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借酒轻薄
作品:《藏孕肚另嫁他人后,特种兵前任急疯了》 裴渡的话,猝不及防地刺破了池欢努力维持的平静。
她垂下眼帘,避开他探究的视线,按下车锁键,昂贵的豪车随之发出一声悦耳的轻鸣,灯光闪烁,像是在回应她。
“我没开过这么贵的车。”她坐进驾驶座,不等他继续嘲讽,便坦然承认,“需要一点时间熟悉一下。”
“不急。”裴渡似乎心情很好,他拉开副驾的车门坐了进来,闲适地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眼睛,仿佛真的只是个需要司机送回家的醉酒老板,“等你。”
然而,他嘴上说着不急,却在她摸索中控台那些复杂的按钮时,一次又一次地打破沉默。
“启动键在这里。”他甚至没有睁眼,只是凭着记忆,准确地抬手指了指方向盘右侧。
池欢的手指一顿,按下了那个按钮。
“油门和刹车,总还分得清吧?”他的声音里带着淡淡的酒意,一丝属于八年前的亲昵。
逼仄的空间里,男人身上那股混合了醇厚酒香的侵略性气息,无孔不入地包裹着她。
池欢呼吸都变得不顺畅起来。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耳根在不受控制地发烫。
“当然。”她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不再理会他,强迫自己将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前方,踩下油门,将车子平稳地驶出了地下停车场。
池欢按照导航,朝着裴渡常住的那家酒店的方向开去。
眼看着酒店标志性的建筑轮廓越来越近,她心里那块悬着的石头也即将落地。
可就在这时,一直闭目养神的裴渡,却忽然睁开了眼。
“我不去酒店。”他侧过头,看淡淡地说道,“前面路口掉头,往城郊方向开。”
“吱!”
池欢下意识地踩了一脚刹车。
她紧紧握着方向盘,努力压下心头窜起的那股无名火。
“裴总。耍人很有意思是吗?”
“不。”裴渡转过头来,目光在昏暗的车厢里显得格外深邃,他轻飘飘地解释道,“只是想在路上多待一会儿,醒醒酒。池医生,是你想多了。”
池欢沉默地与他对视了几秒,最终还是败下阵来,重新启动车子,在路口打转方向盘。
“地址。”她冷冷地问。
裴渡报出了一个小区名,是近两年在城郊新开盘的顶级独栋别墅区。
他竟然在这里买了房子?
是打算在A市长住了吗?
池欢满腹疑问,却一个字都没有问出口。
沉着脸一言不发地将车开上了通往城郊的高速。
半小时后,宾利缓缓驶入幽静的别墅区,最终停在了一栋被花园环绕的别墅门口。
感应灯自动亮起,照亮了门前的一小片区域。
“到了。”池欢侧过身,只想快点结束这场令人窒息的旅程。
然而,身旁的男人却毫无反应,他靠着车窗,双眼紧闭,似乎是真的酒劲上头。
“裴总?裴渡?”她连着叫了他几声,可他依旧没有任何回应。
池欢别无选择,只能解开自己的安全带,绕到副驾驶那边,费力地将他近乎失去意识的沉重身体从车里拖了出来。
男人的整个重量都压在她身上,池欢几乎是半拖半抱着,才勉强支撑着他走到了别墅大门前。
看着面前冰冷的电子密码锁,她喘着气问:“密码是多少?”
裴渡靠在她的肩上,脸颊蹭过她的颈侧,温热的呼吸带着酒气。
梦呓般的语调,迷迷糊糊地吐出几个字:“你的生日。”
那一瞬间,池欢的大脑一片空白,手指下意识地就要抬起,去按动那串她此生最熟悉的数字。
可就在指尖即将触碰到屏幕的刹那,她猛然惊醒!
不对!
这是一个陷阱!
万一裴渡是装醉,而她就这么轻而易举地按开了密码,岂不是等于变相承认了,她就是他一直在找的秦淼?
池欢触电般收回手,心跳如擂鼓。
她扶着他,强迫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镇定,“裴总,我怎么会知道你的密码是什么?你自己按。”
话音刚落,原本醉得不省人事的裴渡,却慢悠悠地睁开了眼。
“你……记不得了?”
池欢脸上依旧是面无表情的伪装:“我跟裴总又不是很熟,需要记得什么?”
就在这时,裴渡忽然发力!
他猛地将她往门上一抵,池欢猝不及防,被他整个人的重量压得向后踉跄,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门板上,双腿一软,整个人有些狼狈地跌坐在地。
下一秒,他高大的身影便笼罩下来,修长的手指精准而用力地捏住了她的下巴。
幽暗的灯光下,他眼底翻涌着压抑了多年的怒火,像一头终于捕获猎物的困兽。
“你再说一遍,真的不记得了?”
这一刻,周遭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池欢被迫仰着头,望进裴渡那双近在咫尺的眼眸。
看着男人眼中翻滚的风暴。
她甚至分不清,他那句真的不记得了,到底是在问那个该死的生日密码,还是在质问他们之间那段被她亲手埋葬的过去。
但她的心跳,早就在他靠近触碰的瞬间,疯狂加速,几乎要撞破胸膛。
男人的体温透过薄薄的衣料传来,与她共振。
“放开我!”池欢用力想要将他推开,但她的力气在他面前,渺小得如同螳臂当车。
情急之下,她口不择言地筑起防线,冷声斥责着,“裴总,请你自重!不要借酒耍流氓,我已经结婚了!”
然而,裴渡似乎已经对这些字眼脱敏了。
他将沉重的头颅缓缓垂下,落在她的肩膀上。
随即,一阵低沉压抑的笑声从他胸腔里震动而出。
“是啊……”他用气声说着,仿佛承认了自己的不堪,“我喝醉了。”
话音未落,他猝不及防地吻了下来!
熟悉而又陌生的气息瞬间侵占了她所有的感官。
池欢的大脑嗡的一声,彻底空白。
她奋力挣扎,双手抵在他坚实的胸膛上,却被他反手箍得更紧。
他像是要将这一身的酒气尽数沾染给她。
唇舌的交缠,呼吸的交换,让她在极致的抗拒中,竟产生了一丝短暂又可耻的沉迷。
身体的记忆背叛了理智,让她有那么一瞬间,几乎要在这汹涌的侵略中溺亡。
直到肺部的空气被掠夺殆尽,窒息感将她猛然拉回现实。
这不行!
池欢的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她用尽全力,狠狠地咬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