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处置

作品:《恶人磨

    且说那日,隋大娘与伤华告了假独自入城看望女儿,想着不叨扰女婿还特地从酒楼后门进去,却没有在女儿常待的后院见到她的身影。


    按下心底的不安,她小心翼翼地询问后院的仆役,可那些势利冷漠的哪肯告诉她,一个个急匆匆的似脚底生了风,没有分一丝神思给她,独留她一人在院中来往的走出残影的仆役之间手足无措。


    没有如愿见到女儿,又受此待遇,隋大娘把装着葱饼和樱桃酥的旧包袱往身后藏了藏,转而从怀里拿出手帕包着的一些银钱,这是她走前夫人赏她的,她准备把这些银钱交给前院酒楼的掌柜,也就是她的女婿,这样她女婿再不会觉得她这个丈母娘是打秋风来的,对女儿也不会有微词了。


    这样想着,隋大娘微黄的面庞挤出一丝笑来。


    可谁知道女婿收了钱,不仅不说女儿在哪里,还把她赶了出来。


    隋大娘被店里的几个伙计算是半推半扔在了街上,看见街上男男女女的指指点点,她就算再没见识也觉得丢人了,心里也隐隐难受。


    就这样隋大娘都准备走了,可谁成想,刚拐过街角就被一个女子拉走了。


    原来此人是荣喜酒楼洗碗女工,是女儿宋禾的老相识。


    她吞吞吐吐地告诉隋大娘,宋禾没出现是因为被掌柜孙象锁在了柴房里,听到这话隋大娘也不顾刚才自己是怎么被人赶出来的,立马回头去找自己的女儿。


    但结果就是,她虽如愿见到了女儿,可自己也被那群伙计一顿毒打,与女儿一起被关在这暗无天日的柴房里,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


    此刻见着阴险恶毒的孙象被五花大绑着跪在地上,母女俩要有多畅快就有多畅快。


    察觉到伤华似是要审问一番的架势,李弃拿了一个椅子让她坐着,自己则环抱双手歪靠在门柱上,眼神戏谑地扫眼隋大娘母女和地上跪着的掌柜,最后狭长眼睛含笑盯着伤华气鼓鼓的侧颜。


    伤华不知事情缘由,略带恶心的看向地上跪着的人,冷声开口:“你为什么这样对待她们?她们不是你的妻子和丈母吗?”


    她这辈子到现在只见过三对夫妻,一个是她父皇和母妃,虽然她父皇很不是人却也没见过他虐待哪个妃子;第二个是肃王和肃王妃,肃王妃在王府很有话语权,肃王对待她似乎也很是敬重;第三个就是她自己和李弃,他对她万般好。


    所以,她是第一次见这样恶毒的男子,原来话本上说的都是真的。


    只见地上的人听了这话,对上伤华的脸漫不经心地说:“宋禾是我妻子,我是打是骂,是我们夫妻的事情,与你们何干?至于丈母,每次都来打秋风的穷婆娘我不赶着还得养着,这不是他娘的冤大头吗?”


    他说完还直直盯着伤华不放,他活到现在就没见过这么好看的女人,只觉着她一皱眉一发怒都别有风情。


    李弃的目光终于从伤华身上收回来落到了眼前这个胆大包天的人,连他的妻子都敢觊觎,怕是没听过他的名头。


    他阴恻恻地开口道:“别的好说,先把他那双眼睛挖了,然后喂狗。”


    孙象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圭吾重游架上了,他急骂如狗吠:“你们敢挖我眼睛,你们知道我们酒楼的主人是谁吗!”


    原来这掌柜如此行事口出狂言是有靠山啊。


    这下李弃得趣了,他缓缓走到孙象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嘴角勾起一丝笑,似是真心好奇:“哦?那你告诉我,你主人是谁啊?”


    不是酒楼主人,而是你的主人,显然是在暗讽这不自量力的猪头。


    孙象被眼前这个比自己小许多的俊朗少年弄的心里凉凉的,明明笑着,却让他后背凉凉心里也瑟瑟的。


    他色厉内荏道:“说出来吓死你,我们酒楼主人就是荣国公府府的小公子王靖,我是公子最得力的帮手,你们绑了我还这样对我,公子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他说完,隋大娘和宋禾面色纠结,圭吾重游和四小圆圆倒是镇定。


    荣国公府是南霁世家之首,虽然南霁亡了,但是这些世家在金陵城的势力盘根错杂,现下虽没有实权,却也是霁明帝和太子拉拢的对象,可谓名亡实存。


    听到王靖的名字,李弃眼下当即暗了几分


    听到王靖的名字,他对孙象更不耐烦了,他的长睫在面上落下一片阴翳,让人猜不出情绪,修长的双手慢慢划到腰侧,用力一握手上青筋毕现。


    他的长指在好恶(wu)双剑上摩挲了一会儿,然后“铮——”的一声,抽出了位于下方的恶剑。


    好恶双剑是李弃两年前灭掉南越小国骨藏国的时候偶然得来的,这双剑就像是为他量身而造般契合。


    好恶,好恶,他从来都秉承着双剑的名字,全凭他的好恶杀人。


    伤华瞧见李弃杀气腾腾,手中握着剑走向孙象,急忙阻止。


    他停下了,回过头看着她,眼中先是疑惑又迅速被慌乱取代,最后垂下头,落寞着,他就知道他会吓到伤华的,他的嗜杀他的残忍此刻让他在她面前无处遁形。


    伤华看见李弃像一个做错事的小孩一样,手中的利剑也垂到地上,平日张扬的马尾此刻被顺毛般落在他颊侧,整个人好不可怜。


    她心酸又心疼,急急出口:“夫君,没有不让你杀,你先过来。”


    闻言,李弃凤眸重新现出光亮,薄唇勾起,好看极了。


    他心里高兴万分,提着剑就奔过来,到了她面前才发现他的剑锋差点碰到了伤华的裙角。


    “铮”的一声,剑又重新入鞘。


    她拉起李弃的手,把脸贴到他的手背上,随即娇俏一笑:“他这么坏,但也不该由你来惩罚啊”,


    她看向身后的隋大娘和宋禾二人,轻快道:“你们说怎么报仇?”


    隋大娘和宋禾没想到夫人会问她们的意见,一时哑然。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宋禾心里都是孙象对她的种种压迫和毒打,然而最可恨的是他对娘亲的所做作为,所以一阵沉默过后,她恨恨地说:“我恨不得扒他的皮抽他的皮,让他求死不能死生不得。”


    这是宋禾的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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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不是她的打算,她只是一个没经过事的善良女子,杀人她是不敢的。


    可她没想到她说完这句后,眼前便多了一个药丸,她听温柔善良的夫人说:“让他求死不能求生不得,吃了这药就能做到,不过”,


    伤华歪着头为难起来,“这扒皮抽筋你肯定不敢,就交给圭吾和重游做就行啦。”


    她说罢,一直压着孙象的圭吾和重游加大了按压的力道,似是在应和他们夫人说的“扒皮抽筋”之事。


    当事人孙象早就被眼前这对天杀的残忍年轻夫妻吓昏了头,整个人心力一松,怆然栽倒在地。


    李弃无比赞同伤华的做法,只是他看着她手里的药丸,脸色一沉,他没看错的话这药是她从手腕上的银镯里拿出来的。


    上次,他被弄晕也是这手镯里的药弄的,他记得很清楚。


    刚才还口出狂言的宋禾被吓坏了,她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这颜如仙女口出惊语的夫人。


    伤华见她愣着,还晃了晃手中的药丸,笑着说:“怎么啦?快拿好呀。”


    隋大娘也害怕,可害怕归害怕,夫人可是她们的救命恩人,这样也是要帮她们报仇,她一扫心底的惧意,走上前站到女儿旁边,瞅眼吓傻眼的女儿,说:“夫人,小女只是嘴上这么说,实际是万万不敢这么做的。”


    刚才,这掌柜说他是荣国公府的人,要是人被杀了,追究起来岂不是连累了夫人和公子。


    伤华不知她们面对仇人为何如此扭捏,不过人家都不想杀人,她还一味逼迫什么,于是干脆道:“把他打一顿,再打断腿,也让他体会一下处于弱势的感觉。”


    吩咐完圭吾和重游,她重新对上宋禾说:“这样可以了吗?”


    宋禾也知道夫人是在帮她们,刚才对夫人升起惧意实在是太不知好歹了,所以连连点头,感激地望着她。


    终于皆大欢喜了,伤华也累了,她懒懒地向李弃伸出双手,他会意,宠溺地笑着把她横抱起来往外走。


    除了圭吾和重游留下来办事,四小圆圆和隋大娘母女也跟着他们出去。


    隋大娘和宋禾还是不太放心,心里也愧疚着,生怕处置孙象给夫人带来麻烦,隋大娘跟上前面的圆昭,焦急地低声道:“小圆圆,处置了这畜生不会害了夫人吧。”


    宋禾也跟在娘亲身边一脸担忧地望着这个圆脸盘的婢女。


    圆昭望着面如菜色的母女俩,觉得好笑,她轻拍隋大娘的手低声回她:“荣国公府有什么了不起的,公子才是最不能惹的,你们就放心吧,他们要是敢找来,让他们尝尝我们公子的厉害。”


    听了这话,隋大娘母女稍稍放了心,不免想起刚才公子抽刀准备杀人的样子,心里生寒。


    再看前面,公子正低头侧耳倾听夫人报菜名,一脸宠溺地应着,说的是回去操刀给夫人煮面的事情。


    四小圆圆见了一脸平静,隋大娘也还好,毕竟是受过公子威胁的人,唯有宋禾开了眼界。


    前一刻为鬼为蜮,后一刻甜蜜缱绻。


    也算开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