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雨露均沾

作品:《当兵,我被迫娶了36个老婆

    此刻还在骨血里流淌,让他浑身的筋骨都透着舒展 —— 这般雨露均沾的功夫,连苏巧巧晨起时都红着脸啐了句 “没个正经”,


    昨晚她和雅娜就在隔壁另外一间,整晚上都被四周传来的声音折磨的一晚上没睡好。


    “夫君,早饭备好了。”


    陈沁端着碗从厨房出来,素色围裙上沾着点面粉,眼角的红晕还没褪尽。


    李清萍正在给雅娜梳理长发,胡女的卷发如墨瀑般垂落,被木梳梳出细碎的光。


    柳嫣和李清玉则在打包行李,将几件换洗衣物叠得整整齐齐,塞进绣着并蒂莲的包袱里。


    王胜看着这和睦的景象,突然觉得胸腔里被什么东西填满了,暖融融的。


    他走上前从背后搂住陈沁,鼻尖蹭过她发间的皂角香:


    “辛苦你们了。”


    “去去去,”


    陈沁笑着推开他,耳根却红了。


    上午待陈沁安排好了店铺的事情,交由王树二伯暂管,便租了一辆马车随着王胜他们一起回村。


    马车行至城门附近时,忽然被一阵腥气引住了目光。


    晨光里,一个肩头扛着头野鹿足有百斤重,鹿角上还沾着些带露的野草。


    “李成?” 王胜喊了一声,声音里带着几分不确定。


    那汉子的背影看着眼熟,像极了三个多月前在赌坊门口遇到的那个猎户。


    汉子猛地回头,晨光恰好落在他脸上,刀削般的下颌线绷得很紧,眼里的警惕在看清王胜的甲胄时,瞬间化作了惊喜。


    “恩公!”


    他放下了鹿,快步走上前,双手在粗布褂子上蹭了又蹭,掌心的老茧磨出沙沙的响,


    “真的是您!”


    王胜翻身下马,目光落在那头野鹿身上。


    鹿眼还圆睁着,额心插着支竹箭,箭羽微微颤动 —— 竟是一击毙命。


    他忍不住赞道:


    “好箭法。”


    李成黝黑的脸上泛起羞赧,挠了挠头:


    “山里讨生活的手艺,让恩公见笑了。”


    他指了指野鹿,


    “今早刚打的,趁着肉鲜,想换点粮食。”


    “你母亲病好些了吗?”


    李成脸上的笑容倏地淡了,像被晨露打蔫的花。


    他垂下眼,声音低得像埋在土里的石头:


    “多谢恩公挂心。老母亲那日吃了药,好了些时日,可终究是年纪大了……”


    喉结滚了滚,


    “半个月前,走了。”


    风突然静了,城门口的幡旗垂在半空,连麻雀都噤了声。


    李成的肩膀微微耸动,却没让眼泪掉下来:


    “如今就我一个人,打些野味换粮食,倒也自在。”


    王胜望着他泛红的眼眶,突然想起自己穿越时的孤苦。


    他拍了拍李成的胳膊,指腹触到结实的肌肉:


    “我如今是八品曲正,正要招兵买马。你孤身一人,不如跟我去军营?”


    他往身后指了指,弟兄们正嬉笑着给马上的胡女调整坐姿,阳光在他们甲胄上跳着碎金:


    “不仅有饱饭吃,还能博个功名。你看他们,个个都抱得美人归,你若去了,还愁娶不上媳妇?”


    李成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二十来个弟兄怀里都靠着个高鼻梁的胡女,有的在给男人擦汗,有的在小声说着什么,银铃般的笑声顺着风飘过来。


    他想起母亲临终前攥着他的手,气息微弱地说 “要给李家留个后”,心口像被箭簇扎了下,疼得厉害。


    李家村的猎户们日子都苦,三十多没成亲的大有人在。


    王胜是他的救命恩人,三个多月前素不相识都肯出手相助,跟着这样的人,总不会错。


    “恩公!”


    李成 “噗通” 一声跪在地上,膝盖砸在青石板上发出闷响,


    “我愿随恩公赴汤蹈火,博一份前程!”


    王胜赶紧把他扶起来,手心被他攥得生疼:


    “起来说话。”


    从怀里摸出个沉甸甸的几颗碎银,塞到李成手里,“这是五两银子,鹿就卖给我,正好还没吃过鹿肉呢。”


    李成知道这头鹿在城里还换不到五两,


    他指了指县衙的方向,


    “二十八日后正午,你到那县衙找我。”


    “要是李家村有想参军的年轻人,也一并带来。”


    王胜轻松的单手提着鹿便翻身上马,河西大马打了个响鼻,


    这一手功夫看得李成可是惊讶,如此力量便是他也做不到。


    “我家在莽山村,离你们那半日路程,有事尽管去找我。这半个月,我都在家。”


    李成攥着银子,指尖被硌得发红。


    他望着王胜将野鹿挂在马背上,渐渐远去,突然朝着那个方向深深鞠了一躬,额头抵着冰凉的石板,像对着再生父母。


    马车行至岔路口时,李青勒住了缰绳。


    他身后的八个沿河村弟兄正逗着马上的胡女,笑声震得路边的野花都颤了颤。


    “胜哥,我们从这走了。” 李青拱手。


    .........


    马蹄踏在村口被晒得发烫的青石板上,发出 “嗒嗒” 的声响,惊得槐树上的麻雀扑棱棱飞起,翅膀带起的热风卷着尘土扑面而来。


    王胜勒住缰绳,河西大马烦躁地刨着蹄子,鼻孔里喷出的热气在蒸腾的暑气里瞬间消散。


    身后的弟兄们骑着马鱼贯而入,甲胄上的汗渍泛着油光,鞍前的胡女们解开了粗布斗篷,露出被汗水浸湿的鬓发,好奇地打量着这个被烈日炙烤的村庄。


    “是王胜!王胜带着娃子们回来了!”


    村口晒谷扬上,一个正在翻晒稻草的老汉突然扔下木叉,草帽滑到肩上也顾不上扶,浑浊的眼睛里爆发出光亮。


    他的喊声像块石头投入平静的池塘,瞬间在村子里激起千层浪。


    茅草屋的门 “吱呀” 作响,一张张脸从门缝、窗棂后探出来,有人手搭凉棚张望,有人扇着破蒲扇,眼神里有惊喜,有好奇,还有些难以言说的复杂。


    “王胜!”村长王强听到消息后也赶到了村口。


    他看着王胜胯下的骏马,又瞥了眼陈三、王宝等人鞍前那个高鼻梁的胡女,喉咙动了动,半天没说出话来,只一个劲地用袖子擦汗。


    王胜翻身下马,玄色披风被汗水浸得发沉,扫过沾满泥点的裤腿:


    “村长,家里还好?”


    “好!好得很!” 村长王强猛点头,目光却像被磁石吸住似的,黏在那些马身上,


    “这些…… 都是你的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