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和小黑一左一右依偎在何乐身边，看到辛力，小花摇摇尾巴凑到了辛力身边，小黑则趁机窝在了何乐怀里。


    三人聊了几句，妈妈借口要喂小花和小黑，将一猫一狗抱走了。


    辛力拉起何乐去了卧室，门刚关上，两人在门前就吻到了一起。半月未见，这个吻格外的炽热绵长。


    浓重的思念倾倒在这亲吻里，他们身体紧贴，搅得天翻地覆。


    辛妈妈在家，何乐克制着，不再进行下一步。辛力拽着他的领口，将他拉到床边坐下，长腿一跨坐到了他身上。


    辛力霸气质问：“你想小花了？嗯？”


    何乐眉眼温柔：“力哥吃醋了。”


    辛力仰起下巴：“我才不吃小花的醋！”


    “我喜欢力哥吃醋。”何乐将辛力抱得紧紧的，“想力哥了，想要力哥。”


    辛力：“不行，我妈在家。”


    对上何乐的笑，辛力才想起这是昨天他说过的话。


    ——想乐乐了，想要乐乐。


    所以何乐是因为这句话特意赶过来的吧。


    可是今天是除夕欸！


    辛力问道：“乐乐，你不陪阿姨过年吗？”


    何乐一本正经：“我妈交代我了，我来陪你和阿姨过年，你陪他们过十五。”


    这是变相的认亲吗？！


    何乐亲亲何乐的唇角：“我都来力哥家玩了，力哥也要去我家玩几天。”


    辛力扭扭捏捏的，搂住何乐的脖子，身子晃来晃去：“再说吧，我要看乐乐表现。”


    何乐放在辛力腰间的手骤然收紧：“力哥别动。”


    辛力猛地安静。


    察觉到什么东西将他硌得慌。


    他的脸红了。


    像鹌鹑一样，将头窝在何乐的胸前不动了。脑袋里冒出来一个词：大鸟依人。


    何乐声音沙哑：“力哥……”


    辛力得意：“我理解，你是想我才这样。”


    何乐：“嗯，力哥让我变坏了。”


    辛力在何乐的怀里笑的花枝乱颤。何乐推他，说阿姨要来了，他干脆八爪鱼一样将何乐圈了起来。


    门又响了几声，辛妈妈的声音：“小力，我进来喽。”


    门被推开了，辛力一把推倒何乐。


    何乐平躺在床上，被辛力压在身下，辛力的手指勾住何乐的裤子抽绳，轻轻一拉，抽绳散开了。


    辛妈妈推门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辛妈妈手里端着两杯牛奶，怔了一秒，迅速转过身：“我没看见。”


    贴心关上门的同时，还不忘补充一句，“你们继续。”


    辛力坏笑着将何乐裤子的抽绳缠到手指上，向下一拽。


    何乐平静地望着他。


    辛力勾起他的下巴：“我们继续？”


    何乐：“嗯，你继续。”


    辛力用力咬了他一口，牙齿收紧又松开了。何乐就是仗着是在他家就欺负他，等晚些天他到何乐家，也大胆的很！


    “想得美！”辛力一骨碌下了床，“不跟你玩了！”


    两人重新回来客厅，辛妈妈去厨房做饭了，何乐稍坐坐，也来到厨房帮忙。


    辛力倚靠在厨房门前，对妈妈说：“妈，让李叔也过来吧，他家没什么亲戚，一个人也太冷清了。”


    妈妈：“这不合适吧。”


    辛力：“我来打。”


    挂断电话，辛力又开导妈妈：“妈，李叔挺喜欢你，你要是也喜欢李叔，明年就结婚吧，我也不用老是担心你。”


    开始几句话说的妈妈眼角潮湿，最后一句又给她整乐了：“好啊，我还不让你担心了。”


    李叔过来后，让辛妈妈休息，他和何乐承担起了厨房工作。


    辛力和妈妈看了一眼，怎么他们成客人了！


    李叔熟练地切着香葱：“刚才在聊什么呢，热热闹闹的。”


    辛力笑笑：“没事，就是妈妈说，等过完年就和你结婚。”


    李叔切菜的手猛一抖，手上割破了一块皮，有血珠沁了出来。


    他没管它，慢慢转过身问辛妈妈：“小力说的是真的吗？”


    辛力拼命给妈妈使眼色。


    辛妈妈想了想说：“我其实没有考虑好，请你再给我一些时间。”


    李叔笑了：“没考虑好，说明你有在考虑，谢谢你。”


    “谢什么啊，我给你抹药。”辛妈妈脸上现出红晕，“剩下的让孩子们做，我们别在这里碍事了。”


    辛力悄悄探头看向客厅，妈妈专注的给李叔抹着碘伏，脸上带着柔和的笑容。


    他的唇角也扬起来了。


    何乐逗他：“力哥乐什么呢。”


    “好久没见妈妈这么开心了。”辛力说，“我很高兴妈妈能够重获幸福。”


    何乐也看向客厅：“看得出来，叔叔很喜欢阿姨，他们一定会幸福的。”


    辛力感慨道：“这几年过年只有我和妈妈，孤孤单单的，今年有李叔、有你，终于有过年的味道了。”


    何乐握住他的手：“以后每年我都会陪着你过年。”


    “谢谢你乐乐，很开心遇到你。”辛力看着相握的双手，“你知道吗，你总说我阳光爱笑，其实是因为遇到了你。”


    辛力初一时爸爸出轨，经常不着家。初二那年，别人家欢天喜地的过年，爸爸妈妈却在冷战。


    爸爸逼迫妈妈签订离婚协议，妈妈哭着请他过完年再说，可爸爸铁了心，说对方怀孕了，他要负责。


    辛力记得很清楚，那天爸爸带着女人回来，两人当着他和妈妈的面秀恩爱，用这种方式逼妈妈签订了离婚协议，还逼迫他们搬离了那个家。


    就算他们远离了爸爸，那个女人还以上位者的姿态，天天到出租屋找妈妈挑衅。


    妈妈气得大病了一场，外公将他们接回老家，帮辛力转了学。妈妈病好后，外公也病倒了，很快去世。


    从那个时候起，辛力由一个开朗的阳光少年变成了一个不爱社交，不爱说话的宅男。


    直到他遇见了何乐，两个社恐开始了彼此的治愈之旅。


    辛力说的轻描淡写，何乐心疼的带着哽咽：“这几年你怎么过来的啊？”


    辛力嗐了一声：“那时候我封闭了自己，还好有小黑，我把心事说给它听，就不难过了。”


    他没有告诉何乐，爸爸逼迫他和妈妈离开那天，其实是他的生日。那天妈妈刚为他点燃了生日蜡烛，爸爸和那个女人回来了。生日蜡烛不是被辛力吹灭，而是被那个女人打翻在了地上。


    往后的四年，每年的生日，妈妈都会做一碗长寿面，两人却回避一样再也没有提过生日两个字。


    小黑从客厅迈着猫步进来了，冲着辛力喵了一声。


    “还好那年我拾到了小黑。”辛力抱起小黑，小黑又冲着他喵呜了一声，辛力摸摸它的脑袋，“遇到小黑真是我的幸运。”


    “小黑遇见你，也是它的幸运。”何乐抱起跟随小黑进来的小花，“还有小花，因为遇见你才重获新生。”


    何乐的目光温柔，“还有我，遇见力哥，是我今生最大的幸运。”


    “我也是。”辛力将何乐和一猫一狗拥到怀里，“我真不敢想象，如果没有你，我现在会是什么样子。”


    他做着假设，“我在陌生的环境，又不爱说话，又不爱社交，到现在还是孤零零的，别人在背后都说我是一个怪人。”


    何乐笑着说：“你是怪人，我也爱你。”


    辛力说：“我也是。”


    何乐温柔而坚定：“力哥，明天开始，你就是全新的辛力了。”


    他一字一句地说，“你要爱生活，爱自己，也爱我。”


    “不。”辛力说，“我要爱乐乐，爱自己，也爱生活。”


    除夕的晚上，一家人坐在一起开开心心吃着年夜饭。


    辛力好几年没有这样开开心心和家人一起吃团圆饭，也没有这样欢欢喜喜盼着过年，日子终于有盼头了。


    晚饭后，辛力带何乐出去走走。他告诉妈妈：“妈，我们晚上就不回来了。”


    妈妈点头，交代他说：“小力不许欺负乐乐啊。”


    什么欺负！


    何乐大狗狗这么可爱，他疼他还来不及！


    何乐买的豪车很豪，可惜除夕夜人太多，还是骑电动车方便些。


    辛力载着何乐向海滨大道而去，何乐双手圈着他的腰，前胸紧紧贴住他的脊背，脑袋还埋进他的颈窝里，喷洒出一阵阵的热浪。


    辛力想起那天载何乐去买衣服，何乐也是这样紧紧环着他的腰。何乐这么爱他，当时他还以为何乐是在考验他！


    他真笨啊，如果早早知道何乐的心，就早早抱得美人归了！


    想到这么好的何乐竟然是他的，辛力就开心得不得了。


    走过几条街区，换成何乐载他。辛力毫不客气地将自己与何乐贴的毫无缝隙。


    何乐的身上散发着淡淡的清香，辛力忍不住闻了一口，又一口，干脆使劲嘬嘬了起来。


    何乐停下电动车，用脚支地：“力哥，再玩就不好玩了。”


    辛力：“哦。”


    他老老实实抱着何乐，没一会儿，又开始这儿嗅嗅那儿闻闻。


    “乐乐身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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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香啊，好好闻。”


    何乐笑笑：“初四有雪。”


    辛力：“哦。”


    何乐将车加速：“力哥坐好，走喽。”


    除夕夜的海滨大道热闹非凡，到处都是人，他们将车子停放在街区之外，步行前去海边。


    大部分人家都是一家人出行，爸爸妈妈带着孩子；剩下的几乎都是小情侣，手牵着手从他们身边走过。


    何乐牵住辛力的手，两个人慢慢地向前走着。


    大道两边的灯光秀晶亮璀璨，营造出了浓重的节日氛围，不少民间艺术团自发表演节目，吸引不少游客拍照留念。路边有不少卖玩具吃食的路边摊，让年轻的男孩女孩们流连忘返。


    辛力听到一个路人说前面有玩猴的，问何乐：“你看过没？”


    何乐说：“看过一两次。”


    辛力拉起他就走：“我只在电视上看过，我要去看！”


    玩猴的地方围着不少人，里三层外三层，辛力伸着头向里望去。虽然他个子算得上高大，但架不住人多，踮着脚尖也看不到里面。


    何乐稍稍弯腰：“来，我背你。”


    辛力看了看左右，小声说：“不好吧，这么多人。”


    何乐悄悄在他耳边说：“反正谁也不认识谁。”


    也是。


    辛力大胆蹦到了何乐背上，这下子场中央的情景看得清清楚楚。


    他实时给何乐实况转播：“那个猴子还会骑自行车呢！”


    猴子骑着车子，给观众们抛了个媚眼。


    辛力乐不可支：“猴子给我抛媚眼欸，好好玩啊。”


    旁边的一对情侣向他们看了一眼，男生受到了启发，主动让女友骑在了他脖子上。女友给辛力比了一个赞。


    辛力瞬间觉得何乐背着自己不香了：“乐乐，人太多了，看不见。”


    何乐很上道：“看那个女生，你骑我脖子上就能看见了。”


    辛力如愿以偿坐到了何乐脖子上，看了一场精彩的猴戏。


    二十分钟后，辛力从何乐身上下来，何乐扭了扭僵硬的脖子。


    辛力心虚道：“乐乐对不起哦，我不该坐你脖子上的。”


    何乐朝他笑笑：“力哥给了我展现男友力爆棚的机会，我还想谢谢你呢。”


    这也可以！


    辛力放心了。


    两人继续跟着人流向前走去。辛力看到一家路边摊在卖彩色发光面具，他拿起一个小猫面具，在脸上比划着。


    正想问何乐好不好看，一抬眼，看到何乐拿着手机，正朝他的方向拍照。


    看到他看过来，何乐的手机变换了方向，对准了旁边的表演团。


    辛力暗自笑着，拿起一个小狗面具：“乐乐过来。”


    何乐走过来，辛力坏笑：“闭眼。”


    何乐顺从地闭上了眼睛。辛力戴上小猫面具，给何乐戴上了小狗面具。


    虽然不知道辛力在做什么，但何乐一动不动的任他折腾。


    “好了吗？”


    “等一下。”


    辛力拿起手机，调到拍照模式，倒计时三秒钟：“好了。”


    何乐睁开眼睛，手机“啪”地拍下了这一瞬间。


    “来看看好不好看？”辛力将照片调出来。


    照片里，一猫一狗两个面具人笑意盈盈地看着屏幕。


    辛力啧啧两声：“好般配啊！”


    小摊老板在他们身后咳了一声：“欸，同学，这面具你们要不要啊？”


    辛力这才想起面具钱还没有付，连忙说：“要！”


    何乐绷着笑，扫了摊位上的二维码。


    老板收到钱，慢悠悠说了一句：“是很般配。”


    两个人的脸都红温了。


    穿过热闹的人群，他们来到一片浅滩，这里远离都市，人稍稍少了一些。


    他们坐下来休息。


    辛力将照片发给何乐，调侃道：“乐乐终于又和我合照了，我的壁纸可以换成猫狗图了。”


    “嗯。”何乐存下照片，“一会儿就换！”


    辛力凑过去：“现在就换，我帮你换。”


    顺便看看刚才何乐偷拍他的相片。


    何乐背过辛力的目光：“我自己来。”


    辛力调侃他：“有什么秘密怕我看到吗？小乐乐？”


    何乐警惕：“没有。”


    辛力乐了：“你以为你偷拍我，我不知道吗？乐乐宝贝？”


    何乐的眼神闪过一丝不安：“你知道？”


    “知道啊。我知道，你是因为爱我才偷拍我。”辛力伸出手，“所以，放心大胆的，让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