第四百零五章 完成样本

作品:《夺回享福命,炮灰长媳夫贤妻贵

    李梵娘正在指导药童们炮制药材。


    整个药房弥漫着浓郁的药草香,那是一种混合了泥土、青草与阳光的气息,闻着让人脑子清明。


    李梵娘挽着袖口,神情专注,亲自示范着如何将新鲜的紫珠草叶捣烂过滤、取它的汁液,再与少量炼制过的凡士林搅拌均匀,制成便于携带和涂抹的药膏。


    “夫人,这火候要如何把握?”一名药童小心翼翼地捧着陶罐,里面是新采的雪见草,正等着被切碎、晒干、研成粉末。


    “文火慢慢烘,绝不可心急,”李梵娘头也不抬,“水分要彻底焙干,否则不容易保存,药效也会大打折扣。你看这雪见草叶背的绒毛,烘干后依然清晰可见,这才是上品。”


    她随手拈起一片,对着光仔细端详。


    一旁刚从西山、北山回来的杜衡拿着本子站着,仔细记录着夫人说的每一句话。


    “夫人,西山北山的草药采集都很顺利,尤其是您提到的雪见草和松针,在背阴的山坳里找到了不少。只是……”他顿了顿,面露难色。


    “北山那边,有些士兵不熟悉药性,差点误采了外形相似的毒草,幸亏随行的老药农及时发现。”


    李梵娘眉头微蹙:“知道了,安全第一,传令下去,往后采药队伍必须由我教**局的医女或老药农带队,宁可少采些,不能采错了。”


    “是!”杜衡应声退下,立刻去安排。


    这时,杜振邦又溜达了进来,他今日换了身便服。


    他凑到案前,看着那些瓶瓶罐罐里分装着的药粉、药膏,还有墙上挂着的、桌上铺着的草药图谱,兴奋得两眼放光,忍不住伸手想去戳一戳那罐新制的紫珠草膏。


    “哎哎,别动!”李梵娘眼疾手快地拍开他的爪子,“这些都是给边关将士救命用的,也是你娘我的心血,别给我弄坏了。”


    “嘿嘿,”杜振邦挠挠头,也不恼,指着那叠厚厚的医典草稿,“娘,这简直就是咱们大胤版的《本草纲目》啊!太牛了!”


    “等编好了,我给每个营都发一本,让那些小子们都给我好好学学,免得上了战场连个刀伤都处理不好!”


    李梵娘被他这连珠炮似的马屁拍得有些不好意思,拿起一根药杵作势要敲他:“少贫嘴!这本医典是给边关将士应急用的,不是让你拿来显摆的兵法书,你自己的兵部正事办完了吗?京畿防务演练的章程拟好了?”


    “哎呀,我的好娘!”杜振邦叫了一声,灵活地躲开,“您就放心吧!那章程我早就让赵阔他们拟好了,只等您这本护身符一到,咱们就搞个全军大学习!保证让咱们的兵不光能打,还能活得久,打得赢!”


    他嘴上答应着,脚下却没动,依旧赖在原地,一副“我还要再欣赏欣赏”的模样。


    李梵娘又好气又好笑,知道这小子是真的高兴,也不再多说,只挥挥手赶人:“行了行了,知道你高兴,赶紧去忙你的正事。”


    “得令!”杜振邦敬了个标准的军礼,然后一溜烟跑了,“娘,您辛苦了!”


    傍晚时分,杜仁绍从书房走了出来,眉宇间的凝重消散了不少。


    他刚走到廊下,便看到院中桂花树下,杜振邦正半蹲着身子,手里拿着一根打磨光滑的木剑,逗弄着刚学会走路的杜怀安。


    小家伙穿着一身小红袄,摇摇晃晃地站着,小手伸向那柄木剑,嘴里还发出“啊、啊”的叫声,模样煞是可爱。


    “爹!”杜振邦看到父亲,立刻站起身,抱着儿子迎了上来,“您看,粟儿喜欢这个,我给他削的,像不像您那柄剑?”


    木剑虽然简陋,但是剑身笔直,剑柄处还细心地缠了防滑的布条,一看就是用了心思的。


    杜仁绍的目光落在孙子身上,小家伙看到祖父,立刻咧开嘴,咯咯地笑了起来,伸手要祖父抱。


    杜仁绍心中一软,接过了孙子。


    小怀安立刻攥住祖父的手指,另一只手则好奇地去抓他腰间的玉佩。


    “北疆的事你别太担心,”杜仁绍抱着孙子,“为父心里有数,已经有了眉目。”


    杜振邦点了点头:“儿子明白,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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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畿防务,孩儿定会加紧操练,绝不敢有丝毫懈怠。”


    “嗯。”杜仁绍满意地应了一声,转走回书房。


    夜深人静,书房内烛火通明。


    李梵娘将初步编纂完成的医典样本整理好,用一块干净的蓝布包起来,送到了杜仁绍的书房。


    “仁绍,你看看。”她将医典样本递过去。


    杜仁绍放下手中的兵书,接过样本。


    从冻疮、风寒到刀箭疮,每一种病症的成因、症状、应急治法、所需要的草药,都写得清清楚楚,配图更是简明扼要,让人一目了然。


    他越看越是欣喜,尤其是看到那些就地取材的替代药方和简易图示时,更是忍不住赞叹:“梵娘,这本书真是边关将士的福啊!”


    他仿佛能看到,在滴水成冰的漠北军营里,一个不识字的年轻士兵,正拿着这本医典,对照着上面的图画,在山野间寻找着能治愈他冻疮的雪见草。


    “这是我我分内的事,”李梵娘淡淡一笑,“只希望能尽一份力,让将士们少受些苦。”


    杜仁绍将医典小心翼翼地合上,站起身,“传令杜衡,将医典样本连同所有草药标本,择日送往太医院,命其即刻刊印,务必在月内完成首批一千册的印制,随后分批送往北疆各边镇。”


    “是!”门外候命的杜衡应声走了进来,接过手令,深深一揖,转身快步离去。


    书房的烛火,映着杜仁绍与李梵娘相对而坐的身影。


    “梵娘,有了这本书,我心里稍微安心了些。”


    李梵娘端起茶盏,喝了一口,目光望向窗外,“医典只能治身,北疆的隐患终究要靠兵马去平。仁绍,你心中可有人选了?”


    “人选……”杜仁绍缓缓开口,“关乎北疆的存亡,非同儿戏,此人不仅要熟知漠北地形气候,懂游牧习性,更要有统帅三军、临危不乱之能,而且必须对朝廷忠心耿耿,毫无二心。”


    她静静地听着,没有插话。


    杜仁绍的手无意识地在地图上敲着,最终,重重落在了雁回关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