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像鸵鸟
作品:《闪婚而已,别失控》 他的情敌?
她打梁凌当流氓打了?
安橙月牙眼瞪得圆溜溜的,“你怎么知道?”
“你自己说的。”周听寒看着她的眼睛,他喜欢的那种漂亮。
不过就是呆呆的,感觉很容易被人骗走。
“醉话你也信。”安橙眼睛眨了眨,脸在红。
说完想低下头,却因为周听寒的手指捻着她下巴,低不下去,只能垂着眼皮。
周听寒总能见到她这副模样。
他看着她轻咬着唇,喉结滚动,“不是酒后吐真言?”
安橙眼睛眨得更凌乱,“我还说什么了?”
周听寒直言不讳,“说我最喜欢亲你。”
安橙脸更红,心虚地咽口水。
周听寒不是会编造这种事儿的人,她可能真说了。
不过她硬着头皮否认,“我才不会说这种话。”
周听寒“嗯”了声,向来不深究,”你没说。“
好像她说什么,他信什么,又或者是,他只是听听。
反正这个男人的心思是什么,安橙是弄不明白的。
今晚的事也不知道算不算翻篇了。
她在别人那儿受了委屈,不怎么爱在他面前哭着说,只有他让她受了委屈,她才会跟他闹别扭。
安橙不想跟他挨太近,推他,“回去吧。”
只是周听寒没被她推动,他看着她,眼底的神色看不清。
过分精致的五官让她微微心悸,酒精不知道麻痹了什么,她觉得他青色的胡茬都别样性感。
可能这几天,她有些想他。
结婚后分别过两次,她都会想他。
这不是好征兆。
安橙催促他,“我脑袋疼,想早点回去。”
周听寒这才松开她,坐回了自己的位置,发车。
安橙安静着,就显得他格外话少。
车厢里闷闷的。
她打破了沉闷,“你从警察局出来,是不是说那件事结束了?”
说的是上次那个流氓的案子。
想来周听寒能听明白。
周听寒点头,又对她道,“明天我们去换个号码,再回星月镇。”
换号码是为了不被那些短信骚扰。
也是心照不宣的事。
安橙已经换过几次了,到底周听寒没经验。
她作为过来人,告诉他,“不管怎么换,那些人都会知道我的号码,上次我不是换了?你也知道结果。”
“再去试一试。”
周听寒的车子沿着远成县最繁华的街道走。
快十点了,小县城还很热闹。
安橙看着外面的街景,“好。”
可能周听寒被骚扰烦了,再陪他去换一个也无妨。
车厢里又安静下来,安橙发现周听寒导航的路有些眼熟。
车子一直在沿着嘉星北路朝南开,是去嘉星湖那边的路线。
只是到了小区门口,他又没停车,而是继续往前走。
安橙问道,“今晚不住家里吗?”
周听寒回,“去车行,我明天要修我的车,想让你陪我。”
安橙又不会修车,她陪他能做什么?
想来周听寒是不放心她一个人在家。
她现在的情况不是很好。
他又在看守所估计没睡好,离修车行近也好一些,他现在没车开。
安橙去看导航上的终点站,修车行在嘉星湖附近两三公里的地方。
不奇怪。
周听寒压根就没想过要离婚。
两人到了车行,周听寒开了修车行卷闸门旁边的铁门,带着安橙顺着楼梯间到了三楼。
进屋,是个带卫浴阳台的一室户。
茶几上放着烟灰缸,里面有几根烟蒂。
应该是周听寒之前住过这里。
周听寒从衣柜里拿出干净的床单,“最近几天失眠严重吗?”
安橙没隐瞒,“一天睡三四个小时吧。”
每天都是天蒙蒙亮才睡着。
周听寒递给她床单一角的动作顿了顿,很快将床单塞进她手里,自己拿着床单另外一头朝床边走。
“看医生了?”
安橙现在这个情况,想不猜到她有心理病都难。
她也坦诚,“看过一次,开了药。”
她和周听寒一起铺床单,在家他们也经常做这样的事,很默契。
周听寒又去衣柜里拿被子,他冷不丁说,“前天在武警医院碰到一个同学,她是比较权威的心理医生,明天找她看一下,可以吗?”
安橙点点头,同意了。
又让他操心。
她对他,总亏欠,“我不是有意隐瞒你,我以为好了,医生说能好的。”
“当然能好。”周听寒将被褥摊开,拿了被套出来,放在被褥上。
他又从取了件男士T恤和新的洗漱用品给安橙,“不是头疼?你先去洗澡,洗完好好休息。”
周听寒干净利索地套上被褥。
安橙过意不去。
他一出来还要照顾她。
她看着手上的T恤和洗漱用品,周听寒以后只会更辛苦,那种离婚的念头又冒了出来。
安橙去了浴室。
洗完出来,周听寒在打电话,“……需要预约吗?谢谢,那我们明天下午过来……”
他听到脚步声,看向安橙的方向,对着电话说道,“先挂了,明天见。”
应该是给他当心理医生的同学打电话。
之前安橙没见过他的朋友,这阵子因为她总是出事,一下子见了很多,都是麻烦人。
周听寒不是爱找人帮忙的人,她更过意不去。
周听寒朝她走过来,接过她手中洗好的内裤和毛巾,“我去晾,你先睡。”
他去了阳台。
安橙跟在他身后,“我明天请你同学吃个饭吧,不然麻烦她,怪不好意思的。”
“好。看她有没有空。”
周听寒拿了衣架在帮她晾内裤,但没晾毛巾,他拿着毛巾进了房间,垂着的手准确无误地牵住她,带她进屋。
他锁上阳台的推拉门,又顺手拉上窗帘,“还有别的事吗?”
安橙摇头,“没了。”
周听寒牵她到床边,“睡吧,凌晨两点了。”
安橙乖巧地躺在床上。
没一会,浴室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周听寒刚才进浴室的时候拿了她用过的毛巾。
安橙悄悄起床,打开衣柜。
空空荡荡。
就一身衣服,一条毛巾?洗漱用品是不是也只有一套。
明明是个有洁癖的人,每次和她分东西吃,让她吃第一口,开水瓶,让她喝第一口,只有一套私人物品,他还让她先用……
安橙看着浴室的磨砂玻璃门。
上面只有隐隐一层水雾和朦胧不清的人影。
她一直没动,直到玻璃门被周听寒推开。
他穿着一条黑色休闲裤,上半身光着,肌肉纹理清晰可见。
肤色从锁骨处分层,他身上的皮肤比较白皙,锁骨以上被晒成了小麦色。
倒也不突兀,反而平添几分阳刚气。
安橙往被子里钻进去一点,闭上眼睛。
身后的床微微一沉。
耳后温热的气息让她背脊窜过一阵电流。
男人问她,“吃药了吗?”
安橙摇摇头,“昨天吃了半片安定,不管用。”
声音本就轻,藏在被子里,更显得小声。
周听寒拢了拢她的身子,“你是鸵鸟?”
安橙这才发现自己埋着头,睡的姿势很驼背,像胎盘里的婴儿。
她睡直了些,后背贴靠在一个温热的胸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