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雷雨夜,癔症再次发作

作品:《二嫁第五年,帝王前夫逼我侍寝

    宋时惜闻言,不由得抬起头,诧异地看向赵衡,不知道他又抽哪门子风。


    然而赵衡神色平平,声音却带着几分冷意。


    “来人,即日起将郡公夫人禁足起来,直到朕查明真相以后,再行发落。”


    听到这话,苏意礼的脸上才渐渐浮出几分淡笑。


    她就知道,赵衡对子嗣一定极为看重,就算他对宋时惜再有新鲜感,在这件事情上也绝对不会轻饶了她。


    宋时惜虽然不知道他到底想做什么,但眼下除了赵衡不能生育这个秘密以外,她确实没有别的证据能证明自己。


    算了。


    她看了赵衡一眼,纵然心有不满,也还是跟着曹禄回到了乾元宫内。


    反正这件事怎么定罪,都在赵衡许与不许之间,只要赵衡想定罪,她怎么做都是徒劳的。


    既然如此,不如顺着赵衡的意思进行下去,后面他肯定会暴露这么做的意图。


    宋时惜坐在屋里,深吸了一口气,将心中的不满压下,随后端起茶杯稍稍喝了一口。


    她看着窗外,忽然想起临走时苏意礼脸上得意的笑容,让她有种忽然被扯回五年前的感觉。


    那时的苏意礼,也是用各种低劣的手段来陷害她,但每一次,赵衡都偏向苏意礼,让自己这个妻子回屋反思,然后去安慰只是暂住在他们府上的苏意礼。


    但以往的每一次,赵衡都知道是苏意礼故意陷害她,但他还是选择站在苏意礼一边。


    或许这一次也是这样。


    正是因为赵衡看出这背后主使是苏意礼,所以才故意顺着她的心思,不分青红皂白地将自己禁足起来。


    五年前她可能会因为这些事情整宿整宿地睡不着觉,一个人缩在被窝里掉眼泪。


    但如今的她,早已不在乎了。


    反而想清楚背后的逻辑以后,宋时惜反倒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毕竟如果赵衡只是为了哄苏意礼开心,其实是件好事,说明他没有别的目的。


    宋时惜正想着,就听到殿门被人推开的声音。


    她都不用转头去看,就知道来人一定是赵衡。


    “皇上可是因为最近宠爱皇后,担心贵妃伤心,因此今日才故意罚我,来哄贵妃欢心?”


    宋时惜说完,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抬头看向赵衡,眼神中透露着几分漫不经心。


    赵衡轻笑一声,坐在软榻的另一侧。


    “怎么?夫人是吃醋了?”


    宋时惜没理会他这句话,毕竟这话在她看来就像天方夜谭,连解释的必要都没有。


    “看来是被我猜对了,那皇上接下来打算怎么做去哄贵妃呢?是想将我赶出皇宫,还是想将我打入地牢,用酷刑折磨,好让贵妃心里舒服些?”


    赵衡听到她这话,笑的声音更明显了。


    盯着她的脸颊玩味地看了许久,赵衡才缓缓道:“朕想让你求朕救你。”


    宋时惜刚喝了一口茶,听到这话,差点被呛死。


    她猛猛咳嗽了几声,疑惑地看向赵衡:“你说什么?”


    赵衡又一次没用自称,眼角带笑地看着她。


    “我说,想听你求我。”


    宋时惜从袖中取出手帕,擦了擦嘴角的茶渍。


    “那皇上还是把我打入地牢折磨吧。”


    赵衡没有再说下去,只是轻笑一声,从软榻上站起身来。


    “那就等你什么时候想清楚了来求朕,就什么时候再踏出乾元宫的大门吧。”


    他说完,顺手抢走宋时惜手里的手帕,转身离去。


    宋时惜低头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手,不由得蹙起眉头,低声骂了一句:“有病。”


    赵衡离开后,便心情大好地回到书房批阅奏折。


    一直忙到入夜,他准备再去看看宋时惜的时候,太后却派人过来传他到寿康宫去。


    赵衡静坐半晌,才站起身,跟着太后派来的人离开了书房。


    太后已经让人煮好了热茶,在寝屋候着。


    赵衡进来后,先是拱手跟太后请了安,而后出声道:“不知太后深夜召朕前来,所为何事?”


    太后没有立刻回答他的话,而是抬手示意他坐下。


    待赵衡坐下后,她才缓缓出声:“哀家听闻今儿个萧婕妤的孩子没了?”


    赵衡也不在太后面前装,直接明说道:“朕已经拷问过太医院给她把脉的人了,萧婕妤根本就没有身孕,只不过是买通了太医。”


    太后闻言,也没有多质疑,只是叹了口气。


    “皇上也别怪她们,这些日子你将宋时惜留在宫里哀家不想多说什么,但是你也要注意分寸,怎么能让她住在你宫里?再加上你今日去后宫的次数甚少,你让后妃们如何能不生怨怼?”


    赵衡没有说话,只是淡漠地品着茶水。


    太后见状,只好直接说明了自己的想法:“你也不要怪哀家多管闲事,这后宫与前朝紧密相连,后宫不宁前朝便难以安稳,依哀家所见,明日便将她送到寿康宫来,正好哀家一个人在这也孤单。”


    赵衡依旧不说话,只淡淡品茶。


    “皇帝。”


    太后有些动怒,“女人重要还是江山重要,你自己掂量清楚,这宋时惜若是当年与你和离没有再嫁,今日哀家不会多说一句,但皇帝你要清楚,她现在是你侄儿的夫人。”


    赵衡垂着眼放下茶杯,声音平和。


    “正因如此,朕才要将她留在朕的身边。”


    太后闻言,先是一怔,接着便很快明白了他的意思。


    赵衡抬眼看向她,目光中带着隐隐的寒意。


    “太后不是真的以为,朕对赵之衍有什么叔侄之情吧?朕没有对他赶尽杀绝,已经是给母后面子了。”


    他说着,从软榻上站起身来。


    “母后若是再插手朕的事情,朕很难保证不会对赵之衍做什么。”


    说罢,赵衡转身离去,完全无视太后让他留下的话语。


    出了寿康宫,赵衡这才发现外头竟然下起了雨。


    他转头看向曹禄,低声问道:“她还没有派人来跟朕服软吗?”


    曹禄摇了摇头。


    赵衡叹了口气,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去解了她的禁足吧。”


    他话音刚落,曹禄便领命而去。


    就在这时,天空忽然降下一道惊雷,轰鸣声响彻整个皇宫。


    赵衡皱起眉头,忽然想起了什么,竟不顾身后给自己打伞的宫人,直接冲入雨中,先曹禄一步赶回乾元宫。


    他一浑身湿漉地闯入宋时惜的寝屋,发现她整个人蜷缩在床上。


    雷声忽然再次发出轰鸣。


    “啊!”


    宋时惜惊呼一声,死死地捂住自己的耳朵,整个人都在微微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