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共枕
作品:《失忆后在恋综和死对头热恋》 打牌明明是四个人的游戏。
可是为什么,输掉的总是他们两个?
时眠气鼓鼓。
说好的谁输一局,谁的脸上就要贴一张白色纸条。可这才半个小时,他和白邯的整张脸都快被贴满了,可商煜城和陆灼才一人贴了一张。
时眠不信邪,直接上手,冲着陆灼扑过去。
先掀他的袖子,再掀他的衣领!
陆灼:“……你找什么?”
时眠用鼓鼓的一张脸,摆出严肃的表情:“我怀疑你作弊,就像《赌神》里的那样,歘的一下就能换牌。”
袖子里没有。
衣领下面……
风景连绵成片,连没入裤腰的人鱼线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脑袋里不和谐的创作灵感又开始涌动。
时眠默默松手,等睡衣弹回去后,他还心虚地帮对方抚平了胸前衣服的褶皱。拍一拍,这睡衣质量还挺好的,这会儿就看不出被拉扯过的痕迹了呢。
陆灼有些不满:“你怎么只怀疑我?”
明明商煜城赢的也不少。
时眠心说,我不好意思扒商总的衣服啊。
“主要商总看起来很聪明的样子,”时眠揉着鼻子,道,“不像是靠藏牌来赢的人。”
陆灼:……
你自己不记牌,怪谁?
中场休息,白邯紧急要求上厕所。这十几分钟里,他和时眠又输了好多,眼皮上都快要被贴满了。
在这短暂的落荒而逃的间隙,时眠百无聊赖,吹着眼前的纸条。
哗啦哗啦。
自己好像一个被封印的倒霉小僵尸。
这样下去不行啊。
时眠的眼睛开始滴溜溜地瞎转。
又是新的一轮虐菜局,时眠这一把叫了地主。他的上家已经出了最后一个2,而他手里还有一个炸,根据自己的直觉判断,场面上应该没有别的炸弹了。
胜利简直是易如反掌的事!
时眠忍不住开始飘。
“我觉得光贴纸条没意思。”
时眠满脸写着得意。
陆灼瞥他一眼,欲言又止。
根据他的计算,商煜城手里有场上最大的王炸,眼前的小傻子这次仍然赢不了。
时眠对此一无所知,还在兴致勃勃地提议:“我们再过半小时,就结算纸条数量。输掉的第四名和第三名,就要当众对视十秒钟。”
说完,他还给白邯使了个眼色。
——很好的机会哦~
白邯默默脸红了。
“我出四张9,炸弹哦。”
时眠美滋滋。
——胜券在握~
商煜城面无表情,放下牌:“王炸。”
怎么还有王炸的?!
时眠看看手里的三张4和一张8,再看看场上的王炸,人都傻掉了。
商煜城询问似的看向他。
时眠两只眼睛都像是蔫掉了的小番茄一样,眼尾沮丧地往下垂,皱巴巴又哭唧唧:“要、要不起……”
商煜城点点头。
他表情平静又淡定,十分坦然地放下四张牌:“三带一,三张3带一张牌。”
陆灼:“没有。”
白邯:“没有。”
时眠一瞬间从地狱到天堂!
他兴奋地丢下自己的牌:“三张4带一个8,我赢啦。”
商煜城语气淡淡:“恭喜。”
陆灼:…………
也是挺不容易的。
为了让时眠能赢,三张3还带了一张3。
或许是因为商煜城的语气太过平稳,就如同他平时签署上亿合同的感觉一样,所以白邯都没有发现对方的骚操作,而是满脸遗憾地露.出自己的牌:
“太可惜了,你不管的话,我们还能赢的。”
他还有四张10的炸弹呢。
等他管上,再出别的牌,时眠就肯定赢不了啦。
商煜城任由对方在他的脸上贴纸,微微垂眸,道:“嗯,我的。”
这看起来像是有些低头的意思,白邯慌得连忙摆手,打气道:“没事的没事的,下一把赢回来!”
“嗯。”
但接下来,商煜城的好运像是彻底用光,脸上的纸条急剧增加,甚至隐隐有了最后一名的趋势。
时眠高高兴兴:耶?
白邯也高高兴兴:他居然不是倒数第一。
陆灼:……
他受不了这种心机深沉的单身老男人了!
“加个赌注?”陆灼又赢了一把,语气“自然”道,“不如最后的倒一和倒二,今天睡同个房间,明天早起给第一第二送早餐。”
他顿了顿,补充:“难兄难弟么。”
商煜城朝他投来微妙的一眼。
陆灼面不改色。
时眠赶紧数了数白邯脸上的纸条数,得出自己的排名后,欣然应允:“好啊。”
今天又是努力助攻的时小眠!
十分钟后。
商煜城毫不意外地垫了底。
白邯位列倒数第二。
时眠悄悄对好兄弟比了个“加油”的手势,然后迫不及待地拉着陆灼出了房间,看起来特别像那种主动钻进渔网里的呆呆鱼。
陆灼:“你的牌技还挺好的。”
实则不然。
技术评分约等于负。
但时眠听完了果然很开心,他甚至还自告奋勇地铺床铺。
陆灼擦着头发,漫不经心地看着时眠趴在那里。
他赤脚又踩在床尾的位置,脚踝因用力而绷紧,形成如剑鞘一般的锐利线条。半截小腿露在微微滑落的睡裤外面,线条却顺着布料下的轮廓,隐入看不见的位置。
为了够到床单的四个角,时眠手臂微微伸直,腰不自觉地往下凹,努力地往前——
陆灼的手停在了原处。
腰线很美。
脚踝很漂亮。
……臀线也很惹眼。
有一件事经纪人其实没说错。
哪怕陆灼以最挑剔的眼光来看,时眠的许多地方,也完美契合了他的审美。
“啪。”
时眠整理到一半,莫名听到拍手掌的声音,茫然回头。
他忍不住问:“你怎么了?”
额头拍的好红啊。
陆灼一脸冷酷:“拍蚊子。”
时眠往四周找了找,深感惊讶。
这里居然还有蚊子?
“呼——”
辛勤劳动的时眠,看着自己的成果心满意足。他拍了拍柔软的床垫,一抬头,却忍不住呆愣在原地,后知后觉地感到一点慌张。
时眠大惊:“你不会想让我睡地板吧?!”
脸色看着那么寡淡。
看起来好像是不愿意拼床,很难搞的那种人。
陆灼:“……没这么想。”
他倒也不至于欺负人。
当然,他也不是想和时眠一起睡!
只是和商煜城拼床,那确实和死了没什么两样,他哪怕去睡走廊都不可能同意。但如果分床的人换成时眠,这件事就变得好像略微可以接受。
总算节目组也没有那么作,他们还是有两条被子可以分着睡的。
并排躺下后,床总共就这么大。
彼此间的气息似乎就在寂静中交错与融合。
时眠仔细嗅了嗅,微微不满:“怎么不是柠檬?”
陆灼反应了一会儿,才想明白时眠指的是什么。
他木着脸解释:“柠檬的用完了。”
这次带的沐浴乳是葡萄。
时眠叹气:“好吧。”
显而易见的失望。
陆灼:……
他好想说,他们这样两个人躺在一起,还同时讨论着他身上沐浴乳的味道——
这事很微妙。
时眠在黑暗中翻了两次身,但很快,他的呼吸声就开始变得绵长。
陆灼以为自己会不太习惯。
从小到大,他极少与人睡得这么近,哪怕他觉得能接受和时眠分一半床铺,那也只是他的直觉性判断而已。可是,听着身侧的呼吸声,他居然感觉到了些许的安心与熟稔。
“总不可能我们还一起睡过?”
陆灼轻声嘲笑。
长大后他们两个肯定没有这种交集,但如果真有一起躺过的经历,那只可能是小时候。但很可惜,他俩小时候,时家和陆家的关系远比现在更复杂,两人甚至没有做朋友的可能。
那为什么还会觉得似曾相识?
陆灼微微眯眼。
有一瞬间,他脑海里遥远的迷雾中,好像出现了一块小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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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面碎片。
更小的那个男孩躺在身边,黑色的瞳孔专注认真:“你能不能继续讲那个小人鱼的故事?”
长得更大只一点的男孩嘻嘻在笑:“不行啊,你得叫我哥哥。”
小男孩皱眉:“我没比你小。”
大男孩理直气壮:“多一天、多一个小时那也是哥哥!”
很模糊,真假难辨。
更像是哪里看来的电影。
但陆灼却忍不住思考。
他和时眠,生日差多少来着?
……想不起来。
也完全没有功夫想了。
因为某人的睡姿堪称霸道。
刚睡着的时候,时眠还是老老实实躺在旁边的,但这才多久,他就跟个八爪鱼似的,双手双脚都缠了上来,把陆灼当成抱枕一样狠狠压榨。
总共那么点宽的床,这小混蛋好像打算占走一大半!
陆灼磨着牙,强行把人撕下去。
时眠不满地哼唧了一声。
然后安分了绝对没到两分钟,他又气死白咧地缠了上来,还完全不知道自己有多沉一样,狠狠地压住陆灼的半边身体。
“时、眠。”
陆灼还晃了晃他。
但从呼吸节奏来说,这人应该是一点都没感觉。
睡得太死了!
如果扒拉一下,这混蛋自己不醒就算了,却莫名还能发出起床气,精准又生气地踹了他的小腿一脚。
陆灼:……
差点没把他脚筋踹麻了。
大半夜的,陆灼好像跟一只沉重的死猪搏斗了很久,折腾得身心俱疲,最后还是不得不认输地让这只八爪鱼缠上来。
八爪鱼满意于他的听话,小腿奖励般地蹭了蹭。
陆灼在黑夜里,清晰地磨了下牙。
八爪鱼犹嫌不够。
时眠睡觉似乎有360度大旋转的习惯,他的脑袋原本安全地放在枕头上,一会儿却又到了陆灼的颈侧,好在他的呼吸声倒是又轻又平稳,不至于影响到陆灼自己的睡眠。
……才怪。
陆灼绝望又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某个地方不太自然。
“冷静点,这是时眠。”
他暗自警告。
对着失忆后的死对头有感觉什么的。
说出去就未免太禽兽了点!
“想想他是时眠……
就算他有点符合你的审美,那他也是时眠。”
陆灼在劝说自己。
好像冷静了不少。
可见“时眠”这个名字,在他漫长的人生中,还是很能起到负面作用的。
为了彻底打消这些莫名其妙的念头,陆灼还想起了他俩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当时传闻中就很“骄矜难搞”的时二少爷,抱着胳膊站在学校的走廊上,冷冷地看着他。
陆灼见他的第一眼,觉得这人很像个精致的雪人。
若是开口说话。
应当也是那种很不接地气的,“雪凝结了时光的封印”这种完全听不懂的话。
然而实际上,时眠的第一句话颇接地气——
“你吃萝卜丝饼?”
时眠说。
他的语气很淡。
又像是带着仙人掌的刺一般,绵绵又尖锐,只要陆灼不是个傻子,就能听出里面带着挑衅的和不满的情绪。
陆灼:?
他招谁惹谁了。
时眠皱了皱眉。
他脸上的表情出现、消失得都极快,如湖面上微风吹起的一丝涟漪,转瞬即逝。因此真正留下的,就只有平稳的冷。
“呵。”他的语调转冷,“想死么?”
陆灼同样年轻气盛。
何况时家人看他不顺眼,好像也很正常,所以两个人理所当然地打了一架。而这好像是两人开启战争的源头,后来在不断的日常摩擦中,两个人的矛盾自然就发展得越来越混乱。
陆灼试图用不堪的回忆,压到一些生理性的倾向。
时眠挑衅的眼神,从记忆海中清晰地翻涌上来。
好似就在眼前——
睥睨的、居高临下的。
微微不屑的。
陆灼:……艹。
原本只是稍微的不自然而已。
现在好了。
他in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