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你躲什么

作品:《失忆后在恋综和死对头热恋

    秋高气爽,时光无声流淌,不知不觉间已接近十一月的尾巴。第三期恋综也在满地的枯叶黄中开拍,只是拍摄的地点调整到了A市半废弃的游乐场里。


    秋日的阳光带着温柔的暖意,像是透明的琥珀色的蜜糖,裹挟着空气中爆米花的甜味,甜丝丝的,是焦糖的香气。两边林荫下木质的双人椅每隔一段分布,隐在如诗如画的童话色背景里,彩色气球绑在钢质扶手上,串成一串随着风摇摇晃晃。


    陆灼穿着浅色的薄毛衣,身形出挑,看起来像一幅风景画。


    ……只是。


    这是一幅心情不太好的风景画。


    “陆老师,早。”


    宋礼笑着朝他打招呼。


    陆灼原本垂着的眼睫倏然抬起:“早。”


    他的眼瞳在光下仍是偏深的墨色,此时的聚焦点绕开了正在和他交谈的宋礼,反而看到对方的身后。不远处灰色的保姆车里,张生生正在迈腿走下来,手里拿着灰色的毛巾,人还在半侧着身和车里交谈着什么。


    从穿衣风格来看,那条围巾不像是张生生的。


    反倒像是宋礼的。


    陆灼的目光游疑在两人之间。


    宋礼略带窘迫地解释:“路上遇到了,他非要搭我车。”


    “嗯。”陆灼应声沉默了片刻,又像是刻意又像是无意般地提起,“你俩私下见面过了么?”


    他的语气淡淡的。


    感觉像是在捉奸。


    宋礼茫然:“没有啊。”


    陆灼的唇角微不可查地扬起一点点。


    “我和时眠见过了。”


    陆灼说。


    宋礼呆了好一会儿,等陆灼都走远了,他才后知后觉地回过神来。


    这简单的一句话里。


    他品出了一点炫耀的意思。


    没过多久,商煜城和白邯同时到了。哪怕是“游乐园”主题,商煜城依然穿了一套颜色沉稳的西装,里面的白衬衫和领带都规规整整,只不过,原本还算正常的装扮,再看到白邯后,多少就变得有些微妙——


    白邯仍是一身白,款式也偏休闲欢快。


    但他带了个黑色的礼帽,和商煜城并肩站在一起时,莫名有种情侣装的感觉。


    ……甚至可以站上礼堂,马上结婚。


    陆灼眯起眼,不自觉地转动了一下左手的腕表。


    商煜城朝他微微颔首,却没来得及走近,就已经听到了来自对方的隐晦炫耀。


    陆灼嘴角扬起一点:“多谢你上次的情报,我和时眠最近相处得很好。”


    商煜城:……


    陆灼嘴角继续往上扬:“我们俩有了约定。”


    商煜城:“……是么。”


    ——谁问了?


    陆灼:“前几天我送了他项链,他也收下了。”


    商煜城:“……哦。”


    ——到底谁问了?


    陆灼:“他还抱着我不肯放手,可能是很感谢我吧。”


    商煜城:“……那恭喜了。”


    陆灼状似好奇道:“你送白邯礼物,他会坦然收下吗?他会感动吗?感动的话,他也会来抱你吗?”


    商煜城:…………


    拒绝回答。


    好在这时,又有人到了。


    听到动静的众人抬眼看去,乍一瞧,还以为什么童话书里的故事片段成真了。朝他们迎面走来的是一辆南瓜马车——


    没错!


    是货真价实的南瓜马车。


    金黄色的南瓜外形,外面挂着碎钻的流苏和金铃,中间“镂空”,露出精致的浮雕和宫廷贵族般的小窗口。而南瓜车的前面,居然是货真价实的两批白马,上面坐着两个中世纪礼服的男人,大概是驯马师。


    走在路上,南瓜马车叮叮当当。


    奢华糜烂的金钱气息朝着人扑面而来,而等走得近了,南瓜马车里面伸出一只纤瘦的手,看着很白,挥起来很随意。


    好像下一秒就要说:


    穷人们,你们好~


    现场众人:……


    很难不沉默。


    铃铛声渐渐停歇,马车在拍摄场地前停下。


    率先露出一角的是一截流畅的小腿,踩着皮质的长靴,皮靴是尖头的,带有微微的后跟,上面缠绕着金属绑带,扣子处像是泛着冷硬的光。


    随后,那双腿踩在马车自带的台阶上,白色的西装裤微微贴身,勾勒出他修长的腿。


    “砰,砰。”


    有节目组人员看得出了神,一不小心抱着器材互相撞到了脑袋。


    然而这点动静并不影响马车。


    连风好像都在那一块附近变得安静起来。


    时眠已走下了马车,手上拿着一根鎏金的权杖,胸口处是一片繁复的衬衫褶皱,点缀了红色的修腰马甲。他外搭了黑色镶金纹饰的披风,金色的链饰点缀其中,看着面容带笑,目光却从容悠远,似带着一丝疏离感。


    像个优雅的伯爵。


    又像个浪漫的艺术家。


    其他嘉宾:…………


    他们默然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衣服。


    嗯,很休闲,很随便。


    和时眠比起来,这就跟垃圾桶捡来的破布差不多。


    陆灼默默欣赏了一会儿,然后才开口,一句话就说出了大家的心声:“你这个装扮,怎么参加后续的任务?”


    时眠神秘地一笑。


    下一秒。


    “唰”,一声闷响。


    时眠将披风和外套都“撕”成了两半——物理意义上的“成了两半”。


    直到这时,嘉宾们才发现,原来时眠只是套了一层拼接的礼服装扮,他的最里面,还穿了一套非常适合行动的运动装。


    嘉宾们:……


    陆灼:……


    合着你搞出这么大的动静,就为了帅出场的那么几秒啊?!


    时眠骄傲地对着节目组抬了抬下巴:“你们拍到了吧?”


    摄像师憨憨出声:“没有,刚才还没开机呢。”


    “什么?!”时眠大惊失色,慌里慌张地将随手丢下的衣服捡起来,急急忙忙往南瓜马车上爬,“那我重新再走一遍!”


    弹幕:……


    【哈哈哈哈哈节目组好坏】


    【傻孩子,他们骗你的啊!】


    【原本是没开的,但是你出场的时候,镜头就已经在悄悄偷拍了】


    【笑死我了,刚感觉时眠帅了几秒,结果就马上破功】


    南瓜马车紧急被赶到了远处,马蹄踩着“哒哒”的节奏,颇有规律地走在道路上。节目组甚至还很贴心地在直播间里配了优雅的BGM。


    【救命,怎么这么搞笑】


    【如果我刚才没有看到时眠“紧急倒带”的话,估计这一幕还是挺帅的[憋不住了]】


    时眠重新出场。


    现场嘉宾纷纷捂住了脸。


    商煜城评价:“他挺厉害的。”


    陆灼同样在扶额。


    商煜城语气沉沉:“明明做出这种事的是他,但他总能让别人更丢脸。”


    陆灼完全无法否认。


    好不容易等时眠出场引起的风波平息,导演组终于说起了今天的规则。然而,不知道是不是被时眠的气场给震的,大家听着总觉得导演的声音略显有气无力:


    “这是任务卡,一共三个项目,希望大家好好完成。如果全部完成,节目将会有特别的惊喜相送。”


    【看看,给导演无语得语气词都没了】


    【我要是导演,我才不气,我得高兴死,时眠这出场多有效果啊?】


    【节目效果是出于导演身份的喜悦,无语是作为正常人的无语,不一样的~】


    【看这节目之前,我也没想到时眠是个二逼啊[笑cry]】


    弹幕还在笑时眠,然而等嘉宾们低头一看任务卡,弹幕就变成了满屏幕的“哈哈哈哈哈哈”。


    任务卡上三个项目:


    高空一线牵。


    鬼屋。


    摩天轮。


    嘉宾们:……


    这是要我们死?


    高空一线牵,据说是只在腰间绑上一条安全绳,然后走在20米高的高空绳索上,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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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索宽度不足两只脚,单程还要走30米的长度。


    张生生一脸严肃:“我记得,中途退出节目的违约金是多少来着?”


    能赔就赔了吧。


    节目组呵呵道:“三倍哦。”


    张生生更加严肃,点点头:“嗯,赔不起。”


    弹幕笑得更大声了。


    距离时眠最近的人是白邯,他当即扭头,朝着白邯发出了组队邀请:“白白,我们组队吧,一起去鬼屋。”


    白邯猛地一哆嗦:“我、我不……”


    两人四目相对,片刻后,同时出声——


    时眠:“你怕鬼?”


    白邯:“你恐高?”


    两人:……


    怕鬼的遇到恐高的。


    此题无解。


    没等他俩讨论得更多,商煜城已经皱起了眉,在白邯身后沉声开口:“你要和谁组队?”


    与此同时,陆灼已经揪住了时眠的后颈领子。


    时眠:???


    他震惊地瞪大了眼。


    自己这么大人了,还是第一次被人拎着双脚离开地面!


    陆灼语气听起来还行,不算很愤怒,但也没什么好气:“别瞎闹了,跟我走。”


    时眠想说“凭什么”。


    陆灼的下一句话就已经飘过来:“先去摩天轮。”


    时眠闭上嘴。


    那、那也行吧。


    ……


    “喀啦。”


    “咔哒。”


    摩天轮的门开了又关。


    时眠和陆灼面对面坐在狭小的空间里,等互相的目光一撞,时眠才泛上了无穷无尽的后悔。要是坐摩天轮的话,他和谁坐不行?干嘛非要和陆灼挤在这么个地方?


    陆灼没有言语。


    但他的视线始终聚焦在时眠身上,一寸都未曾离开。


    时眠抿了下唇角,目光躲闪地看向地板。


    摩天轮慢慢升到了半高的位置。


    陆灼终于开口,慢悠悠的:“地板好看吗?”


    时眠头都不敢抬:“还行。”


    这地板,可真地板啊。


    陆灼微微抬了一下手。


    时眠下意识地缩了下脖子。


    陆灼揉了下鼻尖,重新把手放下。


    时眠脊背微松,余光警惕地看着对方的鞋尖。


    看。


    这双鞋,也挺鞋子的。


    时眠看得认真极了。


    陆灼语调里似带着些许笑意:“时眠。”


    他喊人的时候,似缱绻又似缠绵。


    陆灼:“你在躲什么?”


    时眠干巴巴地笑:“哈哈,没躲啊。”


    “你闹这么大动静,又不想和我组队,不就是怕我旧事重提所以躲着我么?”陆灼笑意转深,语气却更慢,一字一顿还带点抑扬顿挫的,“不过,我不明白。


    你究竟是在躲,你醉酒后当众抱着我哭、说怀了我的孩子、让我不要抛弃你的事——”


    时眠悲愤地抬头瞪他。


    陆灼脸上的酒窝隐隐浮现:“还是在躲,你怕我把你用脚链缩起来,关在小黑屋里不让你有力气下床——”


    时眠猛地瞪大了眼。


    瞳孔都睁得浑圆。


    就好像刚从洞.穴.里刚刚钻出来的小仓鼠,抱着一颗小瓜子,下一秒就骤然被人抢走了一样。


    呆.jpg


    陆灼伸手扣住了他的后颈,力道柔和又强硬,两个人的距离倏而变得很近,近得连呼吸仿佛都随之交错。时眠甚至觉得,对方身上的气息像是随时都要将自己的理智灼烧崩断。


    陆灼眼里笑意浮现,里面盛着的深不见底的海,似乎能将人溺毙,但他嘴里的语调却格外黏黏糊糊的,让人红着耳朵不不好意思多听:


    “时眠。”


    “还是说你最担心,我会像那篇文一样——


    把拍卖会上买下的东西,


    一件一件的,


    用在你身上呢?”


    “……咳咳咳咳咳!!”


    时眠目瞪口呆,被自己呛了个昏天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