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病重的她
作品:《狐王妻,镇百邪》 我点头,轻轻地推开病房的门,一股呛人的消毒水味混着淡淡的药气扑面而来。
病床上躺着个二十出头的女孩子,脸色白得像张薄纸,手背上扎着输液针,她无精打采地盯着透明的液体一滴滴往下落。
而床边那个忙前忙后的熟悉背影正是我们要找的人,他正掰了根香蕉剥了皮准备喂女孩吃。
“郑瑜!”我叫了他一声。
他猛地回过头,手里的香蕉抖了一下断成了半截。看清是我,他眼神陡然一缩,手忙脚乱地扒住窗框就想往外翻,动作快得带起一阵风。
方雨棠急得往前跨了半步,想过去拉他,被我一把拽住了胳膊。
我冲她挑了挑眉,用眼神示意:十九楼,他敢?
果然,郑瑜刚把一条腿抬上窗台,往下瞥了一眼,喉结狠狠滚了滚,那点冲动瞬间泄了。他僵着身子转回来,手指还死死抠着窗框,指节泛白,声音发虚:“你……你怎么来了?”
“你跑什么?”我从口袋里掏出他的手机,屏幕亮着,映出他慌乱的脸,“见了我就跑,做贼心虚吗?这是你的吧?”
他眼睛一瞪,慌张地扑过来抢:“还给我!”
我侧身避开,反手攥住他的胳膊,意外地发现他很瘦很瘦,骨头硌得人发疼。“你是自己跟我走,还是我压着你走?”我的声音冷了下来,指尖不自觉地用了力。
他疼得“嘶”了一声,挣扎了两下没挣开,眼神瞟向病床上的女孩,气焰矮了半截,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生病的女孩被这个阵仗给吓到了,她坐了起来要下地,试图伸手去拔手腕上的针头,方雨棠走过去阻止了她。
“你别乱动,我们不会把他怎么样的,只是想要问他一些问题。”方雨棠道。
“你们一来他就这么紧张,这会儿还直接对他动手,还说不会把他怎么样?你们赶紧走,不然我就报警了。”女孩惊慌失措地叫,急得眼睛都红了。
我见状害怕刺激到她,犹豫了两秒钟松开了郑瑜,郑瑜赶紧过去扶着她重新躺下,安抚道:“没事,我和他们是认识的,刚刚就是开个玩笑而已。”
女孩心疼的看着他,又埋怨地瞪着我们道:“开什么玩笑也不能这样呀,万一受伤了怎么办?
“好好好,是她们不对。”郑瑜耐心的哄着女孩儿,眼里的神色很温柔,没有一点点的不耐烦。
我盯着女孩的面貌看了一会儿,她长得特别漂亮,五官很端正清秀,可能病得很严重,身上的阳气很淡,阴气很重,这是随时都会死的病。
如果不是郑瑜在这里,就冲她这点儿阳气早就被医院里的阴气给吸光了,根本不可能活到现在。
“刚刚是我们不对,我们动作粗鲁了些。但是郑瑜,我们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你跟我们出去聊一下吧,一会就放你回来。”方雨棠微笑着,给人的感觉很明朗。
她明明穿得简简单单,并没有过度奢华,但一举一动就是让人很舒适,脸上的神色永远带着一股子明媚开朗。
一听到要郑瑜出去聊聊,女孩儿立马紧张地拽住了他的手不让他跟我们走。
“别怕,我一会儿就回来。”郑瑜安抚了她一下,随即看向方雨棠,“你能帮忙照顾一下我女朋友吗?”
方雨棠愣了一下,她可是一个国家的贵族公主,从来都是别人照顾她,她还没有照顾过别人呢。
她明显迟钝了一下,还是点头答应了下来,这看得我都傻眼了,郑瑜是真敢啊!
我把郑瑜带到了人少的医院后花园,举着他的手机兴师问罪道:“你是不是应该给我个解释?”
他皱着眉头,一脸莫名其妙地叫道:“不就是我手机掉了以后被你给捡到了吗?我要解释什么呀?”
“你还装?你的手机是掉在什么地方的需要我戳破吗?”我目光凌厉地看着他。
他看着我反应拍了半拍,随即拔高了声音叫道:“你不会是怀疑我是无头女尸案的凶手吧?”
我冷冷地看着他,忍不住赞了一句:“我倒是没想到你居然是个这么有自知之明的人,我就是这个意思。”
“疯了吧你?什么狗屁自知之明,我是顺着你的话往下想的。”他说着怒气冲冲的坐到了边上的公共长椅上道:“这个手机确实是在案发现场丢的,那是因为我也在查这个案子。”
“你也查?”
“废话,我之前不是和你说了吗?我需要抓十个邪祟回道观给我师父交差,如果做不到就要被逐出师门了。这次的邪祟出来作祟,我不是想着看看能不能抓到吗?”
他说着看向我,质问道:“我还没上门找你,你倒是先找过来了,那我问你,你欠我的5个妖精呢?”
“……”
我忘记了,而且忘得一干二净了。
对于他来说抓十个邪祟应该不是什么太为难的事情,我之前还不太明白他为什么需要我帮忙,直到看见医院里的女孩,我大致明白些了。
“刚刚病房里那个女孩子真是你女朋友啊?”
“不然呢?”他反问。
“那你这么努力赚钱就是为了给她治病,没时间抓邪术,也是为了在这里照顾她?”
“嗯。”他点了点头,没有否认。
“她的家人呢?”我难得的多问了一句,因为刚刚我抓着郑瑜的手时感觉他真的很瘦,一定是没有好好吃饭,长期不良引起的。
想到他这么瘦,身上还有那么多的伤,我就觉得于心不忍,所以不爱多管闲事的我还是多嘴问了一句。
“她爸妈在她十六岁的时候癌症去世了,她只有一个年幼的妹妹,但是妹妹被人贩子给拐走了,她一直很自责,心里内疚时间久了就病了,得了心脏病,需要手术治疗,要很多钱。”
“那她爸妈没有给她留下什么财产吗?”
“她父母都是普通的工薪阶级,哪有什么钱?如果我不管她,还有谁管她?我总不能看着她死吧?”
他眼睛有点红,对女友的感情很深,提到她可能会死他的脸上充满了恐惧和痛苦。
我叹了一口气,再次询问:“那你认识她多久了?”
“四年,四年前她去道观烧香的时候遇到了我,她追得我,说我很帅。”他说到这里有些得意起来,沮丧的脸上有了些笑容。
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真佩服他的自信。
我沉默了一会儿没说话,同情归同情,但是该查的还得查。
我打开手机的通话记录,指着上次打给严梦舒的通话记录道:“上次我给严梦舒打电话的时候是你接的吧?她的手机为什么会在你手上?你接了电话之后为什么要挂断?还有、为什么这段时间我联系不上你?你要是说不清楚,我一定不会轻饶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