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清婉把她搂到怀里：“傻孩子哭什么啊，都是妈不好，让你吃了那么多苦，以后有妈护着，不会让别人再欺负你。”


    上官芷悦撅着小嘴：“干脆叫你哭包姐得了，妈咪还会设计婚姻，我们家有一家很大的婚纱店，你跟姐夫去把婚纱照拍了吧。”


    “这个主意好。”上官清婉捏了捏时柠的小脸。


    上官芷悦是个急性子，拉着时柠的手站起身：“现在时间还早，不如我带你们去拍婚纱照吧，今天时间有限可以行拍向个内景，改天我带你们去巴厘岛拍。”


    时柠觉得上官芷悦说风就是雨，这丫头实在太热情了。


    时柠想着拍几张婚纱照也好，反正她早晚都是要和凌澈离婚的，正好留个纪念。


    二十分钟后，一栋很大的影楼内。


    上官芷悦帮时柠选了几款婚纱，她牵着时柠的手，说：“姐，我帮你化妆吧，顺便帮你盘一下头发，再补一下妆，等会儿肯定给把我姐夫迷晕。”


    时柠红着脸看向凌澈：“阿澈，那你等我们一下，我去把婚纱换上。”


    “好。”


    凌澈扯了扯嘴，直到时柠身影消失，他才收回视线。


    凌澈在外面的沙发上坐下，这时他接到了他爸凌颢华的电话。


    凌颢华声音很沉：“凌澈，你闹够了就给我回来，你身为企业董事，放下这么多工作不管是件非常不负责的行为，你究竟还要为那个女人做到什么地步？”


    凌澈语气嘲讽：“我还想问你，究竟和阿柠说了什么才会逼着她离开？”


    “你就是这样想你爸的？是不是那个女人在你面前说什么了？她明明答应我不缠着你，转头又不让你回国，究竟什么意思？我限你三天之内赶紧回来，否则我就和你脱离父子关系。”


    凌颢华声音很沉，带着很深的怒气。


    “我说过你不接受阿柠，就等同于失去我，凌董事长想做孤家寡人，我成全你。”


    说到这里凌澈果断掐了电话。


    折返回来拿婚纱的时柠对到父子俩的对话，像是被人淋了一盆凉水，从头凉到脚。


    心里更是腾起一股浓浓的无助感，她该怎么努力才能配得上这个男人呢？


    能力，金钱，地位，权势……她可以一点点努力，慢慢和他拉近距离。


    可是不能生育这件事，她该怎么……


    她不敢让凌澈看到她的无助，默默退回换衣间，泪水早已模糊了双眼。


    “姐，你怎么哭了？”


    上官芷悦看她又哭成了泪人有些不解：“喂，哭包姐，你是想把**塔哭倒吗？谁欺负你了，跟我说说，我去帮你报仇。”


    “没，我没哭，只是眼睛有些过敏。”时柠连忙擦干眼角的泪。


    “眼睛过敏？”


    上官芷悦疑惑地打量着她：“我只听过说过皮肤过敏，还从来没听过眼睛会过敏呢。”


    时柠心情才渐渐平复：“芷悦，在你姐夫面前千万不要胡说，听到没有，还有我不能生育的事，暂时先不要让他知道。”


    上官芷悦急眼：“哎哟，我滴姐，你这么做是什么啊？告诉他，你就不用这么难过了，两个人一起努力呗，也许我姐夫根本就不在乎孩子，他只在乎你。”


    “他在乎的，芷悦算姐求求你，先不要让他知道，我不想让他为难，他为了我已经付出太多了。”


    “行吧。”


    上官芷悦一边帮她化妆一边吐槽：“姐，你这眼睛肿得跟核桃似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欺负你呢，拜托，千万不要再哭了。”


    终于化好妆，上官芷悦又来帮时柠换婚纱，看到她脖子上的密密麻麻的吻痕时。


    她忍不住操了一声：“姐，你跟我姐夫玩得可真生猛，瞧瞧这脖子里，明明爱得要死要活，非要天天折腾来折腾去，我都替你们累得慌。”


    “咳咳咳……”


    时柠被口水呛了一下，故作深沉：“芷悦，你姐是那种贪图男色的人吗？”


    上官芷悦打量她一番，笃定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姐，你不仅贪图男色，还乐在其中，吃得真好。”


    时柠：“……”


    本来还沉浸在悲伤中的她，瞬间又有点想笑。


    好丢人啊，明明是要离婚的，还克制不住自己的心？


    非要做一些没有意义的事，比如和他纵情缠绵，再比如和他拍婚纱照。


    她支支吾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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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芷悦，不许胡说，女孩子谈恋爱可以，但千万要守好底线，千万不要因为满足男人而伤害自己，懂吗？”


    “懂，我懂，就是不能随随便便和男人上床呗，就算真上床，也不能怀孕，更不能做流产手术，对吧？”


    上官芷悦小嘴叭叭说个不停，倒是把时柠整无语了。


    她从包里拿出一瓶香水递给上官芷悦：“芷悦，这个送你。”


    上官芷悦笑嘻嘻接过：“谢谢姐。”


    她打开闻了一下：“这就是你斗香大赛上调配的那款香水吗？我好喜欢，甜甜的后味有点苦，真像你和姐夫的爱情。”


    时柠喃喃说：“对，爱情的味道就是甜中带一点微苦，我们都是来凡间渡劫的，怎么可能只有甜呢？”


    穿好婚纱，上官芷悦又帮时柠盘了一下头发，补了下妆。


    上官芷悦从小在国外长大，眼光很好，平时很会穿搭。


    时柠本来就很美，平时只是鲜少打扮自己，随便一打扮，看起来明艳动人。


    十分钟后，时柠穿着一身洁白的婚纱袅袅婷婷走了出来。


    修身婚纱勾勒出她完美的好身材，肌肤白皙似雪，鹅蛋脸白净匀称，五官精致，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那双红彤彤的双眼，肿得跟葡萄似的。


    时柠往镜子前一站，差点没认出自己，有点被自己美到了。


    婚纱果然是女人最美的礼服。


    可惜她第一次穿婚纱不是为了凌澈。


    凌澈看她出来，连忙站起身，眸底闪出一抹惊艳。


    惊艳过后他将掩在她长睫之下的悲伤尽收眼底。


    他走到时柠身边，牵着她的手说：“怎么又哭了？和我拍婚照就这么委屈？”


    时柠垂下头，抿了抿唇：“眼睛进沙子了，不是你想的那样。”


    凌澈深情凝望着她的脸：“阿柠，你知道我只想你能开心，如果你不想……”


    “我想。”


    时柠弯起嘴角，甜甜一笑：“既然来了就拍几张吧，留个记念，到时候离婚……”


    说到这里，她实在说不下去，虽然身心都不情愿，但他们早晚都会离婚的吧。


    美好的日子也不知道能过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