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恨比爱长久
作品:《二嫁第五年,帝王前夫逼我侍寝》 宋时惜说着,突然拔下头上的簪子朝赵衡刺去。
但这一次赵衡却反应及时,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将她手里的簪子丢在一旁。
“赵衡,如果你今天不杀了我,往后你见我一次,我杀你一次!”
宋时惜说着,伸手去掐赵衡的脖子,眼中是汹涌的恨意与杀意。
宋时惜刚没了孩子,又连着几日不吃东西,身体本就虚弱,此时即便是真的想杀了赵衡,手上却也使不上多少力气。
赵衡垂着眼,任由对方如何去做,他都纹丝未动。
见自己拿他没办法,宋时惜的情绪更加奔溃。
她松开了手,忽然捡起地上的簪子。
“赵衡,我杀不了你,难道还杀不了我自己吗?”
她说着,就要朝自己的颈部刺去。
赵衡眼疾手快地夺取,这一次直接将簪子丢到了窗外。
他也动了怒,走到她面前,抓着她的手腕冷声道:“宋时惜,你与其在这寻死觅活,不如想想你那才五六岁的儿子。”
他说着,忽然将她拉到自己身前,凝视着她的滔天恨意。
“朕是皇帝,就算你再不情愿,成为朕的妃子也都是无可改变的事实。”
“赵衡你浑蛋!”
宋时惜用另一只手狠狠扇了他一巴掌,接着便想挣扎着从他的手中逃脱,但却略显无力。
“你还死了阿衍,我恨你,我恨你你懂吗?如果你今天不杀了我,我一定会杀了你的!一定!”
“倘若恨比爱长久。”
赵衡打断她的话,语气略显凉薄,却又带着浓浓的情愫:“宋时惜,我宁愿你恨我入骨,生生世世咒我不得好死,也休想离开这红尘之中,与我断得干干净净!”
赵衡说罢,忽然伸手按住她的头,低头吻了下去。
宋时惜拼命挣扎,却也无力反抗。
吻够了,赵衡忽然拉着她的手腕,疾步朝床榻上走去。
“放开我赵衡!”
宋时惜手脚并用,只想让赵衡离自己远些,可对方置若罔然,几下褪去衣衫,将她按到了床上。
“你浑蛋赵衡!你简直就是禽兽不如!”
宋时惜用力捶打他的脊背,只觉得全身的力气都已经使完,可对方却依旧毫无离开之意。
宋时惜绝望至极,她骤然闭上眼去,牙齿用力,嘴中很快渗出鲜血。
赵衡一怔,立刻反应过来她是想咬舌自尽!
他顾不得其他,立刻用手腕抵在她的唇齿间,阻止她继续用力。
“你疯了是不是!”
宋时惜瘫软在床上,两行清泪自眼角滑落,一股无力感涌上心头。
此时此刻,她陷入了极端的悲痛和迷茫。
赵衡见状,只好从她的身上起来,冷冷道:“你以为让长公主把赵平昱带出去,朕就找不到他了吗?”
“宋时惜,赵平昱未在朕膝下长大,朕对他没有半分父子之情,只要你敢死,朕可以保证,他和宋时谨,朕一个都不会放过。”
赵衡说罢,转身离去。
宋时惜瘫坐在床上,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看着这他离去的身影,目光渐渐阴沉下来。
赵衡刚一出门,太后身边的李敬海便走上前来。
他躬身行礼,而后低着头道:“皇上,太后娘娘请您过去一趟。”
赵衡神色平静,只沉声道:“之淮不是进宫陪着太后吗?还要朕去做什么。”
“这个奴才不知,太后娘娘只吩咐了奴才要将您请过去。”
赵衡没有再说什么,让曹禄去找了太医给宋时惜看伤后,便快步下了台阶,朝着太后的寝宫走去。
一进门,就见太后一脸沉郁,一旁的赵之淮正好耐心地宽慰着她。
“母后,皇上这么做或许有他的道理,您先别气,气坏了身子可怎么好。”
他话音刚落,赵衡便已经来到了两人面前。
赵之淮按规矩起身给赵衡行了礼,而后便站到了一旁。
太后见赵衡过来,脸上的表情愈发难看。
“哀家听说,皇帝封了宋时惜为妃?”
赵衡毫不避讳:“确有其事。”
“混账!”
太后重重拍桌,吓得周围的宫人都连忙跪下。
李敬海见状,立刻上前挥手,示意底下的人都离开,自己也随之退了出去。
“衍儿尸骨未寒,你怎么能这么做?!你对得起衍儿吗?赵衡,你真是太让哀家失望了!早知今日,哀家当初就不应该认回你来,衍儿也不至于落得这么个下场!哀家告诉你,衍儿的死哀家可以当做是一场意外,可是你若执意要纳宋时惜为妃,那哀家也告诉你,今时今日,这皇位无论是谁来坐,哀家都是唯一的太后!你自己想清楚了再行事!”
赵衡听到这话,非但没有生气,反而还轻笑了几声。
“太后与朕争权争了这么久,防的就是这一天吧。”
他说着,顿了一下,才接着道:“可惜,朕已经不是最初能任由你拿捏的孩子了。”
“太后既然因为思念赵之衍患了癔症,便带着棠儿一同搬去平阳行宫养病吧,朕相信这个提议,唐相也不会拒绝。”
太后闻言,不由得一怔。
一直以来,赵衡对她言听计从,就是想利用她在朝中的势力来抗衡唐远止,免得权臣独大。
如今赵衡竟会为了宋时惜,将自己送出宫,致使唐远止一人独大。
他是真的疯了吗?
太后气得不行,正要训斥,赵衡却没有给她一星半点的机会,直接转身离去。
“你……!”
太后气的拍案,“哀家怎么会生出这么个狼心狗肺的畜生!当初何止不该相认,哀家就不该生下他!”
赵之淮原本还打算上前宽慰太后,听到这话,也顿时停在了原地。
他叹了口气,许久才出声道:“太后娘娘,这么多年,您心里从未有真的将皇上当做自己的孩子看待吧。”
太后正在气头上,自然也不会给他好脸色:“你在这乱嚼什么舌根?”
赵之淮心知她离宫已成定局,心中也没有了多少敬畏,便直接将自己的心里话一吐为敬。
“儿臣所言当真是乱说的吗?这么多年来,太后您一直觉得赵之衍可怜,觉得他骤然失去皇子身份会有落差,担心他会受人白眼,求先帝把最是富庶的燕陵留给他做封地,尽管如此,你依然觉得不够,这五年的时间里,你没有一日不为赵之衍殚精竭虑,后来你绞尽脑汁地与皇上争权,不也是为了保护赵之衍吗?”
“太后娘娘,您仔细想过吗?皇上才是您亲生的孩子,可这么长时间以来,太后您有过一星半点,心疼他当年在清河王府生活的那十几年吗?”
“太子之位争抢最激烈的那五年,试问这宫里哪个皇子没有母亲娘家的助力,只有皇上,从头到尾都是他一个人,太后您当时所有的心思全扑在赵之衍身上,生怕他有一丁点不顺心,何曾在乎过皇上当时是什么处境?”
“儿臣没记错的话,那一年皇上在储位之争中几乎被逼到绝境,只求太后能帮他这一次,但换来的却是您让他放弃夺嫡的念头。”
“太后,儿臣这样愚钝的人都知道,皇上身为帝后之子,将来若不是皇帝,只有死路一条,难道这一点太后您真的想不通吗?
赵之淮说到这,眼中竟流露出几分心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