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48.原来不是不孕不育

作品:《这把我c[网游]

    最后还是老板大气,说大过年的,不想阮归这么累,收了赔偿,还祝阮归新年快乐。


    阮归心头微暖。


    这算是他这几天来遇见的第二件称心的事。


    至于第一件嘛……


    他偏头,看着心满意足的谢云野,眼底溢出笑意。


    当然是遇见谢云野了。


    迈巴赫缓缓驶入一处一眼望不到头的庄园别苑,阮归还是第一次见占地面积这么广的私宅。


    几乎比他们那老式小区还要大。


    他知道谢云野家有钱,但没想到这么有钱。


    谢云野似有所感,在他怀里打着呵欠,伸了个懒腰,缓缓睁开眼,迷迷糊糊问:“……到了吗?”


    谢云野家太大,过了一道门还有一道门,阮归也不确定谢云野口中的到了是过了几扇门之后的“到了”。


    他探头看了看在地平线上缩成一个小点雕花铁门,想了个合适的措辞:“应该?”


    “应该?”


    谢云野从他身上爬起来:“到了就到了,怎么还应该?”


    他伸长脖子往外看。


    车开进了院子,但离院子中心的宅子还有一段距离。


    谢云野:“……”


    谢云野:“好吧。”


    谢云野一路上睡饱了,此刻精神抖擞,拉着阮归小嘴叭叭个不停,兴高采烈地介绍自己的领地。


    三岁在这片花丛扑过蝴蝶,五岁在那棵树上掏过鸟窝,八岁在那栋二层小洋楼的阳台上拿雨伞当降落伞一跃而下,天赋异禀,骨头没伤到,只是把脚崴了。


    谢云野喋喋不休的说,阮归嘴角噙着淡笑,安安静静的听。


    凭借三言两语,阮归在脑海中勾绘出谢云野鸡飞狗跳的童年。


    鲜活又明亮,像刚出炉的泡芙,外壳酥香脆甜,芯子更是入口即化,甜而不腻。


    尝一口就会心情愉悦。


    谢云野说了一路,直到进门才停下。


    阮归抬头,眯起眼,打量着眼前这栋五层高的别墅。


    或许用城堡形容更贴切一点?


    他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建筑居然是私人住宅。


    太震撼了。


    “喜欢吗?”


    他愣神间,谢云野见缝插针贴过来:“我们以后的婚房也按这个规格买,怎么样?”


    阮归:“?”


    阮归:“不怎么样。”


    他到底错过了哪一步?怎么突然就开始买婚房了。


    “为什么?”谢云野不依不饶:“你不喜欢吗?”


    阮归点点头,又摇摇头。


    这房子这么气派,没人会不喜欢。


    但是对他而言,他蜗居了大半生,从五岁起,他就一直和那间狭小的杂物间为伴。


    狭小的空间让他有安全感。


    阮归的房间小,但他总是会把东西收拾得整整齐齐,干干净净。


    夜深人静的时候,阮归会把脸埋进被子里,深吸一口气。


    被熟悉的气味包裹着,抬眼就是被自己打整干净的一亩三分地。


    只有这样,他才会觉得,自己不是无家可归的人。


    他也是有地方可以回的。


    谢云野看清他眼底的犹豫和挣扎,看清他的欢喜和不安。


    忽然,阮归垂在身侧的手被人紧紧握住,少年人火气旺,炽热的体温顺着掌心一点一点浸润心脏。


    “你……”


    阮归猛地一惊,想把手抽出来。


    没、没抽动。


    谢云野拉着他的手,贴上自己的侧脸,无比乖巧,无比眷恋地蹭着,还有几分邀功的味道:“那……我们大的小的都买,好不好?你喜欢住哪里就住哪里,想住什么样的房子就住什么样的房子,只要……”


    他适时停顿,侧过脸亲了亲阮归的指腹,温热的气流扫过,有些痒:“只要我们一直在一起,你想做什么,我都陪你,好不好?”


    阮归眼睫轻颤,心底倏地腾起一股火来。


    他突然很想亲亲谢云野,很想很想。


    阮归曾无数次透过那扇小窗仰望蓝天。


    云卷云舒,春去秋来,小小的一扇窗把四季装订成画,是迷蒙不清的梦想,是遥不可及的自由。


    穷人好像没有资格谈梦想。


    他们被生活的柴米油盐压弯了腰,因为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发怒抓狂。


    梦想。


    只存在小学课堂上,老师提出的那个问题里。


    “小朋友们,你们的梦想是什么呀?”


    那个时候,阮归的梦想是妈妈能回来。


    再长大一点,接触到天下轶闻,他想,要是能玩一辈子游戏就好了。


    再后来,热爱变成了谋生的工具,他拼命去练每一个职业,研究每一种pvp的打法,只为了多赚一点钱,好让阮见山不要那么辛苦。


    于是热爱在日复一日的厮杀中逐渐变得单薄,阮归也越来越麻木。


    到现在,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想做什么。


    迷茫,无尽的迷茫。


    直到遇见谢云野。


    他身上那股蓬勃的生命力太过惹眼。


    阮归麻木了太久。


    他想追逐,想触碰,想成为和谢云野一样耀眼的人。


    阮归想。


    他其实还是很幸运的。


    能喜欢上谢云野,真的太好了。


    阮归放松下来,脸上是没有什么表情的。


    偏偏谢云野一双眼睛跟装了显微镜一样,他把阮归的另一只手也抓起来,往自己脸上贴,明眸善睐:“能喜欢上阮阮,我真的好开心。”


    阮归耳尖微红,面上却半步也不肯退,挑眉笑道:“还有呢?”


    “还有?”


    谢云野蹙起眉,盯着他仔仔细细看了一遍,像是要把他的五官牢牢拓印在心中一般。


    随后,谢云野眉头舒展,笑了:“还有,你想亲我。”


    此话一出,阮归心跳都漏了两拍。


    这是怎么看出来的?


    谢云野看他垂眸纠结,当即顺从闭上眼,撅起嘴:“来吧阮阮,不用客气!随便你亲!想怎么亲就怎么亲,伸舌头也是可以的哦!”


    阮归:“……”


    阮归失笑,刚要凑上去,两扇气势恢宏的雕花木门突然被人从内部拉开,女人中气十足的喊声从门内传来。


    “车都进门好半天了,谢云野那小崽子人呢?”


    阮归:“……”


    谢云野:“……”


    谢父谢母:“……”


    四人对视一眼,谢云野的脸还在阮归手上,撅起的嘴没来得及收回去,看过来的表情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谢夫人:“……”


    谢夫人又缓缓把门关上,干笑两声:“哈哈,真是奇了怪了,外面也没人,这孩子跑哪里去了?”


    谢茂立马会意,迅速进入状态,跟着附和:“就是啊,年纪大了,有点老眼昏花。”


    阮归:“……”


    谢云野:“……”


    两人相顾无言。


    还是阮归率先反应过来,飞速把手抽了回来。


    谢云野更是尴尬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空气一时间仿佛凝固了。


    “你妈妈……”阮归主动开口破壁,他想了想,说:“力气挺大。”


    那雕花木门一看就重,谢夫人居然一下子就给拉开了。


    看样子臂力惊人。


    谢云野摸着鼻尖干笑:“哈哈,过奖过奖。”


    两人在门外把这阵尴尬挨过去,谢云野才输入密码带着阮归进门。


    “爸!妈!我带……回来了!”


    虽然几人刚才就在门外打了个照面,但由于初见太过潦草,谢云野想要一个正式的开场,所以还是假模假样地演了起来。


    “云野回来啦?”


    一位极其有气质的中年女性扶着栏杆,缓缓从旋转楼梯上走下,浑身都是用珠宝玉石堆砌出的金尊玉贵,那么多的珠宝首饰,戴在她身上丝毫不显得臃肿,反而衬得她那张保养得当的脸愈发明艳动人。


    何语琴施施然整理着鬓角的发丝,看见阮归,眼底迸发出兴奋的光。


    她眼睫低垂,再一抬眸,又是那位颦笑间优雅得体的贵夫人。


    何语琴走到到阮归面前,抿唇一笑,拉起阮归的手,把人看了又看:“你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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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归吧,云野经常说起你呢,我叫你阮阮?可以吗?”


    “好的,阿姨。”


    阮归长得明艳又乖巧,那双桃花眼没什么表情的时候也像是在笑,看一眼就让人心脏扑通扑通跳。


    何语琴越看越满意,越满意越看。


    这孩子多乖啊,听说还是本市高考状元,看着就让人舒坦。


    不像谢云野,整天垮着个脸,跟谁都欠了他二五八万似的。


    要是问他,为什么一脸不爽,谢云野又会眨巴着他懵懂的大眼睛,无辜道:“啊,我没有啊,没办法天生的臭脸,不能怪我。”


    主打的就是一个无法选中。


    不过阮归倒是对垮着脸的谢云野很陌生。


    谢云野其实是个很爱笑的人,确定关系之后更是如此。


    阮归的视线上一秒投过去,他下一秒就开始痴痴傻笑了。


    正和谢夫人说着话,忽然有什么软而温热的东西蹭了蹭自己的裤腿,随后趴在了自己的脚背上。


    阮归低头一看。


    是一只油光水滑的狸花猫,被喂养得太好,身上肥肉一duang一duang的,眼睛溜圆,冲着阮归喵喵叫。


    阮归对毛茸茸没有任何抵抗力,嘴角当即扬起压都压不住的笑意,惊喜道:“小狸花?”


    谢云野家居然会养这种猫?


    “不是什么名贵品种,之前骑山地自行车的时候在路边发现的,觉得有缘就捡回来了。”


    谢云野见他喜欢,蹲下身把猫抱在怀里,凑到阮归身边邀功:“怎么样?还算可爱吧?”


    “可爱,”阮归忍不住挠了挠小狸花的下巴:“叫什么名字。”


    谢云野得意洋洋,把猫塞到他怀里:“丧彪。”


    阮归:“……”


    他看着手上这一坨撒娇卖萌的毛团。


    丧彪?


    好吧,也行。


    丧彪不仅长得软萌肥美,脖子上还系着个俏皮的米白色小丝巾。


    阮归怕勒着它,还伸手替它理了一下,忍不住问道:“怎么还带这个?专门打扮的吗?”


    “不是,”谢夫人笑了笑,说了个品牌名:“前几个月,他们家给把新品送过来的时候,爬爬可能看上那只包了吧,一直挠,我索性就把包包拿去给爬爬当玩具了,刚巧有条配套的丝巾,就给它带上了,看样子它还挺喜欢。”


    阮归听说过那个顶奢品牌,一只包最低十万起。


    给猫……当玩具?


    阮归稍稍平复呼吸,问了句:“爬爬?”


    “云野怀里抱着的这个小朋友呀。”


    阮归:“……”


    所以你们家是一人一个叫法吗?


    正在这时,坐在沙发上的谢茂清了清嗓子,把几人的目光吸引到自己身上。


    他缓缓站起身,走到阮归身前,上下打量着他:“你就是阮归?”


    谢茂商场上征伐半生,举手投足间自带一股上位者的压迫感。


    阮归赶紧把猫放下,礼貌笑笑:“是我,伯父。”


    第一次见面,他想给谢云野的父母留下好印象。


    “你们的事情,云野已经和我说过了。”


    谢茂目光凌厉,如刀子一般刺过来,他厚重的手掌抚上阮归的肩,严肃的表情瞬间崩塌,眼泪说流就流:“原来如此,大师说的和子嗣无缘原来是这个意思!”


    谢茂双手合十,泪流满面:“感谢天,感谢地,感谢老祖宗显灵!”


    阮归:“……”


    阮归总算知道谢云野这时不时就要发癫的性格是哪里来的了。


    原来是遗传。


    有谢总带头,何语琴也跟着流下两行清泪,惊魂未定地拍着胸脯,看样子被吓得不轻:“还好还好,我就说嘛,我儿子怎么可能不孕不育呢。”


    不什么?


    不孕不育?!


    阮归:“?”


    阮归用三分疑惑七分震惊的眼神看向谢云野。


    你还有这种隐疾?


    谢云野:“……”


    谢云野恼羞成怒。


    这事到底能不能过去了?!


    那啥比大师!最好不要让他碰见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