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跟说好的不一样啊!”我在来回闪躲中大声控诉。


    虎杖悠仁再次挥出一套连环拳,不知想到什么,他忽然红了眼角:“因为咒术师和诅咒之间根本没有信任可言啊!”


    “既然这样,那我也不遵守规则了。”我说,眼睛却瞟向暗处。


    “看这里啊!可恶的诅咒!”钉崎野蔷薇也从原地跳跃,小臂绷紧,用全力砸向我。


    她挥出的每一拳,虽然不及虎杖的力度大,却有锐利的冲击感。


    “不要、小看、一个、每天都跟自己体型大N倍的家伙打架的、女生!”


    拳头与“盾”相击时,碰撞出阵阵光波,如彩色涟漪一样在空气中散开。


    “伏黑!我们一起合作,把她的盾击碎!”


    “没用的,这家伙的防御会在碎裂后自动复原。”作为和我有过两次对战经验的人,伏黑惠在用理智劝阻。


    而虎杖却发表出在我意料之外的话。


    “只要存在碎掉的时机,哪怕很短,也有希望啊!”


    我也不客气道:“恐怕你会在这个时机出现之前,先累得倒地。”


    “那也无所谓!”


    “哈?这不是训练吗……”我忍不住回头想要寻找那些在场的大人。


    我搞不懂这群成年人要做什么。


    包括五条悟在内的四名大人全都退居其后,丝毫没有想要插手或阻止的意思。


    五条悟也就算了,其他人为什么也由着学生们乱来啊?


    不出来插手一下吗?是真的不怕我乱来,还是对学生很自信啊。


    可这群学生中间,根本没有能够压制我的特级咒术师。


    他们打算如何打败我?


    我不再闪躲,而是正面迎击。


    单论力量,这里面虎杖悠仁最强,可惜他在咒力的使用上存在弱点。


    换句话说,他只是因为成为了“宿傩的容器”,才拥有无比强大的咒力,并且完全不会术式。


    这样的人如果做咒术师,应该要比其他人付出加倍辛苦吧?


    盯着虎杖悠仁灌满咒力的右臂,我将盾牌召唤出来,举过头顶。


    除了被咒力冲击的巨响外,我似乎听到了细小的碎裂声。


    玻璃弹珠竟然……被打出了裂纹?


    虽然只是暂时的,裂纹很快会被自动修复,还原成我最初使用术式“固定”住的模样。


    但仅仅是这几道裂纹,也让我不得不重新审视起面前这位少年来。


    我没胆子在宿傩大人面前对他用束缚类的术式,因此想要解决他,必须智取。


    这时候,玉犬的黑影朝我扑来。


    我轻巧跃过,翻身跳上黑犬的背部,在钉崎野蔷薇想要再次使用「刍灵咒法」之前,用术式击中了那根头发。


    耳畔响起铁锤命中的声音,但不再作用于我。


    “啊?”


    “这是怎么回事?”钉崎野蔷薇怔了一下。


    这是我的术式特性,「缠缚」与「解系」。


    前者好理解,便是将目标强行固定,达到时间上的「静止」。


    后者则是解除这种静止状态,但随之而来的是迅速死亡。


    也就是说,要么永远与我牵绊在一起,超脱时间不死不灭。要么和我断掉束缚,即刻死亡。


    我对「解系」术式的开发不够完全,目前只能作用在小型物体上。


    那根头发便是例子,在被钉子穿过前,我发动「缠缚」随后立即「解系」,它便丧失和我的关联,遭受的攻击也不再作用于我。


    趁野蔷薇愣神的功夫,我跳到她面前,双掌触击她的肩膀。


    她被我推出近战范围,如果不是五条悟提前用无下限保护,她一定会砸进墙里。


    这招我曾不慎对枫谷悠真用过,要是真砸进墙里,虽不至于受太严重的伤,但绝对是抠都抠不下来的程度。


    转身,一记拳头带着咒力的蓝黑色弧光,迎面朝我砸来。


    虎杖悠仁大喊道:“径庭拳!”


    我赶忙偏身躲避,没想到咒力比拳头慢了一步,肩膀还是受到冲击。


    这回飞到墙上的人,是我。


    而由无下限保护着的墙在我靠近时失效了。


    “砰——”


    可恶,五条悟怎么还搞区别对待啊!


    刚才若是被虎杖的拳头打中,恐怕要毁容了吧。


    “你是什么怪力小子吗?”我大喊。


    “老师说我是运动系天才呢,”他说着,活动手腕和脚腕,“可惜没打出「黑闪」,还是练习不够,我再试试。”


    “干嘛,把我当活靶子吗?我不同意。”我调整骨骼,从墙壁上落地,拍了拍衣服上的尘土。


    真以为这种程度能让我投降吗?我可是接受过宿傩斩击术训练的优秀学生!


    我将重心压低,双腿弓起,两臂一前一后端在身前,掌心朝上勾了勾:“快点,再来啊。”


    *


    几个回合的交手之后,学生们明显感觉到吃力。


    虽然我外表狼狈,但没有人真正打击到我的核心。


    毕竟与咒术师的正面第一战,就是跟五条悟这种级别的交手。


    我幼年时期见到的第一个咒术师也是五条悟。


    有一种刚接触游戏就误入高端局,被迫成长的体验。


    所以,我现在分明是已识乾坤大,不觉草木深啊。


    眼看我在对局中越来越游刃有余,仿佛正面角色在挑战中逐渐成长,我感觉自己在变得强大。


    相比之下,学生这边就比较头疼了。


    钉崎野蔷薇陷入了困窘之中,抛弃掉咒具,她显然感到一阵陌生,在我快速的连击中,只顾得上防御,不甘心令她愤怒地喊出声。


    “这家伙到底用的什么术式?是身体构造很特殊吗?没有心脏还是没有灵魂啊!”


    虎杖悠仁也没想到我竟然能接住连续三发「黑闪」,也大喊“犯规”。


    “不清楚啊,这就是特级吗?我怎么觉得,比之前那个头顶长着富士山的家伙还难搞?”


    野蔷薇皱眉:“富士山又说的是谁啊?”


    虎杖愣了愣神,随后挠挠后脑勺,抱歉地笑:“啊,忘了,那个时候我藏在五条老师家特训来着,你们都以为我早就死掉了。”


    “对了,说起这个,我还没找你算账呢!”野蔷薇忽然变得更生气,但挥拳的速度并未减弱。


    我闪身躲避,脚踝传来一阵刺痛。


    伏黑惠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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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犬咬到了!”


    他竟然一直屏住呼吸,藏在了暗处,让我误以为他被掀飞到墙上后,一直躺在地上没有起来。


    没想到,是利用影子藏匿气息,在背后偷袭。


    后腰的位置被一记闷拳打中,我不受控地发出干咳的声音。


    “喂——”


    扭转过身体,对方似乎是没料到我的手能够穿过影子,精准抓到那张愠怒的脸庞。


    五指死死抓牢那张面孔,在我指甲划过时,出现醒目的血痕。


    “这个,做成面具怎么样?”


    术式的光芒在我掌下明明灭灭地闪动着。


    “伏黑!”虎杖撕心裂肺地喊着,伸出胳膊要抓伏黑惠,却被我的目光吓到,缓缓缩回手。


    “别——”


    伏黑惠的面颊越来越烫,呼吸像蒸汽一样洒在我手上,他紧紧咬着牙关,抵抗着我向下按去的力度。


    “少年院的事,是我对不住你。”他忽然来了这么一句。


    到底是房间构造特殊,如果是在平地上,伏黑惠的双脚应该已经陷进地里了。


    虎杖像被触发了关键词,喊道:“你没有任何错啊!”


    虎杖眼睛红得更厉害了:“是我执意要带出那个人的尸体,才会耽误时间,还差点害死你们,我……”


    “不是这样的!”伏黑惠语气激烈起来。


    怔愣中,我手的力度松了松。


    他们在说什么?


    我以为今天是纯粹的训练,即使不会很开心,但也不至于发展成这种局面。


    鲜明的仇恨、愤怒、懊悔,甚至还有对失去什么人的极度恐惧……


    这些情感萦绕在学生们的头顶。


    “去的那天,还下了雨。虽然我从接触到咒术师起,就知道死亡离我们很近,可是……”


    “可是,当看见同伴在面前死掉,而我什么都做不了时,真的很希望死掉的人是自己。”


    手掌下,那发烫的脸上,热度正在逐渐消退,我隐约感受到了一阵潮湿,对方似乎也意识到想要挣脱,我干脆用肘击将其打向墙面。


    伏黑惠背撞到墙,竟然咳出一口血来。


    我手指一顿。


    这次竟然没有保护他们的屏障了吗?


    应该不能算我恶意袭击吧。


    虎杖的手也垂落下来:“是我太自信了,以为自己可以选择怎样的死亡,或者说,即使到最后,就算不是自己满意的死亡结果,也得拼尽所有力气。”


    “但我打出那一拳时,才知道,自己的力量……根本……”


    少年低落的声音在我左右耳畔回荡。


    钉崎野蔷薇却哈了口气,压抑着烦躁说:“现在和那个时候有什么不同吗?明明在我们都不知道的时候,五条老师单独给你特训了好多啊。”


    “但我……算了。”虎杖低着头,嗓音还是低落得可怕。


    他深吸一口气,小臂再度覆盖上庞大的咒力,朝我的脸砸来。


    我忽然知道这次的训练里,学生需要锻炼的是什么了。


    我也明白了刚才围绕着学生们的保护为什么消失了。


    虎杖悠仁这一拳虽然也用了十足的力气,可透过躲闪的眼睛,我看不到他坚硬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