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第 83 章
作品:《港岛春日》 再回到绮丽不过是十分钟后的事。
曹旸的车刚停下,萧文然的库里南就从地下停车场冲了上来,紧随其后的则是一辆黑棕双拼色的飞驰,在前车大气磅礴的外观的衬托下,后车明显要跳脱和闷骚许多,没有任何犹疑,小初脑子里就闪过了三个字,余韬韬。
隔着防窥膜,她也看不清车子里都坐了些什么人,但她的直觉告诉她,余萧弋并不在车上,他就在眼前这栋耸入云霄的建筑里,某个安静的角落,独自舔舐着伤口。
相处这么久,她岂会不知他从来都是个内敛克制不愿让自己的情绪影响到别人的人,哪怕对方是他的父母家人,甚至是,爱人。
她想不通他是天性如此,还是因为在后续的成长中被加码了太多责任和压力才变成这样,但无论是哪个,都是她不想在他身上看到的。
她宁愿他永远可以直接地表达自己,可以尽情地发泄他的情绪,身上不要带着太重的枷锁,只做那个最本真的自我。
小初并没有马上下车,而是隔着车窗看了一会儿在风中摇曳的树。
爱,对于此刻的她无疑是清晰的。
但她还需要点时间克服她的自尊。
曹旸始终没说话,就那么沉默地陪着她,直至她自己做好决定。
“曹旸姐,今天辛苦了,回去早点休息。”
曹旸勾唇点头,“好,我电话就放在枕边,有任何需要,我都随叫随到。”
小初解开安全带,越过中控抱住她,声音里是由衷的感激,“谢谢你,理解我。”顿了几秒,她才加了句:“门口那些摄像头……”
曹旸扬了扬下巴:“你知道的,我是专业保镖,几个摄像头,大概还难不倒我。”
两人相视一笑。
小初下车,径直走向酒店大堂。
没有废话,她直接表明来意,“我要Theo Yu的房间号。”在对方惊愕的眼神中,她不得不又加了句:“我是他女朋友,姓方。”
负责接待她的刚好是个还在试用期的女孩子,小初的脸她当然已经在网上刷到过多次,但很多事情她依旧不敢做主,只能歉然表示她需要请示一下上级。
小初不想为难底层员工,浅笑道,“当然。”
只是她万万没想到,她等来的会是余蓁蓁。
“方小姐。”余蓁蓁仍穿着晚宴时的礼服,西装的袖口挽到手肘,别有一番洒脱,“我以为你已经回去了。”
小初愕然,有那么一瞬间,她窘迫得几乎不知道自己该接一句什么,才能显得她此刻的行径没有那么刻意。
“余总。”她极力掩饰着自己的紧张,但红成一片的皮肤还是将她的情绪出卖了个彻底。
“你和Theo一样,称我姑姑就好。”余蓁蓁笑,一双眼睛却散发着明察秋毫的微光,“我刚亲眼看见Theo把你送上车的,怎么又返回来了?”
“我……”小初咬咬唇,干脆豁出去了,“他喝醉了,我不放心,所以回来看看。”
余蓁蓁点点头,“的确,他从小就乖,很少为什么事哭闹不休,即便受了什么委屈,也能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听大人讲讲并不一定有什么道理的道理。但今天,他好像失控了,喝了太多酒,也醉得太厉害,我没办法,只能叫人把他扶到楼上休息了。方小姐你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吗?”
小初瞳孔骤然一缩,不知是她敏感还是怎样,她总觉得余蓁蓁此刻正在探查她的内心。
但很快,她就平静下来,坦荡抬眸过去,“不知道,不过我猜,他应该纯粹就是因为心情好吧,弟弟的成人礼,做哥哥的激动过了头也很正常,他们兄弟感情一向要好。要真像您说的是受了什么委屈,我反而觉得他会克制住自己。”
余蓁蓁愣住,万没想到她会如此维护他,不仅聪明避开了她的语言陷阱,还顺便帮他树立了一下形象,丝毫不肯外人看轻他。
她简直可以预见,将来某天哪怕他架子都塌了,面对记者刁难,她也只会淡定地说,哦,他只是想感受一下重塑自己的快乐而已,你费心了,等哪天竣工时,一定记得来捧场。
不愧是理工科出身的顶级富家女,才二十岁就如此心思敏捷,气度不凡。
余蓁蓁瞬时感觉心情大好,大手一挥吩咐工作人员,“带方小姐上楼,顺便问问她有什么需要,你们尽量满足。”
小初早就心急如焚,听到这也没再客气,直说道:“谢谢姑姑,我需要热毛巾还有醒酒汤。”
余蓁蓁扬了扬眉毛,点头应允。
电梯一路向上,她的心却上上下下了八十次。某些不可言说的念头像是魔鬼,一直在试图绑架她的大脑。
工作人员很有分寸,出了电梯就礼貌地停下了脚步,似是生怕自己撞见什么不该撞见的场景,“方小姐,前面左手边第一间,你要的东西随后就到。”
小初点头,刷卡开门,一气呵成。
可饶是她有再多心理准备,也没想到余蓁蓁宠侄子会到这种程度,连饮醉都要把他丢进总统套房整理心情……
难道不如此,配不上他小余总波澜壮阔的情感汹涌吗?
套房面积很大,从她的视角看过去,甚至还不能将客厅的全貌尽收眼底,粗略估计,总有个四五百平米。
这种房型通常都是给有一定阅历和地位的客人准备的,所以各家酒店的装修一般都会尽量往奢华庄重上靠拢,但很难得,绮丽请的设计师品味还不错,此刻站在门口的小初只感受到了时尚和艺术的气息,并没有小公主误闯老爹房间的不适感。
她轻叹口气,脱掉高跟鞋换上酒店柔软舒适的拖鞋,缓步向里面走去。
因为是圣诞月,房间里到处都是节日氛围的装饰品,沙发旁的圣诞树和天花板同高,在未开主灯的客厅内散发着柔和明亮的光,偌大落地窗外,就是无敌的维港夜景,只是今天天气不好,整片海都雾气昭昭。
小初没有欣赏景色的心情,只想尽快见到他,可是房间实在空旷安静,她完全感受不到他的气息,不禁一阵心慌。
光是找主卧的位置就浪费她好多时间,但最后的结果实在令她始料不及,主卧床上也空空如也,床单一丝褶皱都没有,根本就不像有人睡过的样子。
她站在原地愣了片刻,又仔细回忆了一下刚刚一路过来看到的画面,客厅,餐厅,书房,衣帽间……也都没有人影啊!
什么情况?
他根本不在这?
又一个人跑出去了?他喝了那么多酒,开不了车外面又在下雨,他能去哪里?
去找她了?
这个傻瓜!
“余萧弋!”小初快急哭了,无助地喊了声他的名字,正要打电话联系曹旸,忽听房间里传来极轻的一声轻哼,她立刻停住动作竖起耳朵,半晌才判断出,声音是从卧室里另一道门那边传来的。
她赶紧大步过去。
这房子格局也是够令人无语的,主卧里面还别有洞天保留了好大一个空间,包含浴室和健身房,而余萧弋就仰面躺在卫生间门口的地上,也不知是刚吐过又洗过脸还是怎样,整个人都很狼狈,头发凌乱,嘴唇殷红,神色迷离,脸上都是水痕。
他身上也还是刚刚晚宴时那套衣服,但领口是敞开的,里面马甲的扣子倒是系得很紧,本来被包裹得很好的肌肉线条就这样透过布料显现出来,那条满钻项链也滑进了颈后,变成了一条别有风味的choker。
轰的一声,小初感觉自己脑子里什么东西炸了,一道白光过后,所有理智都成了废墟。
原本应该很心疼他此刻的脆弱的,可不知怎么,她只感受到了一种不可名状的诱惑,甚至……还有点很想让他保持这个状态,或是变得更坏的邪恶心理。
他仍在深醉中,并没有意识到她的到来,眉心轻蹙着,在这样一身凌乱中,仍有种令人心惊的矜贵和迷人,小初呆了好半晌,才赶走脑子里不合时宜的想法,俯身拍了拍他的脸。
“余萧弋,别在这睡,起来好不好?”
他不醒。
这是背着她喝了多少?
小初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干脆跪坐在了地毯上,将手从他颈后穿过去,试图将他扶起来。
他身上的酒气很重,不算太好闻,可她发现,她竟然一点都不嫌弃,不仅不嫌弃,甚至有点沉迷。
然后她又有点被吓到,不敢相信一个人可以喜欢一个人到突破生理界限的程度,所有东西换个人她估计她早逃得远远的了,可就因为是他,她可以什么都不在乎,只要他好好的就行。
她用尽了力气,可他的身体始终纹丝不动,像是被钉在了地板上一样。
也不知道看着这么瘦的人怎么这么重。
“余萧弋。”她再次喊他的名字,并用手指帮他擦了擦嘴角的水痕,“我弄不动你,你自己起来,行吗?”
他似是终于听见了她的声音,迷迷糊糊睁开眼,视线聚焦的瞬间,他的瞳孔就肉眼可见地颤了一下,然后下一秒,他就捂住了嘴,另一只手指了指门的方向。
小初不明所以,回头看了一眼才明白他这是赶她出去的意思,不禁气结,反而离他更近了点,“你什么意思,不想我在这是吧?”
“不是。”他仍不肯松开那只手,“我怕我有味道,你能不能先出去我收拾一下。”
“……”
小初静静看了他几秒。
隔着他的手,幻视的都是初次见面时他戴口罩的样子。
“你都喝醉了还这么在乎形象?”她嗔他一眼,“你担心晚了,我刚刚已经亲过你了,有味道也传染给我了。”
“你……”余萧弋听完这话酒顿时醒了大半,“你怎么能这样!”
“怎样?”
“趁人之危!”
小初笑得促狭,“不碰不清醒的那个人是你,又不是我。”
“……”
门铃适时响了起来,小初知道,是客房服务到了,她估计他这会儿快难为死了,光风霁月的大少爷,怎么能接受自己一身狼狈出现在喜欢的人面前,于是决定先放过他,伸出手去,“好啦,你起来收拾一下,我去开门。”
依旧有点担心,又问了句:“你还行吗?”
余萧弋咬咬牙,就着她的手起了身,耳垂是红的,脸色却是淡淡的,“劳小姐费心,很行。”
小初不明所以看他一眼,“那我先出去一下。”
余萧弋问:“谁啊?”
“给你要的醒酒汤。”
客房服务很贴心,除了醒酒汤,还额外准备了水果零食和点心,甚至还送来了两套全新的睡衣,用绸带系成礼物的形状,很有浪漫氛围。
并跟小初解释:“这是我们酒店和X品牌联名的情侣睡衣,平时只提供给至尊客人的,是可以带走的哦。”
小初红了脸,说了声谢谢,等对方退出去,她才坐在沙发上,仔细看了下那碗醒酒汤。
之前在家里,她妈妈偶尔也会亲自煮醒酒汤给她爸喝,但绮丽的这款是另一种她没见过的配方,观感上更像是橘子罐头,除了橘子,还辅以红枣和青梅,最上面还撒了干桂花,看着就清凉解渴,哪怕是她这个没喝酒的人,都想尝一口了。
余萧弋从洗手间出来,人已经收拾清爽,只是头还昏昏沉沉,脚步也有些虚浮。
“看什么呢,那么入迷。”
小初抬眸,这才发现他人已到眼前,不禁有些不好意思,没答,只是轻轻朝他勾了勾手,示意他坐到她身边来,自然而然问道:“你渴吗?”
“嗯?”
渴这个字,在他们之间向来有某种暗示的嫌疑,他不确定她什么意思,喉结滚了滚。
“我每次喝酒之后都特别渴。”
哦。
“还好。”他笑笑,挨着她坐了。
她还穿着晚宴上那条晚礼服,裙裾很长,和他的西裤摩擦时,有沙沙的声音。
房间里温度很舒适,她褪了那条披肩,大半个纤薄的背和脆弱的肩颈都暴露在了空气中,刚刚周围都是人的时候他倒没做他想,这会换成独处,他的视线反而不知道往哪里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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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不要喝这个?”小初指了指那碗醒酒汤。
“好。”余萧弋脑子里仍有些迷蒙,喷薄出来的呼吸也是热的,嘴里的牙膏味仍不足以掩盖那股剧烈的酒气,或许喝点醒酒汤能好点。
小初知道他还不至于醉到找不到嘴,但还是亲自舀了一个橘子瓣喂了过去,汤匙碰到他唇边的时候,丝毫没有身体接触的两个人,竟不约而同地轻轻颤了颤。
他乖顺地含住。
小初问:“怎么样?”
他答:“酸甜的,很爽口。”
“那你就多喝两口,喝了早点去休息。”
余萧弋愣了愣,未经思考的话脱口而出,“曹旸在楼下吗?你一会儿还要回去吗?”
说完他就后悔了,他果然一遇到她就会变成傻瓜,这种话问了要怎么收场啊。
小初垂眸,不答,也没看他眼睛,只是又喂了他两口汤,然后才说:“你怎么不问问我为什么回来了?”
“因为你惦记我。”余萧弋笑笑,“Worry about me.”
“能不这么自恋吗?”小初瞪他一眼,突然觉得一勺一勺喂太慢了,干脆一整个端起那个碗,对准他的唇,一副“大郎喝药了”的表情,直接就灌了下去。
余萧弋猝不及防,差点被呛到,汁液顺着嘴角流下来,他“唔”了一声,赶紧别过头去,大喊着,“纸巾,纸巾!”
小初冷哼一声,纸巾没给他,反而凑近他,目光直直撞进他眼底,“所以,这只耳饰,为什么要通过曹旸给我?”
余萧弋愣住。
小初继续说:“怕我知道你已经知道了这个东西曾落在余珺彦手里过,是吗?”
余萧弋没吭声。
小初的目光在他唇上轻轻掠过,再次回到他的眼睛,“所以呢,你是在怀疑我和余珺彦有什么是吗?”
“我没有。”余萧弋即刻否认。
他现在脑子很混沌,完全没想到事情往这个方向去了。
“你撒谎。”小初很生气,“没有,还何必把曹旸拉进来?你就直接和我说不行吗?你敢说你心里坦坦荡荡?”
余萧弋说:“只是因为我回去的时候没看见你,就顺手给曹旸了而已。”
小初蹙了蹙眉,“所以你那会儿就是跟余珺彦出去了?谁找的谁?半个多小时的时间,都说什么了?该不会是一直在编排我方太初吧?”
余萧弋心里已经滔天巨浪,万没想到她竟敏锐到这种程度,只是话里面一个小小的漏洞被抓住,她就已经推理出事情原委,他还没想好要怎么转圜,她就已再度开口。
“余萧弋,你敢怀疑我?”她伸手,扯住他项链尾端,“我最恨别人怀疑我,如果谈恋爱彼此之间都不能信任,那还谈什么?”
两人距离已太近,余萧弋被酒精裹挟着,根本没办法思考,眼睛里只剩下她诱人的唇瓣,本能地只想贴上去。
小初见他这样更生气了,谁要一个不解决问题满脑子只想亲的男的啊!
“答案你慢慢想吧,我先回去了,曹旸还在楼下等呢。”
说完,她就动作利落地起了身,不想却被他抓住,下一秒就扯进了怀里,“所以,那就说说吧,你和余珺彦到底有什么我不知道的秘密?”他声音低沉而蛊惑,“我只是出去办点私事,巧合跟他乘了同一架电梯而已,然后他就让我把东西转交给你,事情就这么简单。他没多说,我也没多想,怎么你这么气急败坏的,你到底在心虚什么?”
“?!”小初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他这是想反咬她一口?
“所以它到底为什么会出现在他手里?”余萧弋视线落在她的耳垂上,“你们什么时候背着我见过面?你明知道我和他之间的隔阂有多深,却还要不顾一切靠近他,谈恋爱如果都不在乎对方的感受,那还谈什么?”
“……”小初感觉自己脑子有点乱,这恋爱谈不谈倒是其次,但逻辑上她绝不能输,“那你今晚把自己喝成这样是为什么?难道不是因为你小人之心觉得我背叛了你吗?”
余萧弋蹙了蹙眉,眼神里都是不解,“我喝成这样是因为我高兴啊,今天仔仔十八岁生日,你知道的,我们兄弟感情一向要好。”
小初咬咬唇,总感觉他有那么一瞬间跟她共了脑,不然怎么会把她的话原封不动地搬过来用?
“余珺彦的魅力就那么令你抵挡不住吗?”余萧弋俯身,目光直直撞进她眼底,有种说不出的脆弱,却又百分百地掌控,“我到底比他差在哪?”
“你有病啊?”小初气急,“他是你哥,就算全世界男人死光了,我也不可能看他一眼的,好吗?”
“哦。”余萧弋蹙了蹙眉,放在她腰间的手骤然收紧,“那就是说,如果他不是我哥,你就会看他好多眼?”
“你什么逻辑!”小初为了赢已经口不择言,“好,既然说到这个,今天杨敏中拦住我,说什么你们当年酒后乱情发生了不可挽回的事才导致友情终结,还说什么你是她玩够了丢掉才轮到我的,这你又怎么说?”
“方太初!”余萧弋难以置信,眼角却滑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你敢怀疑我?我最恨别人怀疑我,谈恋爱如果不能……”
他话还没说完,小初就捧着他的脸吻了下去,她已经输到彻底,绝不能让他第二次拿她的逻辑来碾压她的智商。
房间里骤然变得很安静,静到仿佛能听到空气的流动,两人唇齿间缠绵的声音也因此被放大了数倍,他口中是酒精混着薄荷味牙膏和橘子味醒酒汤的味道,很清爽,也很热,诱人沉迷,仿佛没了这个吻她就再不能活。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停下动作,叹息着解释道:“你别听杨敏中胡说,就连做朋友时候我和她都只是泛泛之交,又怎么会……”
小初勾着他的项链,整个人都已陷入一种意味不明的绵长的愉悦里,“是吗?”她的手一寸寸向下,“她说,你这里,有一颗很迷人的棕色痣,我要验证一下,是不是真的。”
余萧弋的琥珀色瞳仁,再次被点了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