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第 17 章
作品:《误把小说发给老板后》 到了新的工作周,陆姚月还是没能和孟居单独说上话,她仅剩的毅力被磨得殆尽。
要不是送给他的《春秋会再来》价格不低,她估计早打了退堂鼓。
她看着孟居又一次点了外卖没下楼时,挫败地和谢恬说:【唉,和老板说句话真难,我不知道那破外卖有什么好吃的】
陆姚月:【反正他也不知道是我摸的,要不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吧】
谢恬笑了半天:【《良心》】
陆姚月撅着小嘴,良心在油锅里煎多了,熟了,什么感觉都没了。
她甚至还能说:【什么良心,我还想再摸摸老板的翘臀,摸他的小腰,摸他胸,诶嘿嘿嘿摸他使劲摸】
谢恬:【(大拇指)我辈楷模】
以上,都是陆姚月纯属口嗨,她没耐心澄清了是真,想再摸摸是假。
她又不是真变态。
既然要放弃了,那陆姚月还是要给这件事画上句号,决定最后尝试一把。
机会就在这晚下班后。
《长生镜》昨天刚立项进入制作期,吴锦诗好一番痛哭流涕,终于不用再加班了。
刚到下班时间,吴锦诗就收拾好东西,时刻准备着冲到地铁站。
她见陆姚月老神在在,不准备走的样子,难免问道:“你不下班?”
“要下。”陆姚月偷偷看了下孟居办公室,不算撒谎:“我等人,不着急。”
时钟抵达整点,吴锦诗像冷宫疯妃般,喊着“终于不加班了,加班我恨你”的话,风风火火冲了出去。
眨眼就不见了人影儿。
朱秀姐看陆姚月没要走的意思,也关心了下,她不得不又拿出了同套说辞。
H市六点过的天正明亮,热闹的城市在下班高峰期喧嚣得如同沸腾的锅子。
楼下车来人往,喇叭轰鸣不绝于耳,哪怕公司里没人了,也不觉得安静。
陆姚月关掉电脑,慢吞吞打了下班卡,起身朝孟居办公室里走去。
他一如既往加班。
陆姚月在门口站了会儿,给谢恬发了条消息说:【我去了!】
她才举手敲门。
手还未落下,门却从里面打开,裹挟着清冽味道的轻风,迎面扑来。
没能绑起来的碎发轻轻飘动,陆姚月歪头眯了眯眼。
她没来得及收手,便敲了下去,自然没能敲到门,而是敲到了绵软的衣服上。
透过衣服,能感受到里面的肌体,顿时变硬,散发着烫人的温度。
陆姚月被吓了跳,瞪大眼睛看过去,她的手正搭在男人的胸口上。
男人胸膛重重起伏,坚:挺的胸口便带着她的小手一同耸起,比谢恬分享给她的小黄文,看着还要刺激。
嗷啊啊啊啊啊!
陆姚月的大脑化作尖叫鸡,叫个不停。她仰起脸,和孟居白透了的脸庞直面相撞。
啊啊啊啊啊啊啊她又摸到老板啦!
她和谢恬说想摸他的胸,纯粹口嗨,老天怎么真让她摸到了啊!
老板的眼神黑不透光,阴翳得叫人咂舌,陆姚月吞咽了口,尴尬笑了下。
“摸够了吗?”比他眼神更沉更吓人的,是他发哑的嗓音。
像在打磨的杀猪刀。
陆姚月嗖的一下收回手,藏在背后,她被他盯得,垂下了头,用难堪的声音说:“我来是有话想和你说,不是故意摸的。”
她头顶落下了声冷笑。
不是故意的?谁信?
孟居一个字都没信,她就是故意为之,接连几次告白接吻没成,可把她憋坏了吧?
这不找着机会就来摸他了?
呵,他还不了解她,小色魔。
孟居被她刺激得眼前阵阵发黑,眼皮轻轻跳了下,她说,有话想对他说。
她又要告白了?
他还没接受,她就已经迫不及待对他上下其手,他要是真成了名正言顺的男朋友,岂不是要任她宰割?
到时候她想亲就亲,都不用耍心机了。
孟居:“……”
陆姚月很久没听到孟居回应,咬咬牙径直说:“我承认,之前在地铁上就是我摸……”
“别说了。”孟居沉声打断。
陆姚月憋很久了,有些憋不住,硬着头皮:“你就让我说完一次吧,我一直对你有……”
孟居神色变化,再度打断:“行了,我去趟卫生间,回来再说。”
陆姚月张了张嘴巴,闭上了。
她给孟居让了条路出来,尴尬地挠了挠脑袋,难怪老板急,原来是真急。
孟居走的速度,比起吴锦诗来有过之而不及。
……
陆姚月在办公室里等了十多分钟,孟居还是没回来,她不耐烦了,找了出去。
从商务部过去,穿过拐角,就看到孟居靠在男卫生间外的墙边。
微微低着头,一动不动。
陆姚月几步走过去,刚扬在唇边的笑便僵硬住了,更别说满腔要对他说的话。
“老板!!!你没事吧???”她惊慌失措地喊了出来。
孟居脸色差得出奇,不正常的煞白覆盖脸庞,衬得那双眼眸透着骇人的黑。
陆姚月上前扶住他的手臂,才发现他额鬓间不断渗出冷汗,身体热得异常。
怪不得她摸他胸口的时候,隔着衣裳都觉得滚烫。
明显在发烧了啊!
“你……”孟居瞥了她一眼,苍白的唇瓣张合,只吐出一个字来,便颤抖了下。
他微微躬身。
陆姚月看到他的动作,捧着胃部,着急问:“你是不是胃疼啊?”
“我,不疼。”感受到手臂上传递的凉意,孟居从陆姚月怀中,抽出了自己的胳膊。
可没了她的搀扶,孟居整个人都有些撑不住,顺着墙壁跌坐在地上。
胃部针扎般的疼痛,席卷身体每一处,他几乎辨别不清楚,究竟哪里在疼。
他视野越来越模糊,最终陷入黑暗。
但他还能听到陆姚月的声音,她担心地喊着:“你都快疼晕了,别嘴硬了!!”
不,他没有嘴硬,不疼,一点都不疼。
他还感觉到,有只手在他的额头、脸上、脖子上摸来摸去,孟居想叫停她的色魔行为,可连张嘴的力气都没有。
孟居屈辱地咬紧牙关,他只是疼晕了,不是死了!等他好转些,绝对不会放过她!
陆姚月看老板痛苦地咬着牙,耳朵烧得通红,赶紧摸了摸他的体温。
“病成这样,你怎么还敢加班?”
陆姚月保守估计有四十度了,要是她今晚不在,孟居得死在公司。
情况紧急,陆姚月顾不上别的,赶紧打了急救。
到了医院忙前忙后,缴费拿药安排住院……忙得多喘两口气的时间都没有。
好不容易等孟居挂上吊瓶,又被医生抓着冷眼骂了一顿:“病人发这么高的烧热,怎么不尽早送过来?再迟几个小时,情况就危险了。”
陆姚月委委屈屈地赔笑道歉。
医生又问病人有没有吃错什么东西。
陆姚月哪儿知道这个啊,一问三不知。医生合上病历本,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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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地看着她:“你不是病人家属?”
陆姚月道:“他是我老板。”
医生也不想为难她这个打工人,道:“尽快联系家属过来,等病人退了烧,要安排做次胃镜。”
陆姚月:“好的好的,谢谢医生。”
陆姚月没有孟居家人的联系方式,只能给朱秀姐打电话说明了情况。
朱秀姐大惊失色,焦急道:“小陆,你在医院看着小陆,我马上过来。”
挂了电话,陆姚月才看到罗安然轰炸了几十条微信消息,见她一直没回,又打了好几个电话。
她给罗安然回了电话,罗安然终于松了口气,“你再不回消息,我就要报警了。”
陆姚月没好气地说:“我这老板真是要工作不要命了。”
“都快十点了,你什么时候回来?”
陆姚月回道:“等朱秀姐来,我就走。”
天色已晚,深深的蓝灰色夜幕四合,悬挂着一轮明朗的半弦月。
医院雪白的灯光与窗外月色糅合,树影斑驳又朦胧。
孟居躺在病床上,脸色仍旧没有血色,紧闭着眼,眉头皱得紧紧的。
习惯了他刻薄臭脸的模样,这会儿看着他的病容不太真实。
像极了漂亮通透的瓷器,美丽但易碎。
陆姚月托着腮观赏了会儿,朱秀姐风尘仆仆地闯了进来。
“没事吧?”朱秀姐放轻脚步,把声音压到了很低,担忧地询问陆姚月。
陆姚月摇了摇头,“医生说先输液退烧。”
她带着朱秀姐去了病房外的走廊,这座充满消毒水味道的建筑,日夜不歇,任何时间点都不缺访客。
陆姚月把医生的话转述给了朱秀姐。
朱秀姐一言不发,转过头看向病房里,落下冗长的一道叹息。
陆姚月看不见她的脸色,只听到她幽幽的声音:“不用联系家属,小孟他……没有。”
她把最后两个字咬得很紧。
这样外露的情绪,就连陆姚月,都能听出其中隐情。她闭了嘴,十分有边界感的,没有多嘴问。
“好了。”朱秀姐看出了她的不自在,及时出声,“小陆,幸好你把他送来医院了,谢了。”
“回头我把医院花的钱转给你,今天太晚了,你先回去吧。”
陆姚月露出笑,“姐,老板就麻烦你照顾了。”
朱秀姐说:“我开车送你回去。”
“不用不用,”陆姚月连忙拒绝,“医院出去没多远就有地铁,我坐地铁方便。”
实则不然,她坐两站地铁之后,要骑共享单车回去。不过她不想,下了班还要和领导相处。
陆姚月走后,朱秀姐在医院的走廊里坐了很久。
她从微信列表底部,找出久未联系的人来,编辑了一段话过去:【你儿子病了】
她关闭手机,没再看一眼,走进病房。
病床上,孟居蜷着身体,长睫颤抖,睡得并不安稳。
他唇瓣翕动,发出了很微弱的声音。
朱秀姐听到好几遍,才确定他在说话,不过没听清楚说的什么。
“小孟,你说什么?”朱秀姐贴近过去,仔细去听。
孟居虚弱几近无声的话语,落入耳中。
他无意识地呢喃着:“别摸。别、要……亲……亲……”
朱秀姐:?
朱秀姐转向孟居的眼神里,少了九分心疼,多的是一言难尽。
小孟向来正经内敛,不喜形于色,怎么说这种梦话?
天塌了,小陆好像什么烧都在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