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裴羡与星移
作品:《前夫嫌我废柴?和离后我成他师祖!》 裴天阔再醒来时发现他已经不在森林中了,而是身处在一个四四方方的老旧建筑中,他浑身都被绷带缠得紧紧的,一动便疼痛难忍。
身边队友见他醒了,告诉他:“你浑身都是血孔,不包扎成这样就必死无疑了!”
“谁,谁救了我?”
“姜离啊,除了她还有谁有能耐救你?”
裴天阔又闭上了眼睛。这个答案让他无法接受,可是他又十分清楚,是自己最后向姜离求救的。
简直像背叛了自己一样。
姜离和裴羡、沈彬彬三人正在一同搜查这个塔。
这塔又老又旧,看起来已经存世好几百年了,姜离沿着墙壁走走停停,摸摸碰碰,总觉得自己在哪里见过。
三人走了约莫两炷香的时间,来到一小方祠堂内,这祠堂倒是与外面不同,整洁明亮,案台上的烛火明耀,香炉袅袅,正中间的墙上绘了一幅巨形漆画,明明过了很多年,油漆依然鲜亮完整,好像是昨天刚画上去似的。
漆画的主人公是一位衣袂翩跹的白衣女子,她一手执剑,一手捏诀,虽闭着眼睛,但面色平静,神色淡泊,像……
“神女。”裴羡道。
沈彬彬聚精会神地盯了一会儿,轻声道:“感觉我身心都得到了净化。”
姜离问:“这是谁?”
裴羡道:“灵越宗的创始之神,七月洛迦。”
姜离惊诧:“这里为什么会有她的神像?”
看这里布置,应该是在供奉她。可是这分明是迷幻之境,为什么会在幻境中供奉?难道这也是其中的机关?
裴羡没有说话,只是一言不发地看着神像,神色肃穆,眼神复杂,好像与神王七月洛迦有些渊源似的。
“你们知道吗?”裴羡忽然开口:“有传言说,七月洛迦并不长这样,当年她创立灵越宗,教大家如何使用灵力抵抗妖魔,造福地界中的凡人。
人们想要给她立象,被她拒绝了,并删除了大家对她容貌的记忆。后来所绘的所有七月洛迦的画像,每张脸长得都不一样。”
裴羡指着漆画说:“这张脸也不是她。”
姜离问:“既然你说这张脸不是她,又为什么说这画像画的七月洛迦?”
裴羡沉默片刻,道:“剑。”
姜离一愣,而后立刻反应过来,看向漆画中的那柄剑,剑身薄如蝉翼,如冰晶般清澈剔透,剑柄青莲托底,柄身缠绕着灵枝藤蔓,形似银蛇。
整柄剑线条流畅优美,毫无杀伐之气,比起剑,更像一柄精致的权杖。
“七月洛迦用的就是这柄神剑‘无双’。”
沈彬彬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而后问:“裴羡,你怎么什么都知道?我在灵越宗待了二十年都不知道创始之神用的是什么法器,而且宗内有关创世之神的记录很少,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裴羡翻了个白眼,道:“你当然不知道了。别忘了,我可是三代宗主星移的后代,我的祖先到处搜集来的情报,这些都是我的家族密辛,换了旁人我才不告诉他呢,给你们白听去了。”
沈彬彬撇了撇嘴,而后凑到姜离身边,问:“有头绪了没有?咱们要怎么出去啊?”
姜离摇摇头:“不知道,先在这儿看看有没有法阵之类的吧。”
另两人点头,各自找了起来。
姜离走到画像底下,用手指摸了摸上面的漆,竟是湿的,一看手指,也沾上了一些油漆,一股刺鼻的气味袭来,熏得她头昏脑涨。
姜离立刻退了开来,不想眼前又升起了水雾,竟与之前一模一样。
姜离反而冷静了下来,没有喊裴羡和沈彬彬,而是不动声色地等着,想要看看这次水雾又要让她看见什么。
眼前的画卷徐徐展开,两个熟悉的人出现在眼前,正是星移和伏佘。
看样子这会儿两人应该还没有闹崩,正如胶似漆着。这画面仿佛是他们普通而平静的一天,结果一个不速之客打破了此刻的平和,更让姜离震惊不已。
来人竟是裴羡!
裴羡冷冷地推开他们小院的门,阴沉着脸说:“荷花镇出现高品阶妖物,堂主请星移修士前往议事厅。”
星移听了这话,“嗯”了一声,而后猛地亲了伏佘一口,说:“乖乖等我回来。”
伏佘双颊陀红,轻轻地点了点头。
星移脚步声风地向门口走来:“裴羡,咱们走吧。”
姜离错愕的眉宇皱得紧紧的,这人竟真是裴羡,不是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祖先,就是她本人!
那现在的裴羡是谁,也是她吗?她竟活了几百年?
堂主很快商定此次荷花镇的妖物由星移和裴羡一同前去降服,两人皆是高手,动作很快,不费吹灰之力就完成了任务。
星移把几只妖装进乾坤袋,撇嘴道:“这点小事裴羡你一个人也能搞得定啊,干嘛非要拉上我。”
裴羡听了这个话,阴阳怪气道:“不喊上你,让你继续跟那只妖卿卿我我吗?”
“哦?”星移不着调地笑道:“听你这语气,好像是吃醋了。”
裴羡紧紧握着手里的佩剑,脸上的表情黑得像是山雨欲来。
星移哈哈笑了一阵,挥挥手,道:“好了,回去吧。”
说罢转身就走。
裴羡的胸膛用力起伏着,忽然大喊:“你要继续这样吗?继续和一个妖厮混在一起,你忘了你是谁了吗?忘了你身上背负的使命了吗?”
星移回过头,露出疑惑的表情:“我是谁啊?有什么使命?”
裴羡的表情很痛苦:“如果,你只是喜欢这样的日子,我愿意帮你逃走。可是,可是,我不能接受你是为了一只妖……”
裴羡嘴唇动了动,念出一个名字,可是姜离却听不到声音,她眨眨眼睛,想要看清她的唇形,水雾又升了起来,画面散去,她又回到了那幅画像前。
姜离凝视着手上的油漆,又转头去看,刚刚被她摸过的地方光洁平整,没有任何少漆的痕迹。
她又抹了一把,这次漆面干燥粗糙,什么也没有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