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 章 想要名分

作品:《惨死后宅,重生归来夫人她杀疯了

    从前哪次不是酣畅淋漓、尽兴方休?


    近来却总觉力不从心,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无形中泄了出去。


    是近日沉溺过甚,伤了身子?


    还是……对这崔若雪的身子,终究有些腻了,这才提不起劲头?


    他心中疑虑隐隐浮动,却未说出口,只将怀中人搂紧了些,合上眼,试图挥去那缕莫名的不愉。


    崔若雪依偎在沈仕清胸前,指尖若有似无地抚着他衣襟,心中却翻涌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厌烦与焦躁。


    这个老东西,离了那催情香膏,竟如此不中用。


    这几次都是草草了事,莫说让她尽兴,连半分真正的情动都撩拨不起。


    可偏偏她还得强撑着,装出一副神魂颠倒、欲仙欲死的模样,甚至要软着嗓子违心夸他“勇猛过人”、“宝刀未老”。


    这些倒也罢了——沈仕清年岁摆在那里,崔若雪本就不指望从他身上贪得多少欢愉。


    可如今他这般“力不从心”的次数越来越多,即便她演技再好,时日一长,沈仕清自己难道不会察觉吗?


    若他以为是她魅力不足,或是自己对她已生厌倦,才致如此……


    那她在这府里唯一的倚仗,岂不就要烟消云散?


    一旦失了沈仕清的兴致,她那些苦心经营的盘算、那些步步为营的野心,便全成了镜花水月。


    这是崔若雪眼下最不愿意看到的,却偏偏无计可施——那香膏早已用尽,而她如今连府门都出不去。


    这几日她试了好几次想要出去,却每次都被门房冷冰冰地拦了回来,只说“侯爷有令,后宅女眷无令不得出府”。


    真是笑话!她明明瞧见易知玉前前后后出去了好几趟,怎么轮到她就这般规矩森严?


    可她也不敢真闹起来,生怕传到沈仕清耳中,反惹他厌弃。


    出又出不去,香膏弄不来,再这样下去……


    怕是真要坏事了。


    想到此处,崔若雪心头发紧,眼波暗暗一转。


    她将身子又贴紧了几分,脸颊偎在沈仕清颈侧,吐气如兰,声音娇得能滴出水来:


    “侯爷……您疼疼妾身,给个通行的对牌可好?或者您吩咐门房一声,允了妾身偶尔出府走走?”


    沈仕清闻言,眉头立刻蹙了起来,声音里透出些许冷意:


    “在府里安安稳稳待着不好?出府做什么?”


    崔若雪指尖在他心口轻轻画着圈,语调愈发绵软:


    “成日待在院里,实在闷得慌……妾身只是想出去透透气,逛逛铺子,买些自己喜欢的小玩意儿罢了。”


    沈仕清眉头锁得更深,语气里已带上了不容置疑的训诫:


    “想买什么,交代下人出去采办便是。你如今既已是我的人,怎好随意抛头露面?女子当谨守闺范,休要总想着往外跑。”


    见沈仕清这般回绝,崔若雪心头顿时窜起一股烦躁——他这话里话外,分明就是不愿放她出府。


    可若出不去,那催情的香膏要从何而来?


    没有香膏,这老东西只怕越发不济事,自己的处境也会愈发艰难。


    她眼波流动,心思急转,又挨近了些,声音揉进十二分的娇腻:


    “可成日闷在府里,实在无趣得紧……侯爷您又不能时时刻刻陪着妾身,妾身……总得自己寻些消遣不是?”


    沈仕清却并未接她这话,反径直将她从怀里推开,自己坐起身来,语气里已透出明确的不耐:


    “好了。我说不能随意出府,便是不能。此事不必再提。”


    被骤然推开的崔若雪面色一僵,见沈仕清神色不豫,赶忙挤出一抹柔顺的笑,也跟着起身,软软偎向他肩头:


    “侯爷既这么说,妾身听话便是……不出去了。”


    沈仕清却抬手将她挡开,自顾自拾起散落一旁的衣袍往身上披,声音淡而疏离:


    “我还有些公务需去书房处理,你先回自己院子吧。”


    这话如冷水般泼下来,崔若雪脸上那强撑的笑意又是一滞,心中那股烦闷几乎要压不住。


    沈仕清从来不留她在主院过夜,每回事毕便打发她离开,仿佛她是什么见不得光的物件,用完即弃。


    她咬了咬唇,不甘心地又缠上去,语带委屈:


    “侯爷怎的每次都要赶妾身走……妾身想多陪陪您,不想回去。”


    沈仕清动作未停,系衣带的指节分明利落,声音却比方才更冷了几分:


    “莫要胡闹,回去。”


    见他神色已显不悦,崔若雪熟知他性情,不敢再纠缠,只得悻悻起身,弯腰去拾地上凌乱的衣衫,一件件默默穿回身上。


    指尖触到微凉的衣料,她心头却窜起一阵焦躁。


    是不是因着那名分迟迟未定,沈仕清才总不肯留她过夜,事毕便如丢弃旧物般将她打发走?


    这般想着,她对那位素未谋面、却如阴影般横亘在她前路的主母张氏,不由得更生了几分憎厌。


    忽又记起沈仕清前几日的话,说待张氏病愈,便带她前去拜见,再议纳妾之事。


    崔若雪心念一动,系衣带的手略略一顿,抬眸望向他背影,声音里刻意揉进几分绵软的期盼:


    “侯爷,您前几日说……待夫人病体康复,便带妾身去拜见,再商议纳妾之仪。不知夫人如今身体可好些了?”


    话音落下,沈仕清正系着腰间玉带的手倏然一顿。


    他眼中掠过一丝极淡的冷意,唇角却缓缓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侧过脸来,目光落在崔若雪脸上:


    “怎么?这般急着要见我那位夫人?”


    崔若雪未能察觉他眼底那抹转瞬即逝的讥诮,仍掐着那把娇滴滴的嗓子,眼波盈盈地望过去:


    “妾身这不是……盼着能早日名正言顺地侍奉侯爷么?这才多问一句~”


    沈仕清收回视线,继续理着袖口,语气平静无波:


    “不必心急。待她痊愈,自然领你去见。”


    这话如同给焦渴之人递了一盏清水,崔若雪方才那股憋闷顿时散了大半,脸上不由漾开一抹喜色,连话音都轻快了几分:


    “侯爷这可是亲口应了的!那妾身……便安心等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