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今晚归我了

作品:《逆爱之顺恨纠缠!逆骨灼爱!

    房间不大,光线幽暗,空气中弥漫着皮革和金属冰冷的味道。


    那个男孩已经被用特制的黑色软绳以一种极具观赏性的方式,束缚在房间中央一个冰冷的、泛着金属光泽的钢架上,像一件等待被拆封的礼物。


    池骋正慢条斯理地调整着最后一根绳结的位置,听到门被踹开的声音,他缓缓转过身。


    看到追进来的郭城宇,池骋脸上没有丝毫意外,嘴角那点若有似无的弧度反而加深了。


    “怎么?”


    郭城宇胸膛剧烈起伏,气息不稳,声音有些沙哑:“想反悔?舍不得了?”


    一步步逼近,目光扫过钢架上的男孩,又死死钉回池骋身上。


    池骋不疾不徐地迎着他缓缓走近,幽暗的光线下,鼻梁上那颗小痣在光影下忽隐忽现,脸上的神情带着一种近乎恶劣的兴味,慢悠悠地开口:


    “看你在台上玩得挺好的?”


    刻意停顿了下,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郭城宇汗湿的衬衫和劲瘦的腰身:


    “那个公调师,眼神动作……明显是‘上面’那个...”


    池骋尾音微微上扬,带着毫不掩饰的恶意揣测和一丝难以察觉的酸意:


    “怎么?……口味变了?想试试在‘下面’是什么滋味了?”


    话语如同毒刺,精准地扎在郭城宇的神经上。


    “放屁!”


    郭城宇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炸毛,眼神凶狠得几乎要扑上去撕咬他。


    “少他妈废话!舞跳完了,他今晚归我了!”


    郭城宇径直走向钢架,带着一身未散的怒火和燥热,他粗暴地扯开自己皮带的金属扣,动作带着发泄的意味。


    池骋站在原地,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


    郭城宇解皮带的动作顿住,转头看向他:


    “怎么个意思?要当看客?”


    池骋闻言,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在幽暗的房间里显得格外低沉惑人。


    缓缓迈步,再次逼近郭城宇,直到两人之间的距离缩短到呼吸可闻。


    池骋微微倾身,一把抽出郭城宇半解的腰带,对折拿在手中,带着酒气的呼吸喷在郭城宇的唇边:


    “当看客?”轻笑一声“多没意思。”


    目光扫过郭城宇敞开的衬衫领口,眼底翻涌着深不见底的暗流:


    “一起啊。”


    池骋的声音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磁性:“


    你平时不怎么玩这个吧?手法生疏得很……”


    他故意拖长了调子,手上猛的拉拽了一下对折的皮带,发出一声脆响。


    “我怕你玩不尽兴....”


    池骋的视线牢牢锁住郭城宇骤然收缩的瞳孔,嘴角勾起一个邪性的笑意,一字一句道:


    “带你玩玩更爽的。”


    池骋手中对折的皮带发出那声刺耳的脆响,像抽在郭城宇紧绷的神经末梢上。


    酒精和体内翻腾的燥热让他的反应慢了半拍,混沌的大脑只捕捉到池骋眼底那深不见底的、翻涌着危险漩涡的暗流,以及那句如同魔咒般带着蛊惑磁性的低语——“带你玩玩更爽的”。


    一股混合着被挑衅的怒火和某种被唤醒的、更深层渴望的冲动,猛地冲垮了郭城宇最后的迟疑。


    他低咒一声,不再理会池骋那令人心悸的眼神,猛地转身,动作粗暴地解开束缚着男孩的软绳,那特制的绳子滑落在地,发出细微的窸窣声。


    郭城宇只觉得浑身血液都在奔涌,叫嚣着释放,却找不到一个精准的出口。


    池骋那套所谓“更爽的”东西,带着冰冷的金属和皮革气息,让他本能地感到排斥——他不喜欢。他喜欢的是更直接、更酣畅淋漓的征服感。


    “妈的,没劲。”


    郭城宇嘟囔了一声,视线扫过冰冷的钢架,带着明显的嫌弃。


    抱起钢架上的男孩,踉跄着走向房间深处。


    幽暗光线的尽头,隐约可见一张宽大水床的轮廓,浮动的水影变幻着不同的颜色,将整个空间渲染的更加旖旎。


    郭城宇不算温柔地将男孩扔上那张柔软得过分的水床。


    男孩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身体在富有弹性的水床上还没立稳,郭城宇紧随其后也上了床。


    腰带早已被抽掉,郭城宇提起男孩的腰,下意识地仰起头,想喘口气,视线却猛地撞上了天花板——


    不是冰冷的吊顶,而是一整面巨大、清晰的镜子!


    郭城宇怔愣了下,醉眼朦胧地看过去,镜中清晰地映出下方水床上混乱的景象。


    自己敞开的衬衫下起伏的胸膛,汗湿的额发,以及身下那个明显比他还上头、满嘴求*着的瘦小身影。


    目光扫向四周墙壁——竟也全都是一整面墙的镜子,整个房间成了一个巨大的、光怪陆离的镜面牢笼,无数个他和男孩的身影在其中扭曲、重叠。


    这突如其来的视觉冲击,让郭城宇体内本就叫嚣了一整晚的燥火被全方位的放大,欲气遮眼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被体内燥火支配的本能。


    ————————————


    整张水床下的液体,随着郭城宇无意识的动作,无声地漾开一圈圈涟漪,如同暗流在深渊之下涌动。


    头顶巨大的镜面被室内幽暗暧昧的光线切割、扭曲,折射出无数光怪陆离的碎片,将郭城宇的身影分裂、重叠。


    在这迷幻的镜像牢笼里,他感到一阵强烈的不真实感,眩晕感如同湿冷的藤蔓缠绕上大脑。


    他眼底那抹因药物和酒精催生出的、妖异如血的红纹,似乎也被这诡异的光影刺激,变得更加鲜艳欲滴,如同黑暗中蛰伏的毒蛇之瞳。


    郭城宇的一只手,近乎本能地、带着掌控意味地掐在男孩纤细脆弱的腰侧,指尖深陷,仿佛要在这虚幻的感官旋涡中攫取一丝真实的触感。


    然而,他的视线却如同被磁石吸引,死死胶着在头顶那片冰冷的镜中世界里。


    镜中的自己,眼神是迷离的、狂乱的,被醉意和放纵彻底浸透。身下的男孩,在镜像的折射下,显得更加渺小、易碎,如同一件随时会被他失控力道碾碎的精致瓷器。


    就在郭城宇的意识几乎要被这自我沉溺的镜像彻底吞噬、拖入感官深渊的临界点——


    镜中倒映的那片被阴影覆盖的角落里,一道修长挺拔的身影,无声无息地出现。


    池骋的身影在镜中由模糊到清晰,如同慢镜头般,裹挟着一身挥之不去的阴冷湿气,缓缓靠近水床的边缘。


    郭城宇混沌的大脑像是生了锈的齿轮,还未来得及拼凑出完整的认知,镜中的池骋已微微垂下了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


    幽暗的光线下,池骋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一枚金属打火机。


    “嚓!”


    一簇幽蓝的火苗骤然跃起。


    火光照亮了池骋下半张脸,光影在他高挺的鼻梁和薄唇上跳跃。


    薄唇间叼着的那支香烟,被蓝焰舔舐点燃,一点猩红在幽暗中明灭。


    郭城宇的视线从头顶的镜中移到池骋脸上,屋内的一切似乎都变得虚幻,唯有床边站着的池骋是真实的。


    烟雾丝丝缕缕地从他唇间逸散开来,缭绕着他苍白的手指和那张模糊又清晰的脸。


    “说了带你玩更爽的,怎么就这么迫不及待。”


    池骋一只手开始不疾不徐地解着自己衬衫纽扣,视线穿过薄薄的烟雾缠在郭城宇浸透了情欲的脸上。


    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被烟草熏染过的沙哑:


    “城宇,好久……没一起玩了,你怎么不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