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摸了十八回
作品:《侯爷跪求复合?晚了,王爷正哄我喝安胎药》 苏婉宁是真的担心,日常不待见是不待见,她和苏天赐还是姐弟,她恨苏天赐不争气,也没有恨到想他死的地步。
程异看了她一眼,双腿分开,身子靠在椅背上,又嗯了一声:“严重的话会。”
苏婉宁心沉了沉:“他、他到底造了什么假?”
程异拍了拍自己的大腿,意味明显。
苏婉宁没矫情,起来坐到他的腿上。
程异大手搂着她的腰:“造假钱,算不算严重?”
“假钱?”苏婉宁提了一口气:“不可能,他没那么大胆子。”
苏天赐的胆子,顶多也就是在街上当混子的料,让他沾这种杀头大罪的事儿,他干不来也不敢干。
“近日来京城出了许多铜钱造假,上头一直在追查。近两日发现在兵部任职的苏天赐监守自盗,偷了造铜钱的铜,找人造假了铜钱模板,大规模的制造假的劣质铜币流入市场,”
“制造假的铜钱?”苏婉宁觉得好笑:“这样低等劣质的手段亏他想得到。”
“不止,他被抓是因为开始假造公家印章,在造假的银票上盖印去各大钱庄兑钱,把人家钱庄兑空了,发现了不对劲,这才抓了他。”
苏婉宁刚刚沉下去的心再一次提了起来。
假的银票,假的印章,兑空了钱庄。
这些话听在苏婉宁耳朵里,只觉得浑身血都凝固了,这是杀头的大罪。
苏天赐怎么会真的做这些?
她不信,可由不得她不信,若不是这么重大的罪过,她也不至于打探不出来。
看苏婉宁心神不宁,程异抬手捏了捏她的脸让她回神:“想我救他?”
“不可以。”苏婉宁镇定下来,摇了摇头:“他被羁押,没有审判,这么大的罪过没当即杀了他,怕是拿他当引子,钓他身后的大鱼。”
程异欣赏的看着苏婉宁,她很聪明,苏天赐不过一个小喽啰,他那样的脑子和胆子还干不出这种事。
他不过一个爪牙,现在需要的是押着他,钓幕后主使出来。
可这么聪明的苏婉宁,将利弊分析的清楚,不会对他撒娇,不会依靠他,万事她都有自己的打算,还真是让人伤心。
程异在她臀部轻拍了几下:“那你说应该怎么办?”
苏婉宁看了他一眼,脸颊泛红,从他腿上站了起来:“该怎么办该是衙门想的事,与我无关。”
程异拽着她不让她走:“若你是衙门的,怎么做?”
“我不是衙门的。”
程异一个用力,苏婉宁没站稳,跌在他怀里。
程异直接亲了下去,手还有些不老实的到处捏,眼里戏谑:“我就想听听苏大人的想法。”
“你少打趣我。”苏婉宁被闹了个大红脸。
“我瞧着京兆府尹的徐大人都没你聪明,娘子若是男子,说不定新科状元都考得。”
他越说越没个正经。
奈何这个姿势,她被摁在程异的腿上,仰躺着面对他,腰被搂着,怎么都起不来。
程异欺负她上了瘾,就是不肯放手叫她起来:“说真的,日后咱们在府里办个小衙门,叫你当官如何?”
“别闹了。”
“莫不是娘子嫌官儿小?不然明天娘子随我去礼部瞧瞧吧,三个月后是圣上的六十寿诞,现在礼部就开始操办起来了,热闹的很。为夫给你安排个位置。”
“程异!”苏婉宁扣住他胡作非为的手,终于红着脸发了脾气。
程异一怔,终是松了压着她的手。
似乎他很喜欢逗弄的她生气,看她面红耳赤,瞪着眼睛再不顾那些脸皮的时候,那才是她最真实的自己。
苏婉宁起身整理了一番衣裳,每每和程异相处,衣服总会被弄得满是褶皱,恨不能出了房门让所有人都知道他们在屋子里干了什么。
“我想去看看苏天赐。”
“嗯,成,明日我叫人接你过去。”
苏婉宁去看苏天赐不仅是为了看看他在牢里怎么样。
苏婉宁还想探探他的口风,到底是谁让他做这样的事情。
她拿了一匣子的糕点,走进潮湿阴暗的地牢,四处散发的异味和逼仄的空间叫她浑身难受。
这里不比她蹲过的府衙大牢,这里的地牢是专门关押没有审判的重刑犯的。
条件要比府衙大牢恶劣的多。
苏婉宁小心躲着脚下的污垢,才被带到关押苏天赐的地方。
苏天赐没了往日的风光,仅仅几天脸上就布满了忧愁。
他看到苏婉宁来,眼中闪过亮光,蓬头垢面的扑了过来,双手抓着大牢的围栏:“姐姐救我!”
苏婉宁往后退了两步,生怕他那双爪子抓在自己狐裘衣领的大敞上。
“我救你?等我有那个本事了再说。”苏婉宁接过双喜手里的食盒递过去:“先吃吧。”
“姐,你总不能看着我死吧?”苏天赐哪还有心情吃?他现在是大难临头。
“知道自己做的事情要死却还做,你不是在找死么?”苏婉宁见他不拿食盒,直接放在了地上。
苏天赐知道苏婉宁向来嘴硬心软,他央求着:“我哪知道会出那么大的事儿?要是早知如此我肯定不干,姐,我再也不敢了,你快叫我姐夫把我捞出去吧。”
苏婉宁的脸沉了下来。
苏天赐立刻改口:“叫程将军,我现在的姐夫,捞我。”
苏婉宁哼笑:“你想得美。你难道是三岁孩童?不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你做的事情哪样不是死罪?”
“苏天赐,这次没你想的那么容易解决,你要是不想死就快说是谁指使你干的。”
苏婉宁沉着脸训斥人的模样很吓人,苏天赐收起了可怜兮兮的扮相:“苏婉宁,你要救我就救,来这里特意对我说风凉话有什么劲?”
“要是风凉话,我还用进来说?”苏婉宁软硬兼施:“昨儿晚上我问了程异才知道这件事情这么严重,你还不说幕后主使,难道等着给人当替罪羊吗?”
苏天赐吞了吞口水。
他不是不知道后怕,原本这事儿有人替他兜着,他也尝到了甜头。
没有人可以拒绝轻飘飘的纸换成沉甸甸金子的那种感觉。
更何况他背靠大树好乘凉。
从一开始的小心翼翼,只敢用铜币,到后来他胆子越来越大,到最后兜不住了,他跑去找了陆煜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