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章 禁足半年
作品:《穿越,大乾第一世子》 “全部出动?”陈五愕然,“那将来咱们...”
“既然要合作,总得拿出诚意来,苏家在天启权势滔天,这些年积攒的底蕴可不是一点半点。”陈清瑶铺开宣纸,唇角微扬。
“林家一家,可是扛不住的天启皇室那么多高手的,就算有个秦羽也是一样,而且父亲和兄长想争,那咱们和苏家早晚都有一战,只是一个时间问题罢了。这个时候,很多事大家都没放在明面上来,自然是能杀一个是一个。”
阳光透过窗棂,将她的侧影镀上一层金边。陈五还想说点什么,她却直接打断。
“五叔,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想让皇室和林家斗,陈家从中牟利,若是往常,这条路是可行的,但是现在,绝对不行。这个时候不做出一个选择,将来陈家怕是连选择的机会都不会有,你别忘了,先生可还没死。
陈家现在不表态,你觉得先生有没有那个能力把陈家踢出棋局?你要知道,南诏洪州的孙家就是前车之鉴,天启还是先生的大本营,再加上那两位到如今都不曾现身,先生虽说世子没有入门,但是这话,你若真信了,那就是傻子。这个时候,陈家不能做蠢事。”
“明白了,若是属下离开,那小姐的安全。”
陈清瑶摆了摆手:“无妨的,现在的大乾很安全,比任何地方都安全,更何况不是还有七叔在嘛?”
秋风穿堂而过,吹动案头信纸簌簌作响。
北凉,寒霜城。
寒霜城的秋日来得格外早。皇宫飞檐上已覆薄霜,枯黄的藤蔓缠绕着汉白玉栏杆,在秋风中瑟瑟作响。议事殿内,北凉皇帝段天涯负手立于窗前,望着庭院中凋零的海棠,手中攥着的国书几乎被捏碎。
“好一个大乾...好一个突发恶疾!”他猛地转身,将国书掷于地上。纸张擦过鎏金香炉,带起一丝残香。
三皇子段开炎跪在冰冷的地砖上,玄色蟒袍被透过窗棂的秋阳割裂出明暗交错的光影:“父皇息怒。此事...儿臣确实不知。”
“不知?”段天涯冷笑,靴底碾过地上的国书,“这香只有南诏才有,你当真不知?”
殿内熏香袅袅,却掩不住陡然升起的杀气。段开炎抬头直视皇帝,目光沉静:“儿臣确实不知,如今儿臣还与那李成安有些商业上的往来,着实没有那个必要与南诏勾结,在这个时候去增添祸端。”
秋风卷入殿内,吹动重重帷幔。段天涯忽然剧烈咳嗽起来,指缝间渗出暗红血丝。
段开炎瞳孔微缩:“父皇...”
“朕还没死!”段天涯拭去血迹,眼神锐利如刀,“这件事李玄没有放在明面,已经是给了朕极大的面子,不想在这个时候再开战事,若是不把这件事查清楚,朕的颜面何在?朕的女儿,就死的这么不明不白?”
殿外忽然传来兵器碰撞之声。禁军统领匆匆入内禀报:“陛下,在二公主旧邸发现此物——”
呈上的锦盒中,静静躺着半枚蟠龙玉佩。正是段开炎平日随身佩戴之物。
段开炎脸色骤变:“父皇...这是陷害!”
“陷害?”段天涯拾起玉佩,指尖摩挲着上面的裂痕,“现在证据确凿,你还想狡辩?”
秋风呼啸着穿过长廊,卷起满地落叶拍打窗棂。父子二人对视间,殿内烛火齐齐摇曳。
段开炎忽然轻笑:“父皇既然认定是儿臣所为,儿臣不管怎么解释,你都不会信,这一切又有什么意义?”
他缓缓起身,玄色蟒袍在风中猎猎作响:“父皇,为什么你就是不信我,你为何不怀疑大哥二哥?他们也是皇子,宫里还有那么多人,就一定是儿臣所为?”
段天涯目光骤寒,猛地一拍御案:“来人!”
殿门轰然洞开,四名金甲禁军应声而入。秋阳透过敞开的殿门,照得段开炎玄色蟒袍上的金线刺眼夺目。
“三皇子段开炎以下犯上,即日起禁足府中半年,无朕手谕不得出入!”段天涯背过身去,声音冷如寒霜,“带下去!”
段开炎猛地抬头,眼中迸出难以置信的光芒:“父皇!就凭这拙劣的栽赃...”
两名禁军上前扣住他的手臂,鎏金护甲硌得蟒袍丝线迸裂。段开炎奋力挣扎,发冠坠落在地,墨发披散下来:“儿臣不服!”
秋风卷着落叶扑进殿内,将他嘶哑的呐喊割裂得支离破碎。段天涯始终背对着他,唯有紧握的拳头微微颤抖。
“带走。”皇帝的声音疲惫而冰冷。
段开炎被强行拖出殿外,蟒袍在汉白玉石阶上拖出凌乱的痕迹。他回头死死盯着殿内那个背影,眼中赤红如血:“父皇!”
宫门重重合拢,最后映入他眼帘的,是段天涯微微佝偻的背影在秋阳中投下的长长阴影。
禁军将他押上马车时,一片枯叶恰落在他肩头。段开炎忽然停止挣扎,任由枯叶滑落掌心。
他低头看着叶脉,唇角勾起冰冷的弧度:“南诏...”
马车驶过覆霜的御道,车辙在薄霜上碾出深深的痕迹。而议政殿内,段天涯缓缓转身,拾起地上那半块蟠龙玉佩。
“你这是何必呢...”一道黑影站了出来,正是顾云流,他欲言又止。
段天涯摩挲着玉佩,目光投向南方:“南诏的人来了,他们想借北凉的手来和李成安对弈,朕保不住他,你也不能明着去保他,要让他活下去,这大概是唯一的办法...”
他指尖用力,玉佩应声而碎,“朕只是让他禁足,没有削他的权,北凉要想在这一局中活下去,他便是那个唯一的希望。”
秋风穿殿而过,吹散了一地碎玉,卷着碎玉在殿内打着旋儿,撞在鎏金柱上发出细碎的声响。
顾云流望着满地狼藉,忽然道:“你明知是南诏设局,为何还要顺他们的意?”
段天涯俯身拾起一片碎玉,指尖被锐利的边缘划出血痕:“云流,你看这玉。”
他将染血的碎片举到窗前,“即便碎了,也还是北凉的玉。你有你的难处,这件事,我不怪你,毕竟你出身顾家,但我身为北凉君王,总得想办法为北凉求得一线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