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陷阱

作品:《搬空家产,资本家小姐挺孕肚随军

    路言十分心疼的一指自己老娘,“村长,你看看,我妈被打什么样了,都不能下地了。”


    路老太在那里哼哼着,很痛苦。


    王德发有些头疼。


    上面打过招呼要照顾裴禁的。


    算了,先去问问裴禁再说吧。


    他带人过去,就看到裴禁和林月盈双双出了门。


    “村长,要打大狗熊,我男人能帮忙。”


    林月盈先开口了。


    她这一说,几乎所有村民,都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向了她。


    村长也觉得,这有点看不透呀。


    “什么大狗熊?”


    面对村长的发问,林月盈就是往裴禁怀里缩。


    她演技浑然天成,一副受了极大惊吓的模样,“就是之前有个大狗熊出现在我们家附近,还好天黑,那熊瞎子真的瞎,一下子摔倒了。可就这样,我都不敢睡,生怕大晚上的熊瞎子闯进家里来。”


    林月盈说话娇滴滴的,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又将这一番话的可信度提高了一个档次。


    路言在一旁听得,却是横眉倒竖,“那是我娘,你们打了人,还敢不承认。”


    林月盈大惊失色,“啊?”


    裴禁指了指不远处的一个坑,“我们看到的熊瞎子摔在那里了,我们两口子都不敢出门,更别说遇到路老太再把人给打了。”


    “再说,打人是不对的,我没事打一老太太做什么?”


    裴禁这话说的有道理,不少人都在点头。


    加上裴禁一脸正气,天然就能取信不少人。


    王大勇一旁开口,大着嗓门子问路言,“大半夜的,你老娘不在家待着,去别人家做什么?不会刚来村里,就犯了小偷小摸的毛病吧?”


    王大勇自认自己看的不错,那路老太就是个无赖老妇人,还爱占便宜。


    而且从裴禁家回来,他就被弟弟王大强盘问了。


    要不是林月盈心细,没让他把一整罐子止吐药丸都带回去,恐怕少不了一扬风波。


    他帮腔,也是投桃报李。


    “你胡说!”


    路言气急败坏的说着。


    村长王德发重重的咳嗽了一声,“那这样,我们就问问路大娘,到底怎么回事吧。”


    裴禁和林月盈也跟着去了路言家。


    路言家里还有很大的灰尘,林月盈刚进去,就开始不住的咳嗽,打起了灰尘。


    裴禁心疼,脱了自己的外套,给林月盈挡住了口鼻。


    林月盈的反应,对于乡下人而言,是有些夸张了。


    但不可否认,路言家里收拾的太不成样子了。


    不是说部队下来的吗?


    卫生都做不明白,难怪被下放。


    王德发以村长的身份,问路老太,“大娘,你说你是被裴同志给打的,那他们为什么打你呀?我是村长,你放心说出来,我给你做主。”


    路老太学聪明了,白天踹车不小心说出来了,所以才被讨伐。


    虽然不觉得去要包子有什么错,但她还是决定不提这个,只哼哼着疼说:“我哪知道,哎呦呦,他们见面就打我。”


    王德发对这路老太的印象更不好了,这明显不是那么回事。


    她摔的地方留下了一个深坑,那坑在她家房子后面。


    谁正经人大半夜出门,不走大门走小路,还往别人家钻。


    “那你为什么去他们家门口找他们呀?”


    王德发尽量不带个人情感倾向的问着。


    路老太开始支吾起来了。


    王大勇添油加醋了起来,“看吧,我就说小偷小摸的,不然怎么说不出口。”


    说着,他吹起了口哨,“爸,都散了吧,咱们去睡觉吧。这路老太要么是做贼不成自己摔的,要么就是做贼被打了。无论哪个,都是她活该。”


    不少村民也跟着附和起来,“大勇说的有道理。”


    王德发有些不悦的看了自己儿子一眼。


    他是村长,他的儿子怎么好说倾向性这么强的话。


    路言接受不了,“村长,我抗议。王大勇同志这么说,就是污蔑我妈。我们初来乍到的,被人扣上贼的帽子,以后还要不要活了?”


    “那你劝劝你娘,到底怎么回事,也得说出来,才好断定不是?”


    王德发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路言去劝,路老太没了办法,总不能认下贼的帽子。


    她哼哼唧唧的开口,“我没做贼,放干净点嘴巴。我就是看他们家吃肉包子,去要两个回来吃。然后……”


    后面的话,她故意不提,用手狠狠的拧了柳红一把,“我儿媳妇一直在外面烧柴火做饭,她肯定都看见了。你问她,是不是我被打了。”


    柳红疼的皱眉,她是被迫在路老太的床边尽孝的。


    咬了咬牙,她说:“我没注意。”


    “你个小浪蹄子,你敢撒谎!”


    路老太一来气,忘了疼的骂了出来。


    柳红就低着头,往后躲,把手臂上被拧了一下留下的痕迹露了出来,“妈,我真的没注意,您饶了我吧。”


    柳红凄凄惨惨的哭了起来。


    不少人都看到,柳红身上还有不少的伤痕。


    明显是被虐待过的痕迹。


    林月盈适应了路家的空气环境,她娇滴滴开口,“村长,我能问个问题吗?”


    “你说。”


    村长考虑到裴禁的缘故,对她也算客气。


    “我想问问路言同志,找到路大娘的时候,大娘是个什么情况?”


    路言忍不住直勾勾的看向了林月盈的那张脸,好听的声音,好看的脸。


    怎么自己就摊上了柳红这么个黄脸婆。


    他重重咳嗽了一声,“我娘倒在地上,林同志,你要是知道什么,请说实话,虽然你和裴同志是两口子,但我绝对不会因为裴同志动了手,就迁怒你。”


    林月盈眨了眨大眼睛,“村长,您看我男人傻吗?”


    “不傻。”


    村长很困了,语气有些不耐烦。


    “那你看我男人,力气大不大?”


    村长还记得,他们进村的时候,裴禁一个人就背了快两百斤的东西,“应该不小。”


    “所以呀,如果真是我男人打了路大娘,我们早就把人拖到别人家门口了。我们干嘛傻乎乎的把她留在自家门口给自己惹麻烦。再说,我们是真的看到大狗熊了,很可怕。”


    林月盈说着,掉了眼泪,如同受惊小鹿一般。


    村长点了点头,“说的也有道理。”


    路言急了,“这只是一种可能,也许是我发现的及时,你们没来得及搬走我娘。”


    林月盈抹了抹眼泪,微微的笑了,“村长,谁主张,谁举证。人不能陷入自证陷阱里。否则咱们村里,以后谁胡乱说一句话,大家都要去证明,岂不是天天自证清白都来不及了,哪还有时间下地干活。到时候影响了秋天收粮,都影响咱们村里过冬粮的分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