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隶主说的是实话。


    如果五面怪大法官真的想毁灭赛博坦文明，那么他只需要把分散在全宇宙的五面怪战舰中的十分之一，不，只需要百分之一就足够用人海战术干掉所有变形金刚了。


    可是他没有这样做。


    奴隶主推测他留着赛博坦只是为了继续跟无常天在科研方面斗智斗勇。


    无常天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


    -


    “你跟他……”无常天皱着眉，语速放缓，像是在思考，“你跟大法官没有见过面，但是有间接接触，对吗？”


    “是。”奴隶主回答，“他问了很多舰长级，说如果他发现这个舰长级存在缺陷，需要进行销毁，那么舰长级会怎么做。”


    “我猜他没能得到满意的答案。以现在五面怪的基因来看，他们无法反抗，所以只能逃跑……呃，”说到这里，无常天放慢脚步，回头看向奴隶主，“……你不太一样，你会怎么作答呢？”


    “我？”奴隶主感到莫名其妙，“我那时候又不是舰长级。”


    “只是如果。”无常天说。


    奴隶主想了想。


    “大法官人挺好的，如果我提议加入他的研究来克服自身缺陷的话，他会同意的吧。这事儿又不是没得商量。”


    奴隶主知道自己说的有点太多了。也许他不该有那么强的探究欲，更不该得知无常天是五面怪的造物主。


    那样的话，他就不会不自觉地想完成无常天的要求。


    突然，无常天彻底停了下来。他那双金色光学镜直勾勾地盯着奴隶主，神情严肃得让人害怕。


    奴隶主的神经不知道从什么时候紧绷了起来，提醒他危险将至。


    奴隶主：？


    -


    奴隶主在无常天动手以前跑了。


    他一直自以为在五面怪里还算聪明，可那一刻他完全不明白无常天突然露出的那种……就像掠食者紧盯猎物准备袭击的眼神是怎么来的。


    “那是因为你太胆小了。”指挥官满不在乎地说，“无常天这么个独行的天元级，看我立马把他抓回来办了！”


    在指挥官的催促下，奴隶主犹豫地给了他无常天刚才所在位置的坐标。


    一小时后，指挥官把无常天抓了回来。


    奴隶主：？？？


    -


    “哇噢！他听得懂我们的语言诶！”指挥官兴奋极了，“而且他还这么漂亮，这样的玩具我能玩十个！”


    无常天在指挥官触手的束缚中困惑地挣扎。


    “你要做什么？”


    奴隶主不敢说话。他觉得这有些大逆不道。


    对此一无所知的指挥官嘿嘿笑着，强有力的触手们把无常天的4条足肢向四个方向拉开来，露出中间单薄的后挡板。


    “你要来吗？”指挥官看向奴隶主。


    说实话，奴隶主还是有点想加入的。无常天是人形与五面怪形状的完美结合体，他在奴隶主的心里比其他天元级更有吸引力。


    可是……强行跟造物主对接……嘶……


    奴隶主没那个勇气。


    -


    搭档的离开让指挥官有些困惑，但他并未多想。


    只因无常天光是看着就美味极了。


    他掏出升职腕顶到了无常天的后挡板上，感受到那滚烫的温度时，无常天的表情空白了一瞬。


    “……这型号不匹配吧，”他开口，用的是五面怪的语言，他的6只手与4条足肢试着挣动了一下，却被缠得更紧，“我的机体结构并不适合……强行对接的话，会——”


    “会更爽。”指挥官抢答。


    无常天：？


    这对吗？


    -


    听到隔壁房间传来压抑的惨叫时，奴隶主忍住了加入其中的冲动。


    但他也没有离开。


    当惨叫渐弱，变成闷哼和隐忍的啜泣时，奴隶主看着自己不受控制抬起来的升职腕，有些发愁。


    最终，无常天不再抑制声音，诚实地发出了绵软的哼声。


    奴隶主忍不住了。


    他冲进房间去，加入了指挥官和无常天的战斗。


    -


    无常天的机型偏向瘦削，接口也很窄，虽然指挥官慢慢让他适应了过来，但他的接口依旧只勉强够和一个舰长级对接。


    不过奴隶主可以和指挥官交替着来。


    显然，这对无常天来说有些过火了。


    “你们……呃，别这……别这样……”无常天的表情介于隐忍和混乱之间，光学镜里水波流转。


    这让奴隶主不由得俯身亲吻了他。


    “诶哟哟哟哟~”指挥官开始起哄。


    无常天愣了一下，在来自接口的过于剧烈的感官刺激中看向他。


    “怎么样？”奴隶主问。


    “啊……介意我说实话吗？”


    “当然不。”


    无常天瘪了瘪嘴：“有点臭。”


    指挥官忍不住笑出了声。


    “我知道。”奴隶主说。


    -


    一千多年来，奴隶主都以其他战死的五面怪为主食，有时候那些尸体的数量不够，必须优先供给崽子们，于是他只能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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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着五面怪具备强大的抗毒和消化能力去吃战死的外星人。别说什么水母虱子大蟑螂，他连机器人都啃过。


    再加上五面怪的战舰上没有洗漱台和淋浴间，五面怪有口臭是很正常的事。


    奴隶主只是想利用这点来戏弄一下无常天而已。


    如果想改的话，奴隶主自然能优化这一点。不过他懒得专门花时间去做这件事——反正只要停止食用有机物，转而去喝能量河河水，那么五面怪身上的所有异味都会慢慢变淡直至接近消失。


    -


    由于无常天的魅力实在太强，奴隶主和指挥官都拼尽了全力。最终，他们和无常天鏖战了整整五天。


    他俩都有些虚脱，但是无常天的情况显然更差。


    因为在被奴隶主修好后，无常天依旧一动不动地趴在床上，就像死了一样。


    “还活着。”奴隶主解释，“这五天里他的处理器接收了过量的刺激信号，现在他很累，系统在离线状态。”


    “也就是说他昏迷了。”指挥官用触手尖戳了戳无常天背上的小翅膀，“能治吗？或者说他自己会好起来？”


    “能治，但处理器方面的问题修复起来比较麻烦，我现在没那么多精力。”奴隶主无精打采地悬浮着，“他休息两天会自己痊愈的。”


    “那就把他放生回去吧。”指挥官提议。


    奴隶主觉得把无常天放走也许会有些危险，他总有种无常天想攻击甚至杀死自己的预感。


    但他们总不能一直扣押着无常天，否则其他天元级会把他们的战舰炸了的。


    “好。”奴隶主说。


    -


    昏迷中的无常天不具备威胁性。奴隶主把他放到了他们相遇的那片湖边，那儿人迹罕至，一个昏迷的天元级不会遭遇危险。


    ……应该吧。


    奴隶主以为今天就这么结束了。他会返回战舰来躲避无常天可能的追杀，等过几个月那家伙对他失去兴趣，他再出来溜达。


    可是在返回战舰的路上，他看见了一只漂亮的鸟。


    不……也不能算是鸟吧。那个变形金刚拥有像是鸟类的金色翅膀，可他一看就是那种只能变成飞机而非机械鸟的类型。而且他看似混在士兵们中间和其他人并肩作战，可他总是把队友护至身前，自己躲在后头，一看就很弱。


    那一刻，奴隶主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他不能长期扣押天元级是因为其他天元级会来掀他的家，换句话说，非天元级的变形金刚好像就没有这个限制了。


    也许在接下来避风头的期间，他可以养一只小鸟来解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