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动动手,挥挥剑
作品:《清冷师姐变疯批,炉鼎师妹撩不停》 听过怀煦的话,谢长音已明白,纪兰嫣昨夜的情况,绝非功法反噬那般简单。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
功法不过是根引线,意外点燃了情潮。
而那失控的反应,分明是炉鼎体质觉醒的征兆。
合欢道的功法,远比寻常双修法门高深。
纪兰嫣的体质与灵根,简直是为此道而生。
可依纪兰嫣的性子与今日的反应,恐怕一时半会儿,她不会再愿修炼此功法。
要想个办法,让她继续修炼这道功法。
谢长音一路都在思索,行的并不快。
玉露峰的轮廓在月下逐渐清晰,她忽然落在半山腰的林子里,打算徒步回去。
山林里静得能听见风穿树叶的轻响,月光透过枝桠砸在碎石小径上。
走了一段路,身边落下另一道身影。
纪兰嫣从云泽灵衾上跃下来。
开口便是软糯的一句:“师姐,你做的饭,真的很好吃。”
“嗯。”
谢长音目视着前方的小径,没回头,连眼尾都没往她那边偏一下。
纪兰嫣默默跟在她身边。
脚下的路不平坦,枯黄的秋叶被踩得咯吱作响,叶片下藏着凸起的石子。
她忽然想起初学驭器那天夜里,也是这样难走的路。
纪兰嫣走得格外小心,生怕再像那日一般被绊到。
低垂的眼睫下,只看见谢长音迈出的步子,那袭纤尘不染的白袍下摆,随着步伐规律地翻起落下。
自从吃完饭,纪兰嫣就一直在院中坐着,时不时朝空中望一眼。
直到看见那抹熟悉的白色身影飘近玉露峰,却未落向院落,反而坠入山腰密林。
她等了半盏茶的功夫,见人还不回来,终究按捺不住,驭着灵衾找了过来。
她神识弱,在林子里绕了好几圈,才找到了在山林漫步的谢长音。
照理说,昨夜两人发生了那样荒唐的事后,她该躲着谢长音才对。
可心里偏没有半分避嫌的念头。
或许是谢长音那副无事发生的样子太能定人心神。
她的目光,从那晃动的衣摆,一点点向上攀爬,最终落在谢长音线条清冷利落的下颌上。
一件关于谢长音的事,实在令她在意。
昨夜是她功法失控,是她主动纠缠。
谢长音修的是无情道,却被她生生拖入那般不堪的境地。
她会不会因此伤了道心根基?
一想到谢长音道心受损后,死亡的概率会变大,纪兰嫣的指尖就忍不住发颤。
又走了一段路,林间的风裹着些秋日凉意。
纪兰嫣终于忍不住,怯怯问道:“师姐,你、你道心可有损?”
谢长音脚步没停,如实回答:“没有。”
听到她如此果断的回答,纪兰嫣瞬间松了口气,连脚步都轻快了些。
想来也是,昨夜,谢长音无非就……动动手,和平时挥挥剑,本质上也没什么太大区别。
怎可能动摇她无情道的根基?
纪兰嫣越想越觉得侥幸,还好是谢长音。
这个女人瞧起来,也不像是会将这件事随意说出去的样子。
这么一想,真正该尴尬,该心虚的,分明是自己才对。
纪兰嫣暗暗吸了口气。
只要自己不尴尬,那这事就没人会觉得尴尬,权当无事发生!
什么辣鸡《云雨憾天诀》,明日一早定要扔去宗务堂换积分!
她这边在心里把功法骂了个狗血淋头。
然而,谢长音还在思索,怎么才能让纪兰嫣继续练《云雨憾天诀》。
两人并肩,踏着同一片月影下的落叶,脚步声交叠,心思却各自飘向截然不同的两端。
回到小院,纪兰嫣刚进屋不久,谢长音便领着庄晚来了。
庄晚目光温和:“听你大师姐说,你昨晚身体……不大舒服。”
纪兰嫣瞬间呆住。
谢长音怎么还真说出去了?!
她看着谢长音,脸颊唰地一下烧得通红,嘴唇嗫嚅着,半晌挤不出一个字。
庄晚见她窘迫,温言安抚:“不是什么大事,你不必在意。我只是来瞧瞧你的身子,把手腕伸出来。”
纪兰嫣顶着那张红透的脸,僵硬地伸出手腕。
她不懂,谢长音为何要找庄晚来看她身子。
她今日除了身子骨有些懒倦酸软,并无其它异样,只当是一夜荒唐的缘故。
甫一靠近,庄晚便嗅到纪兰嫣身上那股若有似无、却异常惑人的异香。
灵力探入其体内流转片刻,庄晚心中已然明了。
她收回手,面上仍是那副浅浅笑意:“无事,不必忧心。稍后我去给你煎副调理的药。”
纪兰嫣垂着眼,闷闷应道:“嗯。”
待两人退出纪兰嫣的屋子,庄晚径直跟着谢长音进了她的房间。
开了一道隔音结界,庄晚脸上的温和笑意瞬间冰封,眼神沉了下来。
庄晚盯着谢长音,沉声道:“她身上那股异香,是炉鼎体质觉醒才会散发的。昨夜之后,她的炉鼎之体已然成形。”
谢长音的目光淡漠地移开,只“哦”了一声。
庄晚见她这个漫不经心的反应,忽然严厉起来。
“谢长音,昨夜她身体有异,为何不第一时间来寻我?”
谢长音眉梢微挑,“寻你?怎么,你也要来''帮''她?”
庄晚气恼喊道:“我只担心她的安危!她体内经脉已有轻微灼伤,昨夜若处置稍有差池,情潮失控,会当扬暴毙你知不知道?”
谢长音喉间溢出一声低低的轻笑。
“有我在,怎会让她出事?”
谢长音昨夜仅是用普通的方式,帮纪兰嫣平复体内情潮。
两人修为差距过大,谢长音自然明白其中风险,未曾动用双修法门汲取半分,更无伤她之意。
更何况,谢长音本就没有将纪兰嫣当做炉鼎的心思。
纪兰嫣体内的经脉轻微损伤,是功法本身引动情火所致,非她之过。
昨夜她看似放纵,实则心神清明,每一分触碰,每一刻停留,都在她掌控之中,在纪兰嫣能承受的边界之内。
她做了她想做的,该做的。
面对庄晚,亦或任何人,她都坦荡无愧。
庄晚胸口起伏,强压下怒意。既然事已发生,她不想再与谢长音计较过多。
谢长音忽然说:“你是不是觉得很失望?”
庄晚皱眉,“失望?”
谢长音上前一步,将要贴在她面前,盯着她的眼睛。
“她如今已是炉鼎之身,再不能用来给师尊炼药了,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