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第 23 章

作品:《误把小说发给老板后

    有钱、帅气、不近人情、胃病、悲惨的原生家庭……这些关键词组合在一起,陆姚月问谢恬能想到什么。


    谢恬再清楚不过:【这不是小说里妥妥的美强惨男主吗】


    陆姚月:【这是我老板,美强惨模版人物】


    谢恬:【黑人问号脸.jpg】


    谢恬:【抱歉月宝,你老板去医院要打屁股针,不太男主哦】


    陆姚月嘴巴都憋歪了,才没笑出声。


    老板打屁股针这个梗,在谢恬这儿真过不去了!


    那之后,谢恬再也没提起过《受不了了,老板不要啦!》的办公室恋情有多好磕。


    H市气温逐步攀升,两三点的太阳明晃晃照在公司的落地窗上,光团在透明玻璃上洇出浅金色。


    陆姚月电脑朝阳,浓光打着,晃得眼睛花,稍微拖慢了点本不积极的工作速度。


    整个下午,她才把常樱学院的校服校徽策划改好。


    朱秀姐出差没时间看,她存在《常樱》项目群后,只发了份到孟居邮箱。


    像往常一样,上钉钉作了提醒。


    很快蒙混到了下班,一直没回复的孟居,掐准她下班打卡的时间发来消息:【留一下】


    已经和吴锦诗走到电梯口的陆姚月,停顿住了。


    “电梯来了,怎么不走?”吴锦诗站在电梯里朝她招招手。


    陆姚月快哭出来,一道电梯门,隔着下班与加班截然不同的两种心境。


    绝望地挥了挥手,陆姚月苦瓜脸:“再见了我的朋友,我要回去加班了。”


    她决绝转身,身后电梯门缓缓合上。


    公司里还有别人加班,看到陆姚月回来,讶异地问:“你怎么又回来了?”


    还能是为什么?


    她给孟居发了《常樱》策划后,消息处在已读不回状态,直至下班。


    估计临下班才打开的邮箱,特地留她下来聊怎么改了。


    那张阴沉沉的臭脸从眼前闪过,陆姚月打了哆嗦,他心情差到那种地步,她不正好撞枪口上吗。


    “没人和我说过上班是部恐怖片啊。”陆姚月唉声叹气,倒在了工位里。


    连着对孟居身世产生的丁点怜惜,都在“留一下”三个字里,荡然无存。


    过了十多分钟,孟居都没有下一步指示。


    陆姚月主动敲响了他办公室的门,里面没人回应,应该不在。那叫她留下来干什么?


    ……


    “请问您需要什么?”满面和煦微笑的花店老板娘,捧着束白色郁金香,客气地询问客人。


    这位客人来店里好一会儿了,盯着鲜花沉思,像在思考什么无法攻克的难题。


    他身量高挑,鼻梁高挺,眉眼冷沉,不可多得的好皮相。偏偏脸色臭,便让人觉得阴沉不好招惹。


    站在她店门口,像是来找茬的坏人,吓跑了不少顾客。


    花店老板娘才会主动去问。


    男人抿着薄唇,似是不情愿地说:“哄人,送什么合适?”


    碰上陆姚月的事,孟居就开始头疼。他在网上搜索了应该送她什么,可跳出来的答案却是:怎么哄女朋友。


    他的大数据一定是疯了。


    孟居把问题具象化,再次搜索:怎么哄惹哭的女同事。


    网页给他的答案是,和女同事谈恋爱要怎么哄……


    胡说八道!


    没看完,他关掉了网页。


    处理感情,对孟居而言是极为棘手的事情,否则他的作品也不会被人诟病没有情感流露。


    沉思许久,孟居只想到他住院时,陆姚月曾送过的粉色玫瑰。


    心中一动。


    孟居早退了。还没下班,就去了最近的一家花店,五彩斑斓的花影落在他眼底,仿佛黑眸有了温度。


    那位年轻的老板娘问他:“您送给什么人的?要是送给长辈,可以送剑兰、长寿花之类,如果是女朋友,可以送经典的红玫瑰……”


    “不是女朋友。”孟居沉脸,对这个说法感到不悦。


    老板娘改口:“只是普通朋友的话,可以选择郁金香,您看,刚到的货。”


    怀抱中的郁金香抖擞枝叶,孟居不看一眼。


    “不是普通朋友……”他试图解释和陆姚月的关系,可哪个词都无法形容出其中的微妙。


    他斟酌了下,道:“我的追求者。”


    老板娘脸色变换,只听说过送花追求别人,没听说过给追求者送花。


    简直是倒反天罡。


    她支支吾吾问:“确定不是你在追?”


    孟居冷脸。


    老板娘不再打听客人隐私,给他推了几款不会出错的鲜花。孟居扫了片刻,最后视线落在开放烂漫的向日葵上。


    “就这个。”他选定下来付了钱,五朵向日葵加上几朵小雏菊粉色玫瑰,扎成一束,花了一百八十块钱。


    心里大出血,还是把钱付了。


    “先生好眼光,您朋友一定会喜欢的。”老板娘重复着十年如一日的话术。


    正值夕光大盛,整个高新区街道,都晕染着浅淡橘黄,犹如孟居怀中抱着的向日葵。


    他站在路边,那种长相气度,哪怕是着急下班回家的人,也会回头驻足看上两眼。


    孟居没有第一时间回逐梦印象,而是对陆姚月说:【下楼】


    刚发出去,显示已读。


    挂着泪珠,眼巴巴守着消息的陆姚月形象,跃然浮现。几不可闻的叹气声,与被拉长的影子一同融进夕阳里。


    她把他看得,太重要了,何必。


    ……


    陆姚月大打开着与孟居的聊天界面,消息刚跳出来,她蹭的一下昂起脑袋。


    四十分多分钟了,每一秒苦等,都像是煎熬。


    她想的也很多,从《常樱》策划出错,再到孟居找她谈话走人……


    独独没想过,孟居会让她下楼。


    是不用加班的意思,还是说他在楼下等着?


    如果是后者,有什么话不能在公司说,非得让她等四十分钟再下楼?


    持着怨念,陆姚月慢吞吞乘坐电梯抵达一楼,走出星光大厦,天幕藏敛黯色的夕阳。


    她没看到孟居,发消息问了嘴。


    孟居回复:【看对面】


    陆姚月抬起头,朝着马路看去。男人颀长的身影,被余晖荡到了正对面。


    林立高楼的影子,在城市日月更迭的光影里,交错盘桓。男人站在唯一的光源里,猛地闯入视野,向阳的鲜花也比不上他明亮。


    和往日所见的孟居有所差距,陆姚月生生被他这张脸和身材,硬控了几秒。


    碰触到孟居催促的眼神,她惊醒过来,看清楚哪里不一样了。


    她的老板,抱着一束花——


    刻薄脸臭的逐梦印象老板,千姿百态的斑斓鲜花。


    她想,没有人会将两者联系到一起。


    快步穿过马路,陆姚月为了表现焦急之色,小跑过去,喘着粗气道:“老板,有什么事要在外面说?”


    抱着花束的手臂环紧,杏色玻璃纸揉出不安的声响。


    孟居:“请你吃饭。”


    陆姚月张口想要拒绝,他抬手看了下腕表,腔调不容置喙:“走吧。”


    他抬腿朝地铁站方向走去。


    大长腿晃到了陆姚月的眼睛,她犹豫了会儿,旋即跟着长腿去了。


    地铁里还是打工人的天下,每一截车厢里挤满了人头。很久没坐过高峰期地铁的陆姚月,倒吸了口凉气。


    和孟居并肩等了三分钟,迎来下一趟车次。


    呼啸的长龙穿过幽深的轨道,载着庞大的人流停在他们面前。人依旧很多,但和上一趟相比,不过小巫见大巫。


    她和孟居挤了进去,不可能有位置坐,只能找能站人的缝隙立着。


    列车起步,她身形不稳,朝着前方乘客的后背滑了过去。


    关键时候,一只手稳稳穿过她的臂弯。密闭的空间里,每个人身上的味道交织,她从中嗅到了茉莉花香。


    记忆横冲直撞,让她有点回到那天,她摸了孟居翘臀的场景。


    “小心点。”他低沉凛冽的声音,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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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啸里悦耳,陆姚月回过神。


    她站稳了,小声对孟居说:“谢谢老板。”


    她又有点想向孟居解释那次的事,不过想到命运的提示,忍了下来。


    发财还是比较重要的。


    到站下的乘客屈指可数,反而又上来了一批。陆姚月往前挪了点位置,离孟居更近了。


    她能呼吸到的空气里,都是他的味道,甚至腿部会擦过他的小腿。


    凉飕飕的,刀子般的视线,在她头顶逡巡。


    仿佛在警告她:别碰他。


    很好,场景更像当初了。


    陆姚月刻意地说:“上下班的时候,地铁上就是人多,老板你见谅。”


    头顶落下鼻息里的嗤声。


    紧接着,他凉声说道:“甚至还有爱摸别人的色魔。”


    陆姚月在脑子里发出爆鸣。羞愧到抬不起头,死死埋着脑袋瞅着地面。


    她尬笑附和:“呵,呵呵,是啊,一定要小心呢,特别是老板你这么帅的男人。”


    “哼。”孟居眼帘一垂。


    陆姚月毛茸茸的脑袋占据了视野,她脑袋埋得很低,露出茂密黑发里的一丝发缝。


    两只圆润可爱的耳尖上,泛着红晕,像被烧红的烙铁。


    转开头,孟居看向身旁的玻璃,在隧道里行驶时能够清晰照见人影。


    玻璃上,倒映着他的脸庞,有棱有角,五官分明。


    这张帅脸上,嘴角不受控制地向上生长。


    陆姚月只能看到地面的纹路,看不到自家老板的表情。她看着看着,视线就偏开了。


    偏到了他的大腿,深藏在裤筒里。


    思绪胡乱地发散着,记得某一个夜晚,谢恬谈论过,怎么看男人那方面行不行。


    根据网上的说法,鼻梁高挺喉结突出的男人,绝对够大。


    谢恬却说:“那套不准,再强大的武器哑火,也没辙。还是要看他的大腿是否粗硬,屁股是否挺翘,这种男人核心力量强,再怎么样都不会差。”


    陆姚月在衣角上擦了擦发痒的手心,可恶,她的手怎么敢擅自记起老板屁股的手感。


    很翘的。


    虽然没摸过他的大腿,但是摸过胸,肌肉块头不大,摸着却能感受到蕴藏的力量。


    想来,大腿差不到哪里去。


    陆姚月盯着孟居的大腿看了半天,像是要把他的裤子看没似的。


    “陆姚月,你看什么?”


    她还在思考谢恬的理论是否正确,听到有人这么问,不设防张嘴:“大的粗的……”


    玻璃纸的细碎摩擦声,针一般扎进陆姚月耳朵里。


    她意识到说了什么,想要捂住嘴巴。好巧不巧,她跟孟居离得太近,一抬手,就从他大腿上蹭了过去。


    力道还不小。


    她捂住了嘴巴,仰起头,头顶的碎发擦过他的下巴。


    孟居本就难看的脸色,光速黑得彻底,漆黑的深眸,带着想要刀人的杀意,紧紧注视着她。


    陆姚月的心,凉透了:“……”


    她急忙解释:“老板,误会,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意外,你信吗?”


    她耷拉着眉眼与嘴角,可怜兮兮的,试图用这副纯良无害的表情,来让孟居相信。


    车辆将要驶出隧道,车厢里的光亮与晦暗明暗相交,复杂地从孟居身上驰过。


    他的脸变得比锅底更黑,比狗屎更臭。


    看样子并不相信她苍白的说辞,短短呼吸间,她做好了被社会曝光、被公司解雇的准备。


    可她却听见,孟居咬牙切齿地,从嘴里生挤出两个含糊的字:“我、信。”


    他不敢赌,要是在这儿戳穿陆姚月的真面目,她会不会恼羞成怒,对他做出更过火的事。


    听听她嘴里说的什么,又大又硬……又看他那里是吧?


    甚至还想上手摸,要不是他侧了侧身,指不准真被她得逞。


    孟居受了气不敢发作,窝囊地想,她这样得寸进尺,该是时候告诉她,色魔手段不可能引起他半分注意。


    他不吃这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