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赵衡忽然低下头,吻上了她的唇角

作品:《二嫁第五年,帝王前夫逼我侍寝

    宋时惜只抬头看了他一眼,还未张开嘴说什么,忽然感觉一阵天旋地转。


    下一秒,她的眼前骤然出现一片昏黑,紧接着,身子便不受控制地向后软倒。


    赵衡神色一惊,连忙将她揽入怀中,手臂稳稳托住她瘫软的身躯。


    “时惜?”


    他低唤一声,嗓音里压着不易察觉的慌乱。


    见她始终没有反应,赵衡当即俯身将她打横抱起,动作急促却仍带着三分克制。


    寿康宫的宫人纷纷垂首避视,连呼吸都屏得极轻,廊下只剩下了雨水落地的声音。


    门外的苏意礼再也忍受不了,她松开趴在门上的手,快步朝里走去,甚至没有给白柠撑伞跟上的时间。


    “皇上!”


    苏意礼直接拦在了他的面前,神情中透露着几分难以置信:“皇上若是担心郡公夫人生病会让前线的郡公挂怀,可以让下人将夫人送回去,皇上若直接抱着夫人回去,只怕会惹来非议。”


    “回宫去。”


    赵衡只淡淡落下这一句,便抱着宋时惜头也不回地向外走去。


    苏意礼望着他渐远的背影,心口仿佛被什么沉重的东西堵住,连呼吸都变得沉重起来。


    白柠撑伞站在她的身后,见她神色恍惚,一时竟也不知该说些什么话去安慰她。


    苏意礼忽然闭上眼去,脑海中却不断浮现着刚才的场景,耳畔仿佛还残留着他离去的脚步声。


    一声又一声,走的那样快,又那样着急。


    “白柠……”


    苏意礼再次睁开眼时,眸中已经染上了几分哀凉,“你说,皇上心里是不是还有她。”


    “怎么会……”白柠连忙出声宽慰她,“娘娘您多虑了,皇上若心里有她,当年又怎会同意和离?陛下只是…只是担心郡公若是得到风声,会有所记挂,于战事不利罢了……”


    说到最后,白柠的声音都小了起来。


    苏意礼低下头,看着手上那枚燕子模样的戒指,看着雨水渐渐将它打湿,像是泪珠一样挂在它的脑袋上,却忽然想起赵衡手上一直带着的那枚玉戒。


    那是宋时惜亲手所打,比起宫里的技艺自然是差的远了,可这么多年以来,赵衡却一直带在手上,没有一日摘下。


    她曾想过去问他为什么不扔掉,可她也怕听到自己不想听到的回答,所以从来没有问过。


    她告诉自己,那只是赵衡的习惯,与宋时惜没有半分钱的关系。


    可今夜的一切,让她曾自欺欺人的想法在瞬间被雨水打穿。


    “回宫吧。”


    她无力地说了这么一句,身后撑着伞的白柠却不由得蹙起眉头,小心翼翼地问道:“娘娘不去皇上宫里看看吗?”


    苏意礼摇了摇头,一语未发,只抬步朝着宫外走去。


    在她身后较远的地方,太后正透过窗户,神色凝重地看着刚才发生的这一切。


    刘姑姑上前给她端来一盏热茶,太后才收回目光。


    她看着那盏热茶许久,才缓缓对刘姑姑说道:“明日皇帝上朝了,你陪哀家去瞧瞧时惜吧。”


    刘姑姑跟在太后身边多年,自然知道她想做什么,便也没有多嘴去问,只低低地道:“儿孙自有儿孙福,太后又何必去插手这些事情,您该好好颐养天年才是。”


    太后叹了口气,终是没有说什么,只是将目光再次挪向窗外,看着方才赵衡离去的方向。


    彼时的乾元宫西侧殿内灯火通明,宫人端着热水与绢帕往来如织,殿内无一人敢大喘气,只有不断地脚步声与瓷器的轻碰声来回交织。


    赵衡坐在沉香木雕花榻边,明黄寝衣的袖口在回来的路上已被雨水浸透。


    他时不时地伸手去探床上那人额头的温度,说话的语气也愈发不耐烦。


    “药怎么还没煎好?”


    侍候在侧的徐太医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额头重重磕在石砖上,拱手回应道:“回皇上,煎药这事儿急不得,一定要够时辰才能给病人服下,否则只会适得其反啊……”


    赵衡尽力克制自己的神情,但担忧还是不自觉地从眼底流过。


    曹禄见状,连忙挥手示意宫人和太医都出去。


    待清完屋内的闲杂人等后,他也找了个借口快步退出西侧殿。


    出去后曹禄第一时间也是叮嘱下面的人,让他们不要乱传今夜之事。


    “若是明日有什么流言蜚语传到陛下耳朵里,今日在场的所有人都难逃一死,听清楚了吗?”


    底下人不敢耽搁,纷纷拱手应道:“奴婢们明白。”


    话音刚落,宫人便带着煎好的要匆匆赶到西侧殿前。


    曹禄走下台阶,从她手中接过药碗,出声道:“咱家去送就好,除了徐太医留在门口随时等待陛下传唤以外,其他人都退下吧。”


    众人闻言,不由得舒了口气,应了声“是”后,很快四散而去。


    曹禄端着药走进殿内时,赵衡正用着热毛巾轻柔缓慢地擦拭着宋时惜的双手。


    曹禄连忙低下头,匆匆走到赵衡身边,出声道:“皇上,药煎好了。”


    赵衡没有说话,只回头接过他手里的药碗,而后低下头,用勺子稍稍舀了一点,吹凉后才缓缓送入宋时惜的口中。


    曹禄悄然退去,顺手屋门闭紧。


    宋时惜只喝进去了两口,第三口的时候,有一半的药渍都从嘴边流了出去。


    “这么多年过去了,毛病是半点没改。”


    赵衡嘴上说着责怪的话,但却还是将药碗暂时放在一边,而后将床上的人扶了起来,倚靠在有枕头垫着的床头。


    赵衡拉起她的手,在看到那根缺失了的手指时,不仅微蹙眉头,眼中划过一丝不忍,却又转瞬即逝。


    他没在停留在那上面,而是一手握着她的手腕,一手不断地捋着她的掌心。


    昏迷中,宋时惜原本紧张的神色随之渐渐放松下来。


    赵衡这才重新端起药碗,将里面的汤药一勺一勺地喂给宋时惜,直到药碗见底。


    瞧见她唇角残留着的药渍,赵衡抬手用拇指轻柔地拂去,可在接触到她唇瓣的一瞬间,他上手的动作却忽然一滞。


    赵衡的手掌渐渐落在她的脸颊上,目光也渐渐变得深沉。


    良久,他忽然低下头,鬼使神差般的吻上了她的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