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哥哥得知真相
作品:《漂亮笨蛋穿进安抚玩偶》 AMO大赛复赛当天。
酒店门口。
裴铮垂眸,用手整理着温棠有些凌乱的额发,声音柔和:“比赛尽力而为。”
带着热的指尖在额头上的存在感极强。
温棠有些恍惚,这几天裴铮忙得不见人影,问去干什么也只是收到一条泛泛的消息。
以至于,他差点都要怀疑,那天的报复是不是过火了。
这是原先的他绝对不会产生的情绪。
但裴铮离开的这一年、隐瞒的病情,让温棠骤然发现,原先亲密无间的两人中间还是隔了条缝隙。
他抬眸,望向裴铮。
在那双黑不见底的眼睛里,温棠见到了自己的倒影。除此之外,再无他物。
他一定会治好哥哥的病。
温棠蹭了蹭裴铮的指尖,理好的额发再一次凌乱,仰头软声说:“好。”
——
比赛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题目对比初试难度提高不止一点,温棠做到后面有些吃力。
疯狂运转的大脑消耗了过量的葡萄糖。
温棠从考场出来时,小脸白到有些透明,身体微微有些颤抖,眼睛却是buling buling的。
这套题目做的实在太爽了!!!
爽到灵魂都轻飘飘的。
“棠棠,这里。”
淡淡的声音骤然把他从卷子的兴奋感里拉出来。
温棠回眸。
是哥哥。
白色衬衫被收在西裤腰带里,显得裴铮的比例极其优越。一米九的身高在人群中鹤立鸡群,配上锋利英俊的面庞,格外惹人眼。
温棠可以清楚地发现,周围好多人都在看哥哥。
接个人而已。
穿那么正式干嘛,温棠心里无理取闹地抱怨。
他脸上向来藏不住事,虽然嘴巴没说,但脸上全是委屈。
裴铮走向前,轻轻道:“怎么了。”
感受到周围人的打量,温棠抿了抿唇,理直气壮说:“哥哥,抱。没力气走了。”
实在是太可爱了。
裴铮的心蓦然软了一块。
他单手将温棠抱起,另外一只手则将早就准备好的糖果喂到温棠嘴里。
“先回酒店歇歇。”
桃子味在嘴巴里弥散开,温棠的脸色好看了不少。
他埋在裴铮的锁骨窝,闷闷道:“不要,我们现在就去吃饭。我快饿死了。”
丝质的衬衫滑滑的,他没忍住又蹭了两下。
顿时裴铮浑身的肌肉硬得像块石头,咯得温棠屁股痛。
“别乱动。”
温棠撇撇嘴:“哪有。”
不知道为什么,温棠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但这场考试的消耗实在太多了,他无法深思。
一直到餐厅时温棠才恢复精力。
一下车,一个被瀑布般的鲜花流满的三层欧式小楼映入眼帘。伴随着轻快的小提琴声,乍一下把温棠拉入春和景明,他有些惊喜地回头。
裴铮将西服外套穿好,站在他的后方。
黑色暗纹高定西服衬托出男人挺拔的身姿,领带、袖扣、手表搭配得并不完美,但温棠认得,那都是他送给哥哥的礼物。
等等,那是什么?
温棠有些疑惑地歪头,视线落在裴铮手里的牛皮袋,看着很厚。
裴铮上前几步,牵住了温棠的手,自从回国以来的第一次。
温棠:0.07
哥哥今天真的好奇怪啊。
温棠清楚地感受到裴铮手心的颤抖,抖动幅度不是很大。
哥哥待会要说的事情是这么重要的吗?
漂亮的眉头微微皱起,温棠不解。
视线不知为何再一次落在了牛皮袋上。
一般来说,牛皮袋都是用于装一些文件。
哥哥有什么文件是需要要给他的?
忽然一个答案从温棠脑袋里闪过——哥哥信息素紊乱的确诊报告。
温棠忍不住握紧裴铮的手,眼睛亮晶晶地望着裴铮,期待着裴铮的答案。
裴铮喉结微微滚动。
空气里弥漫着说不清的旖旎。
“棠棠……我……”
他的声音有些嘶哑,但无比郑重,像是在说什么誓言。
嗡嗡嗡——
嗡嗡嗡——
嗡嗡嗡——
温棠口袋里刺耳的手机振动像是催命符一样不停歇,把裴铮即将说出的话又堵了回去。
可恶,谁啊,这么打扰别人。
温棠不高兴地接通电话,“喂。”
严立喘着粗气:“温棠,是我严立。你现在把电话给裴铮,我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跟他说。”
话音刚落,温棠便马不停蹄地把手机递给裴铮。
“哥哥,严立哥说他是来找你的。”
裴铮接过手机,温和的神情立刻冷淡。
“是我,裴铮。”
明显的不悦。
但此刻的严立管不了这么多了,连忙说:“裴铮你先别挂,听我说,这事非常非常重要。”
“什么事?”
“你表白了吗?”
“还没。”裴铮垂眸,“怎么。”
“那就好,那就好。”严立立马松了口气,故意压低声音说:“接下来我说的话,你一定要在看不见温棠的地方听。”
听到这,裴铮抬眸。
对面的温棠正乖乖仰头望他,圆滚滚的眼睛满是好奇。
像是探头的好奇小猫。
“我先打个电话。”裴铮揉了揉温棠的头,让人把温棠带到顶楼的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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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上,自己则走向不远处的阳台,冷声:“说。”
严立以他这辈子最快的语速道:“温棠送去腺体科检查的alpha信息素是你的。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导致他误以为你得了信息素紊乱。”
砰——
裴铮捡起掉落在地上的牛皮袋。
他背着光,眉眼全都藏在暗影里,语气冷冽的像块冰:“继续。”
“而信息素紊乱的治疗方法是,患者接受与其信息素匹配度90%的人的疏导。”
严立的语速越说越快,声音也越说越小,“也就是说,温棠现在靠近你的一切举措,都是为了治疗你的病。”
严立顿了顿,郑重道:“并不是因为,喜欢你。”
裴铮的一只手搭在阳台的栏杆上,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前方的江景,浓郁成黑色的江面倒映着点点灯光,不知在想什么。
“再说一遍。”
严立作为裴铮的多年好友,自然明白此刻对裴铮的打击。他缓了缓,又复述了一遍。
“温棠在爱情方面对你没有喜欢,他只是把你当哥哥。”
寂静。
通话像是被点了静音键一样。
裴铮的表情很淡,就像是在听别人的事情。
但他是裴铮,20岁便白手起家,横扫商界的裴铮。
面部表情越淡,越是像暴风雨来临前平静的海面,越给人带来压迫感。
空气里满是风雨欲来的死寂。
良久才再一次拥有声音。
笃,笃,笃。
是裴铮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栏杆的声音,不轻不重的。
挺拔的身形在地面上投下的阴影,随着阳台灯光的晃动,背影也逐渐扭曲。
“所以,棠棠现在还没有收到检查报告,不知道我没病。”
严立不明白这是什么走向,“你冷静一点,别干错事。”
裴铮轻笑,慢条斯理道:“我很冷静,从未有过的冷静。”
事实也确实如此。
裴铮没有痛苦到痉挛,反而是兴奋到难以言喻。
内心的可耻欲望终于有了名正言顺的理由宣泄出来。
裴铮转身,视线里温棠坐在座位上等他。或许是因为担忧他的病,两瓣唇瓣被为难地抿住,中间的唇珠越发晃眼。
想舔上去。
想看到撬开那张嘴后,棠棠泪流满面的样子。
“把那份检查报告换成确诊病例报告发给棠棠。”
严立一惊:“你要干什么?”
裴铮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给刘秘书发了一条短信:[拆掉城堡里的无线网,在周围装上信号屏蔽仪。]
亮起的屏幕在锋利的五官上打着冷光,黑得瘆人的眼珠直直地盯着温棠,他平静说:
“可怜我就得可怜到底,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