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现场捉奸

作品:《失忆后在恋综和死对头热恋

    陆灼不想爬墙,在楼下和他僵持。


    但时眠十分坚持。


    陆灼:……


    沉默半晌,认命爬墙。


    陆灼学过攀岩,他原地稍稍助跑起跳,单脚“砰”的踩在空调外机上。


    时眠心惊胆战地往四周看。


    陆灼在空调外机上借了力,单手攀住绳子,另一只腿在墙体上一蹬。整个人如同轻盈的大雁一般,荡在了半空,与此同时,他的手掌在墙上略略撑了一下——


    下一秒,他闷哼了一声。


    时眠惊道:“怎么了?”


    陆灼沉默地爬上了阳台。


    借着房间里透出来的光,他摊开了自己受伤的手掌,面无表情地问:“为什么你家会在墙壁上种蔷薇?”


    掌心密密麻麻是细小的刺。


    时眠哽了一下,弱弱解释:“我妈对园艺事业,颇有进取心……”


    陆灼沉沉地叹了口气。


    别墅的外围不仅有蔷薇,还有生机勃勃的爬山虎,只是夜晚灯光太暗,所以他上来的时候没看清。还有时眠房间的小阳台,各类植物欣欣向荣,单是他翻上来的动作,好像就不小心压死了两片黄.瓜.苗。


    陆灼掩耳盗铃地把叶子丢下。


    时眠从房间里翻出了医药箱,用小镊子和消毒水给陆灼清洗伤口。他垂着脑袋,脖子突出一小块清瘦的骨头,夹刺的时候他的睫毛会跟着轻轻一颤。


    像是怕疼,又像是感同身受的怜惜。


    陆灼看了一会儿。


    亲眼看到时眠对着一小根花刺戳了戳,把它从浅层的皮肤戳得更深了。


    时眠眼睫又是一颤:“疼吗?”


    陆灼委婉表示:“本来不太疼。”


    但戳进去,就疼了。


    时眠的动作变得有些迟疑。


    陆灼忍不住道:“我来吧。”


    气氛陡然安静下来,暖色的光笼罩在时眠的身上,像一层淡淡的慈父的光环。陆灼沉默半晌,终于提起了那件事:“孩子呢?”


    时眠声音很低:“在床上。”


    偷偷摸摸,狗狗祟祟。


    这画面比偷情还像偷情。


    陆灼挑干净刺,用碘伏冲了一遍。


    时眠适时献上了两枚创口贴。


    陆灼:“……我不要。”


    上面的图案都是什么玩意儿。


    帕恰狗吗?


    “你不要歧视萌物。”时眠不认可道,“伤口很容易感染的。”


    陆灼转移话题:“我……先看看孩子。”


    他从时眠的身边经过,隔着小阳台的玻璃门,他隐约看到了床铺中央的确有一个小小拱起的弧度,伴随着呼吸的轻微起伏。


    陆灼的眸光瞬时一凝。


    时眠小小吸了口气,试探道:“你会喜欢他吗?”


    陆灼听不进去。


    他此时脑子里,只重复着一个问题:孩子是谁的?时眠和谁的??


    时眠还在犹犹豫豫:“这个孩子可能和你想的有点不太一样。”


    陆灼眸色沉沉地看他。


    时眠和他对视两秒,眉心间重新乌云笼罩。


    “你想不认吗?”


    时眠冷声道。


    陆灼:“……不至于。”


    哪怕不是他的孩子。


    但这孤儿寡夫的。


    这顶绿帽子他戴定了!


    时眠冷哼一声,看起来要往回走,可惜率先被下定决心的陆灼牵住了手。


    “我们这就结婚。”


    陆灼说。


    时眠茫然仰头:“啊?”


    陆灼:“我养你。”


    片刻后,他才像是掩耳盗铃的,补充道:“也养他。”


    时眠晃了下神。


    “你发誓?”时眠不确定地反问道,“无论贫穷、富有,无论健康、疾病,还有无论它不管长什么样子,是什么物种——


    你都会好好地爱它,不离不弃?”


    陆灼:“我发誓。”


    不过,为什么还会有“物种”限定?


    似乎是他的语气的确真挚,时眠好像是勉强相信了他,把他带到了那个呼吸孱弱的小生命面前。


    巴掌大小的小生命,安详地包裹在柔软的蚕丝被里,它的脸颊一鼓一鼓,看起来睡得正熟,对周遭的环境变动一无所知。


    陆灼:…………


    他沉默了很久很久。


    时眠轻声摸了摸它的脑袋,眼中欢喜之情愈发浓烈。


    陆灼一字一顿:“这是、你的、孩子?”


    时眠纠正道:“是我们的。”


    陆灼沉默得更久了。


    “孩子”像是被吵醒了,哼哼唧唧的,既不哭,也不闹。


    陆灼和它对峙了许久。


    时眠双手拎起它,把它和自己的脸并排放在一起。离远了看不出,这么一放才发现,时眠和对方的眼睛弧度长得一模一样,此时一大一小,四只眼睛齐刷刷、圆溜溜地看着他——


    时眠:“看!”


    小生命:“汪!”


    陆灼:……


    时眠兴致勃勃:“很显然吧,它是我亲生的。”


    出生三个月的小奶狗,哼哧哼哧要往陆灼这里爬,似乎对这个“新来的庞然大物”感到十分惊奇。只是,它发育得似乎不怎么好,走起路来踉踉跄跄,走三步就能摔两次。


    陆灼忍不住抬手,在它身下垫了一下。


    小狗直接咕噜噜的,顺着滚到了他的怀里。


    陆灼无力道:“挺像的。”


    时眠乐滋滋。


    小狗天然知道如何亲人,根本不用陆灼帮忙,它自己就费劲巴拉地调整好了角度,软软的梅花脚踩在他的手上,舌头一伸——


    prpr的,激动舔他。


    陆灼rua了狗头,问:“你家孩子,取名了吗?”


    时眠震惊瞪大了眼。


    还要取名的吗?不是生完孩子就好了吗?


    陆灼其实挺喜欢狗的,一路过来的焦灼和紧张,都在小狗的热情中化成了一汪水。他虽然还是满心的无力,但眉梢眼角处,却已经跟着柔软下来,带着不自觉的浅浅的喜爱。


    这只狗看起来有点像比熊。


    又有点像泰迪。


    看多了还有点马尔济斯的基因。


    不过,圆头圆脑黑豆眼,颜值颇高。


    看起来也很有灵性。


    “我给你想了个名字,”陆灼抬起眼,温柔中带着些许笑,“就叫时呆呆。”


    如果不是呆呆。


    怎么会觉得自己生了只小狗?


    小奶狗亢奋了半天,终于舔到了陆灼的下巴。


    它高兴地发出了小奶音:“汪~!”


    陆灼摊手:“看,它也喜欢。”


    时眠鼻子有些痒,不解地揉了揉:“可我总感觉这像是在骂我。”


    与其叫呆呆。


    时眠盘腿坐在地毯上,郑重道:“不如叫它煤炭好了。”


    陆灼撸狗的手一顿。


    他低头看了看浑身雪白的小狗,一言难尽道:“和肤色不太配吧?”


    时眠解释:“我想,既然它跟我姓了,那它名字就取你的吧。本来我想把灼字拆开,叫火勺,可是火勺好难听,所以我又修饰了一下。”


    白狗。


    用火烧过。


    那不就是煤炭色了嘛?


    陆灼:“……”


    还挺受宠若惊。


    *


    *


    陆灼也没想明白,明明自己只是撸个狗而已,最多就是花了一点时间,给“记忆和常识跟着一起混乱”的时眠科普了一番:


    男人是不能怀孕的。


    人也是不能生小狗的。


    时眠很失望:“我真不是omega啊。”


    陆灼捏了捏狗爪,意味深长地看向他:“需要我替你放点片子吗?”


    时眠一时没明白:“什么片?”


    陆灼眼神似笑非笑,带着些许的侵略性:“给你上堂生理课。”


    时眠“呲溜”一下,直接钻到了被子里。


    露在外面的耳朵尖还是红的。


    陆灼拍了拍那个害羞的“紫菜卷”,再接再厉:“或者你更喜欢,我亲自上阵?”


    时眠径直丢了个枕头给他。


    ……然后。


    陆灼拿着枕头,就在旁边躺下了。


    再然后。


    他一不小心就在这儿“借宿”了。


    偏偏两人睡得很沉,等他们被时呆呆舔醒时,花园里阳光洒满了一地,已经是一片热闹。


    时父坐在小亭子里,戴着眼镜在看一本财经杂志,手边还放着一壶热气腾腾的茶;温恬女士在修建枝桠,“咔嚓咔嚓”几刀子下去,原本圆滚滚的灌木丛瞬间变得坑坑洼洼。


    几个园丁在花园里喷洒浇水,来来往往。


    陆灼站在窗帘后,观察了片刻,道:“走不了了。”


    时眠打了个哈欠:“那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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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是昨晚没爬墙就好了。


    陆灼语气一顿:“没办法。如果不想被他们发现的话,只能等天黑了。”


    时眠挠了下脑袋:“也行。”


    他搬出了游戏机和手柄,方便陆灼打发时间,又偷偷摸摸去了趟厨房,偷了点食物回来。


    上楼的时候,他被时臣抓了个正着。


    时臣狐疑眯眼:“你怀里藏着什么?”


    一日没见。


    他弟弟“长”了俩胸。


    时眠被迫当着大哥的面,掏出了两个面包,丧丧道:“是吃的。”


    时臣更怀疑了:“你不是吃早饭了吗?”


    时眠支支吾吾。


    时臣想起另一件事,突然道:“对了,那只狗你喜欢吗?我和妈昨天去宠物店里挑的。”


    时眠:……


    你不早说。


    “喜欢。”他无力地吐槽道,“可是,为什么要偷偷放我被子里啊?”


    被子里就算了。


    偏偏放他屁股后面!


    时臣奇道:“咦,我放的是你房间那狗窝啊。”


    时眠:……


    原来是“煤炭”搞的鬼。


    算了。


    不能和孩子计较!


    时眠平心静气地端着意大利面上了楼。


    陆灼刚拿起筷子吃了两口,门口就传来了敲门声。


    两人对视一眼。


    时眠高声开口:“谁?”


    “你哥。”


    时眠惊悚两秒,飞快地把陆灼推进了衣橱里,还不忘低声警告:“你藏好了。”


    陆灼:……


    他觉得,他也没有这么见不得人。


    陆灼一米八五的身高,被迫和一堆衣服挤在一起,纵然衣橱空间不算小,但他为了不弄乱那些挂着的西装,也只能委屈自己的长腿,憋屈地蜷在角落里。


    饶是这样,仍显逼仄。


    他想了两秒,干脆把外套脱了,抱在手里,这才感觉好了许多。


    房门打开,又关上。


    时眠尬笑:“哥,有什么事?”


    时臣的目光锐利地扫过房间——


    被窝很乱。


    小眠睡相一直差,本来不算什么异常。


    可时臣总觉得那上面,像是有两个人躺过的陷下去的痕迹。


    桌子上放着一盆意大利面。


    被人吃过两口,看起来像是匆忙间撂下的筷子。


    窗帘拉了一半。


    小眠自己不爱坐的那把椅子,拉出来了半截。


    ……衣柜门没关好。


    时臣眼神在衣橱上顶个片刻,又不动声色地挪开。他状似无意,脚步却直直朝着衣橱的方向走去,边走边道:“我的礼服突然找不到了,找你借一件。”


    时眠赶紧挡在了前面。


    “我的也不见了!”


    他瞎说。


    时臣挑眉:“这么多,都没了?”


    时眠:“哈哈,是啊。”


    时臣定定地看他。


    时眠硬着头皮,强行把大哥往房门外推:“再说了,我俩尺码不一样,我的你也穿不了。商场估计正打折呢,你不如去现买一件吧。”


    时臣顺着他的力气往外走,显得特别好说话:


    “好吧。”


    时眠偷偷松一口气。


    但这口气没松到底,时臣趁他不注意,脚步一转,直接跨过时眠,单手用力推开了衣柜门。


    陆灼:“……嗨。”


    与此同时,不知是两人磨蹭太久,还是阿姨做点心的时间太巧,正在两人推拉时——


    温恬女士走进来,问道:“烤了小饼干,你们吃不吃?”


    时爸爸背着手晃晃悠悠,跟在时妈妈后面进来,笑呵呵说:“你俩不来,我老婆都不让我吃。”


    时弟弟走进来。


    看了两眼,默然片刻,又走了出去。


    陆灼整个人缩在衣橱里,手里仓促地抱着外衣,额间的碎发狼狈贴在一起,身上的衣服凌乱无比,带着许多道褶皱。


    陆灼努力微笑:“嗨。”


    时呆呆还在脚下欢快活泼地摇尾巴,对着他“汪汪呜呜”地喊。


    一看就很熟了。


    温恬:……


    时爸:……


    时臣冷笑了一声。


    陆灼背后冷汗淋漓,努力解释:“我说我俩真的没有在偷情——”


    语气弱弱。


    “……你们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