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凡阻拦者,格杀勿论!
作品:《当兵,我被迫娶了36个老婆》 “嘎吱 ——”
绵长刺耳的木轴摩擦声,在沉沉夜色里撕开一道口子。
黑凤寨的吊桥缓缓放下,铁链绞动的 “咔咔” 声混着山风,像极了蛰伏在暗处的野兽磨牙,每一声都敲在陈三的心上。
他攥着腰间短刀,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冰冷的金属触感让他稍稍压下心头的躁动 —— 这是生死关头,容不得半分差错。
身后五个弟兄都猫着腰,玄色劲装贴在身上,与浓得化不开的夜色融成一片,连呼吸都刻意放轻,只余下心跳声在耳畔鼓噪。
刚踏上吊桥木板,腐朽的木头便发出 “吱呀” 的呻吟,陈三脚步一顿,眼神骤然锐利。
寨墙上传来熟悉的脚步声,拖沓中带着几分酒气 —— 是孙六,这小子平日里贪杯,此刻又偷喝了酒。
果不其然,孙六带着两个守卫晃晃悠悠往下走,脸上堆着谄媚的憨笑,手里还拎着个酒葫芦,酒液顺着葫芦口往下滴,在月光下泛着细碎的光。
离着老远,他就扬声喊:
“几位官爷远道而来,辛苦辛苦!瓢把子特意让我来接……”
话没说完,孙六的眼睛突然瞪圆,脸上的笑僵成了面具。
他看见陈三身后弟兄袖口露出的玄铁铠甲边角,那不是普通人该有的东西!
陈三的动作快得像道黑影,根本不给对方反应的机会。
左手如铁钳般扣住孙六伸过来的手腕,指腹狠狠碾过对方腕骨,“咔嚓” 一声轻响,疼得孙六 “呃” 了一声刚要张嘴呼救,右手短刀已 “噗” 地扎进他心口。
刀刃穿透粗布短褂,没柄而入,温热的血瞬间溅在陈三手背上,带着铁锈般的腥气,顺着指缝往下淌。
孙六喉咙里咕噜咕噜冒出血沫,身体软得像滩泥,直挺挺倒在吊桥木板上,眼睛还圆睁着,瞳孔里映着远处山道上隐约跳动的火把光,满是不甘与恐惧。
旁边两个守卫惊得魂飞魄散,手忙脚乱去拔腰间弯刀,可刚抽出半寸,陈三的弟兄已如饿狼般扑了上来。
左边那名弟兄挥刀斜劈,精准砍中守卫胳膊,“咔嚓” 一声骨裂声在夜风中格外刺耳,守卫惨叫着捂臂后退;
右边那名弟兄则借着冲劲,抬脚狠狠踹在另一名守卫膝盖上,
“噗通” 一声,守卫跪倒在地,还没等他抬头,刀光已闪过,人头滚落在地,鲜血顺着吊桥的木板缝往下渗,在桥下的岩石上积成一滩暗红。
“快!把吊桥稳住,寨门全打开!”
陈三抹了把脸上的血,吼声里带着不容置疑的狠劲。
弟兄们立刻分工,两人一组推着厚重的橡木寨门,木门与地面摩擦发出 “轰隆” 巨响,像沉睡了百年的巨兽被强行唤醒,震得周遭的草木都微微发抖。
山道尽头,王胜勒着马缰绳,胯下的战马似乎也感受到了战前的紧张,不安地刨着蹄子。
铁铠甲在火把光下泛着冷硬的光,甲片缝隙里还沾着之前战斗的血渍,凝结成暗红的冰碴。
他望着寨门缓缓敞开的缝隙,眼中寒光一闪,当即举起手中陌刀 —— 刀身狭长锋利,刀刃映着火光,如一道闪电划破浓稠的夜色。
“弟兄们,冲!”
他声如洪钟,震得身边的草木都微微发颤,
“杀进黑凤寨,救杨大当家!凡阻拦者,格杀勿论!”
“杀啊!”
七十多名重骑兵齐声呐喊,声浪滚过山道,惊飞了林中栖息的夜鸟。
马蹄踏在石子路上,“嗒嗒嗒” 的声响越来越密,越来越沉,竟震得山道都微微颤抖。
马背上的士兵个个背弓持槊,铠甲碰撞的 “叮叮” 声与马蹄声交织,汇成一股锐不可当的洪流,朝着黑凤寨涌去,所过之处,尘土飞扬,杀气冲天。
黑凤寨前院的近百个土匪,本是守夜打盹的,有的靠在墙角眯着眼,有的蜷缩在火堆旁啃干粮,被寨门的巨响和马蹄声惊醒,纷纷慌乱地拎着刀、举着斧跑出来。
可没等他们看清来人是谁,重骑兵已冲到近前,冰冷的马刀泛着死亡的寒光。
一个瘦高个土匪刚喊出:
“哪来的…… 不长眼的”,
话还没说完,就被王胜的战马迎面撞飞 —— 只听 “嘭” 的一声闷响,
他像个破布娃娃似的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重重撞在寨门柱子上,一口鲜血喷溅而出,顺着柱子往下流,瞬间没了气息。
王胜手腕一转,破阵刀寒光闪过,“唰” 地一下,那土匪的人头便滚落在地,鲜血喷溅在朱红的寨门上,顺着 “黑凤寨” 三个烫金大字往下淌,像是给这块百年牌匾镀了层诡异的血膜。
“先打箭楼!”
“别让弓箭手有机会放箭!”
王胜勒住马,目光锐利地扫过寨墙两侧的箭楼 —— 里面已传来弓弦拉动的 “咯吱” 声,显然,吴胆的人已反应过来。
他迅速从箭囊里抽出两支羽箭,左手持弓,右手拉弦,臂膀上的肌肉绷得紧紧的,青筋凸起,弓弦被拉成满月,箭尖对准箭楼的木窗,稳如磐石。
他这手 “七十丈内百发百中” 的箭术,在平阳郡军中早有盛名,曾凭一己之力射杀十余名胡人。
此刻,只听 “咻、咻” 两声,箭如流星般破空而去,精准地穿透箭楼的木窗,一支直穿弓箭手的喉咙,箭尾在月光下微微颤动;
另一支则射中心口,弓箭手闷哼一声,便倒在箭楼里,
手中的弓箭 “哐当” 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陈三也带着人冲过去,手中长戟 “呼” 地横扫,带着呼啸的风声砸在箭楼的木门上。
“轰隆” 一声,
木门被砸出个大洞,木屑飞溅,里面的土匪吓得尖叫起来,
有的踩着桌子跳窗逃跑,落地时没站稳,摔得龇牙咧嘴,刚要爬起来,就被身后的士兵一刀架在脖子上;
有的则 “噗通” 跪倒在地,双手抱头,脑袋磕得 “咚咚” 响,嘴里不停喊着
“饶命!官爷饶命!我们是被逼的!”
混乱中,两个身影扶着一个汉子从侧门跑出来,正是之前潜伏在寨中的斥候。
被扶着的汉子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干裂起皮,胳膊上还留着绳子勒出的红痕,走路摇摇晃晃,浑身发软,正是杨凤的亲信张屠。
“曲正!这边!”
斥候看见王胜,连忙高声喊道,声音里带着几分急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