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隐藏的疯狂
作品:《穿成恶毒万人迷,皇夫追妻求怜惜》 公主还没有说什么呢,他就一副这个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公主对他做了什么。
没想到霍凛川看起来挺老实的,竟然是这种人。
来福在旁边都看不过眼,心中愤愤。
清婉在旁边一个劲地对他使眼色,怕他又说出什么对主子不敬的话来。
最后还是不甘地和清婉一起退了下去。
姜矜并不知道那些人是怎么想的,此刻她有些棘手地面对着眼前的这个男人。
确定人都退了出去,霍凛川才没有再赖在了她的身上。
他站在姜矜的面前,安静又锋利,暗色衣裳裹着的身体健壮挺拔,垂着眉眼一言不发,看着竟然有种诡异的乖顺。
在姜矜沉默的注视中,霍凛川面容平静,手指却藏在袖子里,指腹微微捻动,似在紧张。
“叮!霍凛川好感度:+15。”
没有人知道他此刻有多么的尴尬。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感觉做了那个梦之后有些分不清虚假和现实,所以才会做出那丢人的举动。
他抿了一下薄唇,只觉得自己的耳朵格外的发烫,在女人的目光下几乎有些不敢对视。
他恨不得把见过他刚才丢人那一幕的人全都杀了。
姜矜收回视线,嘴角微弯,漂亮的眉眼在奢华的宫殿中依旧令人醒目,“霍凛川,你是因为我哭吗?”
女人的声音很柔软,不知为何,眼底好像都染上了笑意,似乎看透了他心中的所有。
霍凛川顿了片刻,抿了抿薄唇,一言不发,转身离去,他脊背绷得笔直,步履略显僵硬。
姜矜看着男人那紧绷而又不自然的身影,忍不住开口叫住了他,“霍凛川。”
霍凛川一顿,停下脚步,声音沙哑:“公主还有什么贵干?”
姜矜还是说出了口:“不管你信不信,我所做的这一切都没有想过要害你,哪怕现在肚子里的孩子,也没想过要羞辱你。”
女人的声音格外的清晰。
她把话已经隐晦地说成这种地步,相信男人也不可能听不懂。
她看不清霍凛川的脸,也不知道他此刻是什么表情,等了差不多将近一炷香,没有得到回应。
霍凛川走了,很快就离开了。
姜矜也没有想到只是用的这个编梦,能给他带来这么大的反应。
她还以为霍凛川对她不管如何心中都是存着恨意,一直心里想着要杀她,原本想试探一下,他对她的心中到底还有没有杀意,看来完全是姜矜多虑了。
从那次夏猎开始,霍凛川有无数的机会可以杀掉她,但霍凛川却没有,从这里就可以看得出来,霍凛川对她的杀意早已在这里消失了。
姜矜不知道的是,原本应该离开的人其实一直都站在门口的旁边。
从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
就这么直挺挺地站在角落里,低着头看不清表情,周身萦绕着狂乱而又疯狂的气息,完全不像是一个平静的人应该有的。
霍凛川眼周肌肉轻颤着隐忍什么情绪。
没有人知道他费了多大的力气才忍住那种冲动。
口腔里弥漫着血腥味,让他的眼底都染上了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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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刚处理完折子上的事情,疲惫地揉了揉眉骨,这个时候姜矜刚好过来。
霍凛川的视线从折子上移开,招了招手,“过来。”
姜矜像是没有多想就直接过去了,刚站定,一只手就放在了她的腹部。
皇上是坐着的,而姜矜是站着,看向他的时候难免要垂下眼。
她恐怕是第一个这么居高临下地看着皇帝的一个人。
对上皇上沉静的双眼。
皇上的眼睛看起来深邃幽深,仿佛湖中的漩涡,宁愿不由自主地沉溺下去。
直到死亡。
四目相对,姜矜总感觉放在那腹部的那只手很危险,仿佛对方早已察觉到了什么,姜矜知道以皇上多疑的性格就是会这样。
皇上越是这样,她就越不能自已乱了阵脚,表露出一丝的慌乱。
皇上笑着看向她,“最近感觉身体如何呢?”
像是普通的闲聊,随意的过问。
姜矜说:“身体都无恙。”
姜矜觉得对于这件事情来说还是少说点最好,免得多说多错。
结果皇上一言不发,静静地看着她。
姜矜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慌张,而是有些微微的疑惑,“皇兄看起来好像有心事。”
两个人都在互相试探,两个人都以为对方毫无察觉。
皇上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矜儿,时间过得太快了,朕感觉你还是个小孩,没想到已经长大了。”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神色有种说不出来的惆怅。
姜矜却莫名地从这句话当中察觉到了危险。
于是她和以前一样搂住了皇上的手臂,“皇兄瞎说什么呢,不管怎么样,皇兄都是我的皇兄,在皇兄心里,我永远都是小孩,我永远都长不大。”
皇上盯了他半晌,突然说:“那要是朕让你不要肚子里的孩子呢?”
姜矜一愣,没有想到他突然会这么说,一时之间被震惊得沉默了。
皇上沉声,有些冷硬了:“怎么?现在不听皇兄的话了?”
他的语气就像是对待一个并不懂事的小孩,是那么的无奈。
姜矜却知道皇上并不是在开玩笑,而是他真的有这样的想法。
怪不得皇上这几日一直叫那些太医或者梵音过来给她把脉,恐怕根本就不是想要看看她肚子里面的孩子怎么样,而是想着怎么把这个孩子给悄无声息地拿掉,皇上现在这样的询问,只不过是在试探她的反应。
又或许在皇上的眼中,她的反应其实也并没有那么重要,因为只要皇上想,他可以悄无声息地结束一条生命。
可以做到没有任何人察觉。
更何况姜矜又这么信任着自己的皇兄,根本不可能怀疑到他的头上。
所以这更像是一种试探。
姜矜没有想到瞌睡刚好有人送枕头。
虽然心中有些高兴,但她表面上一点都没有表现出来,相反还是那种很单纯又愚蠢的样子,“皇兄又在说胡话了,这孩子我很喜欢的!这可是我唯一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