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事？”


    “章警官，您刚刚在看食水，该不会是这家的酒水有什么问题吧？”


    章生的目光徒然变得锐利。


    叶恣神色坦然，“我不是想向您探究什么，只是您的动作让人有点害怕，如果有那种风险，我就要考虑以后要不要换个地方玩了。本来就是出来娱乐的，我可不想有什么风险。”


    叶恣的目光太坦然了，他收回目光，“例行检查而已。”


    顿了顿，章生实在是没忍住开麦，“想不到叶小姐还有这份警惕？”


    叶恣忍不住掏出手机自证，“谨防诈骗APP，禁毒小宣讲APP，都是官方的，我可是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


    章生瞥了瞥，紧绷的脸色不由得好了些，“咳，不错。我还以为叶小姐荤腥不忌、百无禁忌。”


    “章警官这是什么意思啊？开麦嘲讽过分了吧，我在您心里的形象这么不好吗？”


    “叶小姐床上的换人了？”


    “那是床上的现在是床下的，能一样嘛！”叶恣嘴角裂得很大，眼中却不见笑意，“不过，干卿底事啊？”


    “章警官，您是官家的，虽然您今天没穿衣服，但形象依旧不是您自己的形象。您这么先入为主的看人，甚至带了点侮辱的语气，不太好吧？”


    “我还是希望您，如果我们有机会下次见面，您如果依旧要审问我的话，那个叫什么，审查证吗？”


    “……抱歉。”


    “我收到了。”叶恣重新变得温和，“那我回去了，不耽误您工作。”


    房间门打开，大家都担心的看着。


    毕竟很多时候，那身衣服那个证，代表了至高的制度。


    乌元宇尤其近，拉开门的瞬间差点扑进去。


    “叶姐姐，您没事吧。”


    “没事，唠两句。”叶恣依旧玩闹，食水却是不碰了。


    公司的成立大会圆满结束，姑娘们玩得都很尽兴，男孩们尽不尽兴不知道，反正挺high的。


    叶恣抱着新得的玩偶，心情愉悦的给屋里的侍者们加餐，消费额度再创新高。


    警员们的突击检查很快结束，据说什么违法的东西都没查出来，还得了表彰。


    整个派对场的氛围都很兴奋，唯独乌元宇，凝望着叶恣离去的方向，失落的垂下头。


    “小！宇！，你很得意吧？营业额再上新高怎么还垂丧着脸，炫耀吗？”


    乌元宇面无表情的扫过小冷，他身形弱于小冷，身高却不输。


    此时的乌元宇，不是叶恣面前那个单纯，却又有点小手段的‘男大’，他是可以依据客人的喜好改变自己形象的职业侍者。


    “你我都是主侍，派对场里的规则，不能恶意竞争，叶姐姐点的是我，你越线了，冷同事。”


    “怎么，是你那位姐姐不能满足你的胃口，想要物色新的目标？我警告你，别把你的脏手往我这插！叶姐姐不是满足你私欲的武器。”


    “你想找谁我不管，别把手动到叶姐姐那里！别怪我到时候发疯！”


    小冷不以为意。


    来这里的女孩都是寻求刺激的，哪会有什么真心和专一，那不过是一时的场面话。


    就算是为他一掷千金山盟海誓的熟客也会随着时间的推移变得越来越冷漠。


    他需要新鲜的血液，无论是刺激过往的熟客还是刺激新人。


    如果这个新鲜的血液有自己的美学，能让他轻松赚钱就更好了。


    小冷看着乌元宇的背影撇嘴，直羡慕他的好运气。


    这一晚，他没有被逼着喝下任何一杯酒，不用去玩些讨好别人的游戏，仅有的表演项目也只是唱了两首歌，跳了一支舞，还是他主动的。


    比起他的熟客，今晚的收入不值一提，但——


    怪不得派对场里的狂蜂浪蝶那么想进她的场子，怪不得小宇会一改往日的状态，扒得死死的。


    “凭本事挣钱而已！我就不相信你的叶姐姐真就坐怀不乱，还是你在畏惧，怕我把人抢走了？”


    “你手段太脏，别以为派对场里的人都不知道你是怎么稳住现在地位的，你能拢住那些熟客，背地里到底出过多少力。”乌元宇淡淡道：“你太脏，离叶姐姐远点，你配不上。”


    “妈的，你又好到哪里去！我脏？呸！我偏要爬上她的c！”


    小冷的话尚未说完，乌元宇已经淡定的拿起桌上的酒瓶，碰的一声，头骨与酒瓶相碰撞。


    小冷还愣着，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他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他没有感觉到疼痛，只是愣愣的看着碎掉的酒瓶和身边尖叫的人群，暗红色的液体流淌下来时，他也只是呆滞的摸了一把，这才后知后觉的感受到了疼痛。


    “你他妈疯了！”男人捂着额头，实在想不到这个往日里总是避免与人纷争的男人怎么突然变了模样。


    乌元宇随手丢掉手中的碎酒瓶，面无表情，“我警告过你了，不要把你的脏手往叶姐姐那里伸，是你非要逼我发疯。”


    派对场里一片混乱。


    ···


    章生也是很苦命了。


    他头痛的看着面前的男人，夜晚的娱乐场所是很容易出现事故的没错。但通常情况下都是客人与客人之间，像同事之间还是很少见的。


    偏偏章生对这两个人都还有些印象。


    他才刚刚结束了派对场的突击检查！小红旗刚刚发出，立马就出现啪啪打脸的事。


    派对场是守法了，可从业人员有暴力倾向啊。


    “说说吧，怎么回事。”为了派对场里的名声，这两人是被偷偷拉来的，能掌管偌大的派对场，经理还是有些手段。


    “他疯了！”派对场里的小冷是清冷淡漠的高岭之花，可现实的他，被愤怒冲昏了头脑，脑袋被人开了瓢，明天就能在熟客那里传遍。


    吃青春饭的，差点被毁容他能开心？


    “我警告过他的。”乌元宇淡淡的，脸上没有恐惧也没有紧张，他平淡的像是喝了口水那么简单，“他嘴巴太脏，人也脏，帮他洗洗。”


    章生瞥了一眼角落里的罪证，“洗洗，连酒瓶子都碎了？”


    “洗兴奋了。”


    章生搭档猛地一拍桌子，力道之大，警局瞬间鸦雀无声，只有桌面上的茶杯浮空一落。


    “老实点！问你们因为什么打架！”


    “什么打架？我可没动手！我是单方面被开瓢！”小冷气得也拍桌子，结果头晕目眩，下一秒连声音都变得虚弱。


    “你是不打吗？你只是被拉开了打不着而已。”乌元宇翻白眼。


    “你少胡说八道！你以为我是你吗？”


    眼见两个男人已经开始争吵，话语逐渐变得不太文明。


    章生掀了掀眼皮，“是为了叶恣？”


    争吵的声音戛然而止。


    他果然没看错，这两个男人都曾在那个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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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的房间待过。


    乌元宇脸色不好，“你猜错了。”


    章生平淡，“那简单，所有的公民都有义务配合我们的工作，我记得局里有她的电话来着，把她信息调出来查一查。”


    “不要联系她！不要让叶姐姐知道。”乌元宇咬牙。


    他身体前倾，展现一种攻击的动势，可惜对章生而言，他稚嫩的像是被拔了牙齿的猫。


    “那就看你们配合态度了。”


    “在派对场那种地方，大家喝多了之后情绪上头发生些口角很正常吧。为了防止恶性竞争过分刺激客人消费，派对场里有规定，不能互相争抢客人。”


    “但他！不讲武德，不讲道德，心不好嘴也不好，人脏嘴也脏！他侮辱我的客人，无论是作为人还是职业素养，我都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给他个教训而已。”


    做这种工作的，彼此为了争夺金主发生肢体冲突并不稀奇，他们每隔几天就会处理一下这种事。


    但派对场出了名的和谐。


    章生看向受害者，“他说的这些是事实吗？”


    小冷黑着脸，咬牙应了，“差不多，我喝了点酒，口嗨了一下。”


    “那你们是准备私下和解……”


    “可以和解，但他必须陪我医药费。”


    “钱我可以给，但你必须保证，以后叶姐姐来了，除非她主动点，你必须消失在她面前。而且今天的事不能让叶姐姐知道，必须烂在肚子里。”


    “呵，在你金主面前装乖，害怕被她知道你真面目吧！”


    “那是我的事。”乌元宇冷笑，“你别忘了我们两个是同事，除非你滚蛋，你要是再嘴贱，我还揍你。”


    “砰砰”桌板被敲得砰砰作响。


    “这什么地方你也敢威胁人？老实点！”


    小冷气得头疼，他捂着头，凶狠又虚弱，“行！算我倒霉！我发誓，我以后，一定离那位姓叶的姐姐远远的！你满意了吧！”


    乌元宇扭头，“同志，叶姐姐人很好的，她从来不会动手动脚，也不会逼我们喝酒，她来了就是放松放松逗个乐。场子里抢她就是因为她太好了。所以我希望，不要麻烦到她，不要用这种事惹她心烦。”


    “若与她无关，我们自然不会联系她。”章生淡淡的推过本子，“没什么问题签字吧。”


    “算是让你长个记性，啤酒瓶子砸脑袋是那么好砸的？这是没出什么大问题，万一有什么损伤呢？那是一辈子的事。”


    “他若不是抱着恶毒的心思妄图接近他不该接近的人，我也不至于这样。”


    小冷的脸更扭曲了。


    “行了，你们都走吧。”章生脑袋疼，赶紧挥手把人撵走。


    “你看啥呢？这事不都结了吗？”搭档疑惑的看着章生，这人正看着叶恣的资料出神。


    章生指了指名字，“你见过这人吗？”


    “章生同志，上次她休业再开，大人物们亲自过去捧场剪彩，我也是警卫队的一员。”


    “忘了。”


    搭档翻了白眼，“所以你到底看什么？”


    “这女人厉害着呢！你看她这个样子，在主流审美中算不得美女吧，可上下伸缩自如，都能把人勾得神魂颠倒，你说她哪来那么大魅力呢？”


    “我哪知道。”白眼梅开二度，“你要是好奇，就亲自去了解。”


    章生关掉页面，手拄下颚，“我才不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