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陆照微,生日快乐

作品:《炮灰直男穿越贵族学院,全员真香

    吃完午饭后,两人稍作休息,坐上陆照微早就安排好的接驳车,去滑雪场滑雪。


    两人换上保暖的滑雪服,在教练的教导下,踩着雪板滑下山坡。


    冷风拂过面颊,扬起细碎的雪沫,楼听雪学得很快,身影在雪地上划过漂亮的曲线,像一只翱翔的鹰。


    陆照微始终保持合适的距离跟随着他,目光一刻都未曾离开,既守护着他的安全,又将他流畅的身姿尽收眼底。


    傍晚时分,他们来到驯鹿场,乘上驯鹿雪橇去吃饭的地方。


    毛茸茸的驯鹿驮着铃铛,慢悠悠地穿梭在挂满冰雪的松林间。木质雪橇在雪地上发出轻微的摩擦声,陆照微的手自然地覆上楼听雪戴着手套的手背,楼听雪没有挣开,只是望着远处被夕阳染成粉紫色的雪峰。


    暮色渐深时,他们抵达了山顶餐厅。


    整面玻璃墙将浩瀚的星空与连绵的雪山尽收眼底,餐桌上的烛台摇曳着温暖的火光。远处雪峰的轮廓在暮色中显得愈发深邃,与亮起的星辰相接,仿佛触手可及。


    侍者安静地为他们斟上当地特产的冰酒,餐厅里回荡着轻柔的古典乐,哪怕是毫无浪漫细胞的楼听雪,也体会到一种别样的情绪。


    陆照微举起酒杯,望向他:“敬这个美丽的夜晚。”


    楼听雪轻轻和他碰杯,灰色的眸光里倒映的不是漫天星河,而是对面这个人温柔的目光。


    吃完晚饭后,他们徒步走下雪山。


    陆照微再次牵起楼听雪的手,两人沉默地走在寂静的雪夜里,只有呼吸化作白雾消散在寒冷的空气中。


    天空中不知何时飘起了雪花,慢慢地落在他们的发顶和肩膀。


    陆照微想到上次和楼听雪在长冬崖,也是落了一身雪花,可现在和当时的心情可谓是天壤之别,不由得露出了笑容。借着月光和雪色,他望向楼听雪。


    他比月更冷,又比雪更洁。


    “听说在琉森星的雪夜里。手牵着手被雪花落满头发的人,”陆照微抬手,指尖温柔拂去楼听雪睫毛上落下的雪花,“会被冰雪女神永远祝福。”


    楼听雪面无表情:“你好迷信。”


    上次在长冬崖也是,还要写字挂铃铛什么的。更早以前,还有什么向星辰碎片许愿,陆照微各种传说还真听了不少。


    楼听雪略感疑惑:“陆家不是搞科研的吗?”怎么还信这些?


    陆照微答道:“你有没有听过一句名言?‘科学是探索世界的尺,玄学是安放内心的锚’。”


    楼听雪摇摇头,觉得这句话听起来好像挺像回事,很有深度。


    陆照微继续补充:“还有一句很有名的话,也是这位名人说的,叫做‘世俗的问题用科学的手段解决,心灵的困扰用玄学的方式慰藉’,所以,我相信这些东西,不是迷信,而是给自己的心灵留一些期待的余地。”


    这一段段文绉绉的话,把文学水平不是很高的楼听雪听晕了,沉默几秒,虚心求教:“哪位名人说的?”


    陆照微翘起唇角:“我刚编的。”


    楼听雪:……


    楼听雪沉默两秒,面无表情看着他:“不愧是陆会长,骗人的话随口就来。”


    陆照微的笑容僵在脸上,想起了之前被楼听雪冷遇的痛苦回忆,以为楼听雪这是跟他翻旧账,想起了之前那些事,不由得有些战战兢兢,连忙转移话题:“明天早上想吃什么?”


    好拙劣的话题转移。


    楼听雪眼睛眨了眨,转过脸,眼底闪过一丝狡黠。


    “随便。”


    “大早上的吃清淡点,我煮面条给你吃好不好……”


    两人的声音慢慢消散在夜风里,他们牵着手,朝着那幢温暖的小木屋走去。


    他们下山花的时间不短,到达木屋的时候夜已经很深了。


    木屋的窗户透出暖黄的光,像一颗落在雪地里的星星,安静地等待着归人。


    陆照微推开屋门,帮楼听雪脱下厚厚的外套,又给他拍掉头顶上的雪花,摸了摸他冰凉的小脸:“冷不冷?”


    楼听雪摇头表示不冷,但还是被陆照微牵着坐在壁炉前烤火。


    等身上彻底回温了,早就嫌弃自己身上脏脏的楼听雪拿了衣服去洗澡。


    这座木屋空间很大,有两个房间,自然也准备了两个浴室。陆照微不愿意耽搁和楼听雪在一起的每一分一秒,在他去洗澡的时候自己也赶紧拿了衣服去洗。


    等楼听雪洗完澡,带着一身氤氲的水汽走出来的时候,窗前的木桌上已经摆好了一个小巧的火炉。


    炉子上架着一只玻璃壶,里面深红色的葡萄酒正咕噜咕噜地冒着细密的气泡,空气中弥漫着温暖馥郁的果香和醇厚的酒香。


    陆照微正往壶里加橙子片,暖黄的炉火将他侧脸轮廓映得格外柔和。


    听到脚步声,陆照微抬起头微微一笑,对楼听雪招招手:“过来,酒很快就好了。”


    桌子前只摆了一张柔软舒适的双人沙发,楼听雪才刚坐下,就被陆照微搂进了怀里。


    他伸手圈住楼听雪的细腰,凑过去嗅了嗅他的发丝:“怎么都是用的一样的洗发水和沐浴露,你身上就这么香?”


    楼听雪表情平静:“你嗅觉有问题。”


    他一个大男人,有什么好香的。陆照微总是喜欢这里嗅嗅、那里闻闻,每次还露出一副奇奇怪怪的满足表情。


    比如现在,陆照微嗅完头发,又一路闻到他的脖子,鼻尖在他脖颈蹭来蹭去,好痒。


    楼听雪揪了一下他的头发:“别闻了,给我倒酒。”


    陆照微笑着亲了一下他的脖子,把头抬起来,乖乖给他倒酒。


    深红色的液体在杯壁上漾开暖融融的光泽,肉桂与橙子的香气随着蒸汽袅袅升起。


    他们并肩坐在窗前的沙发上,膝盖轻轻相抵,各自捧着温暖的酒杯。


    窗外,雪花无声地飘落,如同无数柔软的羽毛缓缓覆盖着寂静的雪山。屋内只有红酒咕嘟的轻响和壁炉柴火偶尔的噼啪声。


    楼听雪小口啜饮着热红酒,陆照微的目光不时从窗外雪景移向身旁人微红的脸颊,嘴角始终带着浅浅的笑意。


    不需要多余的言语,也不需要多余的动作,只是这样静静地依偎在一起,感受着彼此的温度和呼吸,他便觉得世间美好莫过于此。


    他们就这么坐在窗前,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时间流走,零点的钟声透过雪夜遥遥传来。


    楼听雪的双颊早已被热红酒熏染出淡淡的绯红,那双总是清冷的灰眸此刻也蒙上了一层氤氲的水光,显得格外柔软。


    他微微侧过头,看向身旁的陆照微,声音比平时多了几分温软:


    “陆照微,生日快乐。”


    「我的出身说不上美好,我也从未觉得生日这种事有什么大不了的。」


    陆照微曾经对自己说过这样的话,厉晦之也对他持有警惕和怀疑,觉得他有某种人格缺陷。


    但出生并不是陆照微自己想选择的,他也没有真的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或许陆照微的确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么完美,但他看向自己的每一次目光、他为自己做的每一件看似不起眼的小事,都承载着最真挚的爱意和温柔。


    这些,都是做不得假的。


    楼听雪看着陆照微的眼睛,认真说道:“陆照微,你很好。我希望你的下一个生日、每一个生日,都能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