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安胎药不必熬

作品:《二嫁第五年,帝王前夫逼我侍寝

    回燕陵的路上,赵衡简单给宋时惜做了包扎。


    陈鹤山几次欲言又止,因为从赵衡的穿着上看,就知道他身份不简单,所以即便心有疑惑,也不敢轻易开口。


    直到几人入了燕陵,寻了最好的医馆,平安下了马车后,陈鹤山才将一旁的宋时谨拉过来。


    “这位公子留步。”


    宋时谨此时一门心思都是宋时惜的伤口上,听到他的话本不想理会,但无奈陈鹤山直接将他拉到了一边。


    “方才瞧见郡公夫人对公子格外关切,想来是夫人信任之人,所以我斗胆问公子一句,抱着郡公夫人的那是何人?郡公为何没有一同跟着回来?”


    宋时谨是假死脱身,自然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所以并没有跟陈鹤山说他与宋时惜的关系。


    他蹙眉,目光仍盯着宋时惜的方向,回应陈鹤山的语气也有些着急:“郡公月前便已领兵出征,方才抱着夫人的是当今圣上,此番来燕陵,是有要事处理,不成想竟遇上了歹人。”


    陈鹤山听到赵衡身份后,脸色唰的一下变白。


    他不由得在心中暗暗庆幸自己在马车里没有乱说话。


    陈鹤山暗中舒了口气后,便接着同宋时谨说道:“陛下来燕陵处理事务,为何会带着郡公夫人?而且举止还……”


    他不敢多说下去,只点到为止。


    宋时谨听到这话,也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赵衡行为的不妥。


    他的目光微微下移,抿了抿唇,才回应道:“夫人毕竟在燕陵生活多年,皇上是觉得带着夫人过来更方便了解燕陵的情况,至于方才……不过是一时情急罢了,你不要多想,也不要将方才的事情乱传出去。”


    陈鹤山连忙道:“这个自然,公子放心,只是不知该如何称呼公子?”


    “我姓宋,是随侍陛下身侧的侍卫。”


    陈鹤山闻言,拱手道:“原来是宋大人。”


    宋时谨说完,便准备进去看看宋时惜的伤,但陈鹤山却再一次拦住他。


    “皇上在里面,大人还是等皇上传召再进去吧。”


    陈鹤山此举本是图个小心谨慎,毕竟他在官场多年,就算不在京城任职,却也清楚皇权的可怕。


    只是,他这一举动,却是无意间帮了赵衡一把。


    赵衡将宋时惜放到医馆的床榻上后,跟着进来的郎中正要上手替床上的人把脉,赵衡却忽然制止了他。


    宋时惜此时疼得完全睁不开眼,也没有多余的心思去管赵衡,因此也就没有留意到他途中将郎中喊了出去。


    赵衡看了床上人一眼,二话不说,直接将郎中扯了出去。


    他拽下身上的玉佩,递给郎中,低微的声音里却满是警告的意味。


    “你只负责把她身上的伤看好,其他的脉象私底下告诉我就行,在她面前多余的话一句都不要说,听懂了吗?”


    郎中一开始还有些茫然不解,只是愣愣地收下玉佩,跟着赵衡又回到屋里。


    直到他开始给宋时惜把脉,立刻便明白了赵衡方才话中的意思。


    他在燕陵生活多年,床上那人他自然认得,而一旁站着的这人虽然不知道他什么身份,但他也不傻,明白太守都只敢在外面候着不敢进来,便清楚此人身份不简单。


    秉持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他完全按照赵衡的意思在宋时惜面前只明说了身上的伤。


    “都是些皮外伤,虽然刀口略深,但好在没有伤到骨头,我先给夫人处理一下伤口,再开些止血的药。”


    说罢,郎中便打开医匣,开始替宋时惜处理伤口。


    做完这一切后,他才收起药匣,转头离去。


    赵衡一直坐在床边,低头看着床上的人,神色凝重。


    他心里有许多疑问想要去问眼前之人,但话到嘴边却终究还是忍住了。


    “你先好好休息,我去看看他开的什么药。”


    赵衡说着,再次起身朝外走去。


    郎中配好了药就往回走,左右手都提了一包药材。


    他刚一到门口就看到了候在那的赵衡。


    他心里明白赵衡在这等他是为了什么,于是主动开口道:“公子放心,虽然夫人肩上的伤看着严重,但好在腹部没有受到什么伤害,只是有些胎动不安,夫人自己应该也能感觉到腹痛,我已经为夫人开好了安胎药。”


    他说着,便将左手的药掂给赵衡看。


    “这个药不必煎了,处理好她肩上的伤就好。”


    郎中闻言,不由得一怔,但他还是没有多问什么,只是低声回了句:“明白。”


    他于是将左手的安胎药放到了地上,而后提着另一包药往屋内的药炉走去。


    赵衡看着他将药煎好后,便扶起床上的人,又亲自接过药碗,将药缓缓送入她口中。


    郎中见状,便准备离开,然而宋时惜却忽然喊住了他。


    “留步。”


    郎中听到她的话,很快转过身来,脸上虽然挂着温和的笑意,但语气已经有些低弱:“不知道夫人还有什么事需要在下?”


    宋时惜蹙眉捂着肚子,疑声问他:“我是肩上受的伤,可我小腹却疼得厉害,这是什么缘故?”


    郎中闻言,顿时警铃大作,他下意识地看了赵衡一眼。


    虽然他并没有看向自己,一直在注视着宋时惜,但他心里明白,这话是不能乱说的。


    “夫人受了惊吓,身体有些不适也是正常的。”


    宋时惜见他始终低着头,不敢看向自己,心中隐隐觉得有些不对,但终是没有多问下去。


    “知道了,劳烦你了。”


    郎中道了声“职责所在”后,便立刻离开屋里,半刻都不敢逗留。


    赵衡再次舀起汤药,准备递入宋时惜口中时,她却按住了他的手。


    她蹙眉看着赵衡,脸上仍留有痛楚,但声音却十分冷静:“你为什么要联合断云寨的人?你想对燕陵做什么?”


    赵衡将手中的勺子放回碗里,而后又不紧不慢地将碗放在一旁。


    “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就没必要再瞒着你了。”


    宋时惜听到这话,眉间的阴郁愈发沉重。


    赵衡抬眼看向她,一字一句道:“我此行来燕陵,是为了在朝中多寻一些可靠之人,收为己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