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为何一定要逼我入宫?

作品:《二嫁第五年,帝王前夫逼我侍寝

    赵衡从李敬海的手中取过太后懿旨,而后蹲下身来,平视着宋时惜难以置信的脸,出言道:“昱儿说了,他最想吃夫人做的红糖酥,你每周都会给他做一次,最近发生了这么多事情,昱儿已经好多日都没吃到红糖酥了,夫人难道忍心?”


    宋时惜听到他的话,这才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


    她扭头看向赵衡,眼中闪烁着几分憎恶,然而对方却毫不在意,甚至看见她露出这幅样子,反而笑的更深了。


    赵衡将懿旨强行塞到宋时惜的手里,而后站起身来,缓缓道:“来人,护送郡公夫人回宫。”


    说罢,赵衡便转身离去。


    曹禄本想伸手去扶宋时惜,却被她悄然躲开。


    她撑着身子,从地上站了起来,看着赵衡远去的方向,不由得攥紧了拳头。


    如果他不是皇帝,宋时惜这会早就冲上去给他一顿揍了。


    “夫人,您请吧。”


    身旁曹禄的声音将她的思绪强行拉回现实,她看低头看了眼手里的懿旨,随手将它塞给了曹禄,而后跟上了赵衡的步子。


    没行多远,赵衡便上了马车。


    宋时惜本不愿与他同坐,打算随行在侧。


    谁料赵衡却忽然掀开车窗帘,偏头看着她,平和的声音里莫名带着一股威胁的感觉。


    “你若是不上来,朕保证你这辈子都不会再有机会见到昱儿。”


    宋时惜眯眼看着他,握成拳头的指甲都快嵌入掌心里了,但她也只能暂且忍耐下来。


    曹禄连忙上前掀开车帘,宋时惜绕过人群,来到车门前。


    赵衡双腿交叠,正坐在一边,单手趁着太阳穴,看着她的眼中带着几分兴趣。


    宋时惜的目光是毫不掩饰的敌意,她扶着车壁,很快踏上马车,钻入车厢内。


    车帘被放下的瞬间,还未站稳的宋时惜忽然感觉自己的胳膊被人抓着,下一秒便跌入了一个冰凉的怀抱之中。


    宋时惜下意识地想要挣扎起身,却反而被对方锁得更紧。


    她不由得蹙起眉头,下意识地想要指责他,却又担心外头随行的宫人听到,只好压低了声音质问:“赵衡,你到底要干什么?”


    “朕要做的事情已经在做了,你难道不懂吗?”


    宋时惜拧眉盯着他的暗藏笑意的目光,突然低下头,狠狠地朝赵衡的胳膊咬去。


    下一秒,她就感受到赵衡对自己的钳制没有刚才那么用力,她于是立刻挣脱开他的怀抱。


    然而很快,她就又被赵衡抓了回来。


    两人的动静搅得车厢也跟着微微晃动了一下,驾马之人连忙停下,正欲回头去看里头的动静,随行的曹禄却低声催促道:“别看了,没事,快走。”


    车夫闻言,也不敢再多逗留,继续驾马缓缓朝着宫里驶去。


    此时车内的赵衡已经将宋时惜整个人压倒在座子上,他双手钳制着宋时惜,看着她瞪着自己的眼神,反而笑的愉悦。


    “你到底要做什么?”


    宋时惜的双手被他禁锢在胸前,完全是不上力,只能低声质问道:“赵衡,如果你的目的是为了昱儿,为何还要用他做威胁,逼我入宫?”


    “为什么?”


    赵衡眼底的笑意渐渐散去,他垂眼凝视着宋时惜的脸庞,声音也愈发低沉。


    “因为朕不仅想看赵之衍痛苦,更想看你痛苦。”


    “就因为我给你下了断子绝孙的药?”


    话说到这个份上,宋时惜反而觉得无比好笑。


    “赵衡,你当年为了苏意礼做了那么多对不起我的事情,甚至你明明一早知道她的所作所为会害得我家破人亡,可你却任由事态发展下去,要真说对不起,也应该是你对不起我,我给你下药,只不过是对你最轻的报复罢了。”


    提及当年之事,赵衡有片刻的沉默,但很快,他又重新换了一副神情,漠然地看着身下的人。


    “那你可还记得宋府是因为什么被满门抄斩的?”


    宋时惜自然知道他要说什么,无非就是要说她父亲为了权势富贵,勾结枭王,罪有应得。


    她冷笑一声,看着赵之衍的目光冰冷无比:“我宋家是做错了事,可我父亲待你不薄,赵衡,当年如果不是因为我父亲的赏识,你哪有机会进入军营?可你当年知道我父亲误入歧途,明明有机会劝他回头,可你偏偏没有选择这样做,而是放任事态发展,赵衡,你就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


    她话还没有说完,脖子忽然被人掐住,喉咙瞬间发紧,口中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能发出呜咽的声音。


    赵衡的眼底抹过一丝杀意,他看着宋时惜的目光也愈发寒凉。


    “宋时惜,你真以为朕对你还有旧情,所以不敢杀你吗?”


    宋时惜虽然被掐得喘不上气,但看着赵衡的眼神却依旧不肯示弱。


    “你父亲从一开始就是枭王的人,他才是京城窝藏的叛贼头目。朕出生那年,正是他与枭王暗中勾结,发动兵变,甚至还想在迁都途中趁乱将朕杀死。如果不是他,朕后来也不会被清河王抱错。”


    宋时惜的眼睛倏然瞪大,纵使已经因为无法呼吸到空气有些发晕,但她还是努力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来。


    “你…胡说……”


    赵衡冷笑了一声,沉声回应她的话:“宋时惜,你怎么不想想,凭你对你父亲的了解,你觉得他会允许你嫁给一个小小禁卫统领吗?”


    “他正是知道朕的身份,所以才放心大胆地将你嫁给朕,也正因如此,他开始倒戈,不愿再帮着枭王做事。因为一旦朕是先帝唯一的嫡皇子,与阿衍换回身份以后,也是最有可能登基的人。”


    “既然可以做国丈,何必还要去给枭王卖命呢?”


    赵衡的话犹如一根根细密的银针,一针针地刺入她心口最柔软的地方。


    她此时脑子发懵,可心却雪亮得很。


    眼见她就要昏厥过去,赵衡这才松开了手。


    宋时惜颤着手抓紧衣领,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喘息声游走在两人的耳畔。


    她的双眸死死地落在赵衡身上,声音低弱却又带着几分执拗。


    “你说的这些…不过都是你的,你的猜测,你有什么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