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却好像要碎掉了

作品:《逼离时他狠成狼,记忆恢复后他悔断肠

    第六十七章  却好像要碎掉了


    原本只是一时冲动,可就在两人唇瓣相依的瞬间,傅砚觉得一抹熟悉温暖的感觉迅速从上往下流遍全身。


    那种感觉太熟悉了。


    就像做了无数遍。


    他熟门熟路地撬开女生紧闭的牙齿,想要往里探寻。


    唇齿间的气息甜的让他沉沦。


    他想要更多。


    言晚不敌他的力气,拼了命的反抗,拳打脚踢对他而言毫不起作用。


    在他舌头伸进来的瞬间,她狠狠咬下他的舌尖。


    当铁锈味在两人口中蔓延,男人才吃痛的松开她,气不打一处来:“你属狗的吗?”


    言晚当着他的面,嫌弃的一遍又一遍擦嘴,像是被什么恶心到一样:“乔枳知道你背着她来对我做这些事吗?她要是知道了,还会同你结婚吗?”


    傅砚先是被她的动作气到,又被她言语威胁,索性破罐子破摔:“怎么,你要去告状吗?怎么告,说我强吻你?你看她信不信。”


    说到这里,男人的语气越发笃定,且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傲气,


    “言晚,你明明是爱我的,不是吗?你只是在装,装作一副冷眼旁观的模样,嘴上说着贬低的话,可你的心里,依旧有我的位置。”


    爱一个人和不爱一个人时,在最失控的时候最为明显,而他方才清楚地看到,她眼底不由自主的委屈和爱意。


    人的眼睛真的藏不住。


    言晚没想到他会如此敏锐,就那么直接了断地点破她所有见不得人的伪装。


    “所以,傅砚,你又在得意什么?”


    她没有口是心非地欲盖弥章,就那么爽直地承认下来,


    “得意着我被你玩弄于股掌之间还犯贱地爱着你,亦或者嘲笑于我那不堪一击的伪装被你看破?心里想着,哦,你看,不论我做得再过分,你都放不下我,你怎么那么贱呢?每天装得累不累啊。


    是这样吗,傅砚。”


    被他强吻的时候她没有哭,被他威胁的时候她没有哭。


    而在心底那层伪装被毫不留情地揭开,她忍不住内心的酸涩。


    言语之间,泪水一滴滴地滑落,偏偏那双眼睛还在笑。


    倔强得不肯低下头。


    傅砚脸上的玩味随意一点点消失,这不是他第一次看到言晚哭,却是第一次感觉到了她内心散发的那种悲伤。


    她明明在笑,却好像要碎掉了。


    他忽然想伸手抱抱她。


    其实一开始的言晚不是这个样子的。


    纵使失忆后,傅砚也见到过那个满眼灵动,笑成了两弯月牙的言晚,带着满腔的爱意,一次次地给他送饭。


    关心他:“傅砚,你总是因为忙于工作,忘记吃饭,这样对胃不好。”


    那时她刚醒,似乎不能接受他爱上别人的事实,习惯性地把他当作以前那个爱她如命的傅砚,关心着他的一切。


    可他呢,他一次次地奚落她,嘲讽她,跟她说过的最多的一句就是让她同意离婚。


    等她走后,让人把她送来的饭盒扔到垃圾桶。


    后来有一次她回来似乎是有什么事,在看到垃圾桶里的饭盒时,眼睛里闪烁的光瞬间黯淡了下来。


    她什么都没有说,就那么拾起来,一声不吭地走了。


    自此她再也没送过。


    消沉了一段时间,她又开始给他写信。


    精致的信封,漂亮的邮戳。


    每次都是跑到他面前,把信往他怀里一塞就跑,好像知道他不想见到她。


    她说信里写满了他们的过去。


    说不定对恢复记忆有效果。


    她好像零零散散送过七八次。


    直到第九次的时候,她没有立即离开,而是小心翼翼地看着他:“傅砚,你看了我们的过去,有没有想起来什么?”


    那些信他压根没看,他对她口中两人的过去也不感兴趣,彼时他已经从何玖口中了解了个大概,而且他爱的是乔枳。


    言晚于他而言,同那些贪图富贵、拼命上位的女人没有区别。


    所以每次的信他都随意地扔到了垃圾桶,不屑于看。


    但他懒得跟言晚解释,就那么冷漠地跟她说:“没有,我已经耐着心看完了你的所谓往事,你可以答应签离婚协议了吗?”


    他的耐心已然到了极致。


    她的神情肉眼可见的悲伤,但还是坚定地说:“等你记忆恢复了,再来跟我谈离婚。我在我们的家等你。”


    他没有去过她口中所谓的家,她也没有再来过公司。


    他们好长一段时间都没有见面。


    后来乔枳去做公益的时候,无意间提起她见到言晚也在,而且跟孩子们玩得很开心。


    傅砚听到后,调查了言晚和那所名为阳光孤儿院的关系,才有了后来的威胁,有了他们成功离婚。


    离婚后的言晚再也没有朝他笑过,每次见面,眼中除了死寂没有任何情绪。


    他看着她从一朵明媚的玫瑰,一点点枯萎到了无生机。


    从言晚家狼狈而逃的傅砚在开车回家的路上,想起这些,心中闷窒得像是塞了一团棉花,连带着脑子都是昏昏沉沉的。


    “滴——”


    长而尖锐的鸣笛声在耳畔响起,他回过神就看到眼前的一束强光,本能地踩下刹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