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手拿把掐
作品:《八零男友是疯批?躺平做枕头公主了》 元旦刚过,又逢周五,舒禾难得得了半天假,跟胡新月约好时间后,就出发往南城歌舞团去了。
午后的阳光伴着小雪,透过供销社的玻璃窗,落在货架上的糕点盒上。
舒禾挑了两盒绿豆糕和桂花糕,又额外拿了五袋奶糖,想着歌舞团里年轻姑娘多,带点小零食也能让人心里欢喜。
付了钱,她拎着纸包就搭上了公交车,路上还想着安慰安慰胡新月,说说家里人的态度和行动,让她放宽心。
南城歌舞团的大门敞开着,隐约能听见里面传来的琴声和脚步声。
舒禾刚走到一号排练厅门口,就看见胡新月正跟着音乐练舞,她穿着淡粉色的练功服,头发高高束成马尾,旋转时裙摆像朵绽放的花,眼神专注又明亮,完全没注意到门口的人。
舒禾不想打扰她,来得时间本就比约定的要早些,便悄悄退到走廊的长椅上坐下,打算等她练完这一段再进去。
可刚坐下没两分钟,就听见排练厅旁边的休息室里传来说话声,其中一个女声带着点刻意压低的好奇:“诶,你们听说了吗?胡组长她家分家了,说是因为攀上了高枝,就嫌老家亲戚穷,连本家的叔叔伯伯都不认了。”
一个声音跟着附和:“我也听说了!说胡组长她家为了让她顺利嫁给领导,那讨好的嘴脸呦……还说她老家都被搬空了,不晓得搬哪去享福了,指不定全家都赖上那领导呢!”
“可不是嘛!之前还觉得胡组长人挺好的,没想到这么势利。不过也没办法,谁让人找得婆家有钱有势呢!也太忘本了。”
休息室的门没关严,声音断断续续飘出来,极其刺耳。
舒禾下意识地看向排练厅,胡新月刚好练完一个旋转,停下来擦汗,完全没听见外面的闲话,可舒禾却知道,要是这些话传到她耳朵里,这性子软的姑娘指不定得多委屈。
舒禾攥紧了手里的糕点纸包,起身轻轻推开休息室的门。
里面三个穿着练功服的姑娘吓了一跳,见是陌生人,都停下了话头,眼神里带着几分警惕。
舒禾笑着走上前,语气平静却带着力度:“几位同志,刚才你们说的话,我都听见了。不过我觉得,有些事还是弄清楚了再传比较好,免得平白冤枉了好人。”
其中一个短头发的姑娘皱起眉:“你是谁啊?我们聊我们的,跟你有关系吗?”
“我是胡新月的小姑子,舒禾。”舒禾亮出身份,看着几人惊讶的表情,继续说道,“你们说胡家分家是为了攀高枝?可你们知道嘛,胡新月她本家的亲戚,每年都来家里借钱,借了从来不还。胡伯父更是为他们当牛做马几十年,亲戚们不管是盖房、娶亲、读书,都压榨得他。
胡伯父和胡伯母是实在扛不住了,怕这些亲戚影响自家孩子以后的生活,这才咬牙分的家,分家时还做出了让步。请问,这叫忘本吗?”
三个姑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上都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另一个长头发的姑娘小声说:“我们……我们也是听别人说的,不知道还有这些事。”
“我知道你们不是故意传谣言,只是听了别人的闲话。”舒禾放缓语气,从纸包里拿出奶糖,分给她们每人几颗,“但新月姐是什么样的人,你们天天跟她一起共事,应该比外人更清楚吧?她平时帮着新来的同事记动作,谁家里有事她都主动替班,这么好的人,怎么会是势利眼呢?”
短头发的姑娘接过奶糖,脸上露出了愧疚的神色:“是我们不对,没弄清楚就乱说话,以后我们再也不传这些闲话了。”
长头发的姑娘也跟着点头:“是啊,以后要是再有人说胡组长的坏话,我们肯定帮她解释!”
还有个姑娘支支吾吾的:“可蔷薇她……也是你们舒家的亲戚啊,胡家分家当天她都在呢,她说的还能是假话?”
舒禾皱了皱眉,怎么又是蔷薇这搅屎棍!
“分家当天蔷薇是在,但她是硬赖着去的,她可不是我舒家亲戚,不过是个趴着我哥吸血的吸血虫而已!我很负责任地告诉你们,她的话,半个字都不可信。”
话落,三个姑娘更诧异了。
“这……”
舒禾笑了笑:“不过还是谢谢你们。其实我今天来,也是想问问新月姐的看法,我们两家已经商量好了,如果需要的话,我们会请街道办或者派出所主持公道,必须公开实情,澄清误会,到时候你们要是有空,也可以去看看,热闹热闹。”
三个姑娘连忙应下。
舒禾现在也算个小小领导了,说话有自己的一套路数,恩威并施,那官威是手拿把掐的,搞得休息室里的气氛更显紧张。
就在这时,排练厅的钢琴声停了,胡新月擦着汗走出来,一眼就看见舒禾,惊喜地喊道:“豆芽?你来了。”
舒禾迎上去,把手里的糕点递给她:“给你带了些糕点,刚看你在练舞,就没打扰你。”
胡新月接过糕点,脸上满是笑意,完全没提刚才的闲话,想来是真没听见。
胡新月捧着油纸包的糕点,指尖轻轻蹭过纸面,鼻尖已经闻到了绿豆糕的清甜,眼眶却莫名有点发热。
她攥着纸包,声音轻得像怕碰碎了什么:“你买的……正好是我爱吃的呢!”
“嘿~爱吃就行。”舒禾笑着拍了拍她的胳膊,故意岔开话题,“刚看你练舞,旋转那下真好看,跟小蝴蝶似的。”
胡新月被夸得不好意思,脸颊泛起浅红,朝另外三人点点头,拉着舒禾往走廊另一头的长椅走:“快坐会儿,我刚练完,正好歇口气。”
两人坐下,胡新月从口袋里掏出块手帕擦了擦额角的汗,目光落在舒禾拎来的奶糖上,小声问:“你怎么突然要见我?是不是家里出什么事了?”
她其实早听说了外面的闲话,只是性子软,不想让舒禾担心,压根没想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