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事后朕可以放你们二人离京

作品:《二嫁第五年,帝王前夫逼我侍寝

    太后闯入赵衡书房,没有多说任何的话,只一句,要求赵衡立刻放人。


    赵衡轻笑一声,反问她道:“母后这话就说得儿臣有些不太明白了,母后要儿臣放人,是要放谁呢?”


    “你……”


    太后来之前已经了解了事情的全貌,所以此刻听到赵衡的话,她心里也十分清楚,他是不会放人的。


    若是自己再问下去,得到的结果也不过是和他之前在赵之衍面前装傻充愣的结果一样。


    而一旦摊开了跟他要人,赵衡就会拿赵之衍擅闯内狱的事情说事。


    所以太后心知肚明,便转换了态度,换上了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皇帝,哀家实在是不想看到你和衍儿闹成今日这番局面,你们二人都是哀家心尖上的人,为何就不能和睦共处呢?”


    赵衡轻笑一声,知道太后是拿他没办法了,才会说出这样的话。


    他重新提起桌上的朱笔,一面批阅奏折,一面装傻充愣:“母后这话朕就听不明白了,朕待阿衍一向很好,何来不能和睦共处一说?”


    太后见他如此油盐不进,也不再继续耗费心力劝说下去。


    她看着赵衡,此刻的眼中却只剩下了无可奈何。


    太后叹了口气,声音都低了不少。


    “衡儿啊,哀家跟你说的话,都是真心实意的,哀家知道这些年亏欠你不少,可你如今毕竟在哀家身边,无论怎么样,哀家都能时时刻刻地看到你,可衍儿不一样,他骤然失去皇子身份,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看他的笑话,哀家若不护着他些,他的日子得多难过啊……”


    她说完,见赵衡依旧无动于衷,终于放弃了继续说下去的念头。


    “既然你忙,哀家也就不打扰你了。”


    她说罢,转头离开书房,临走前,又最后留了一句话:“衡儿,哀家方才说的那些话,你再好好想想吧。”


    赵衡依旧没有任何表示,甚至太后这次离开,他都不曾起身恭送,算是连表明功夫都懒得再做下去。


    赵衡一直在低头批阅奏折,只是他的心思,却不完全在这上面。


    他坐在书房忙碌,一直待到宫人将他书房的烛火点亮,才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赵衡的视线忽然落在了左手那根无名指上。


    他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那晚宋时惜落在他指节上的一根落发,想起了她缺失的那根无名指。


    赌场的规矩,就算要剁手指,也应该是小拇指。


    所以他后来得知宋时惜失去了一根手指,就没有想到是为了给他拖延时间。


    赵衡捏了捏眉心,一旁伺候的曹禄见状,忙出声问道:“皇上,可是烛火晃眼睛了?”


    赵衡放下手,重新睁开眼睛,视线再次落到了奏折上。


    他拿起朱笔,正准备批阅奏折时,忽然闯进来一个小太监。


    “皇上,宋姑娘那出事了!”


    闻言,赵衡手中的朱笔一顿,旋即放回了笔架上。


    他站起身来,扭头看向曹禄,话音里带着一丝玩味的笑意:“让人把燕陵郡公放出来吧,让他随朕同往内狱走一遭。”


    曹禄俯身言道:“奴才明白。”


    话毕,赵衡便不再多言,径直离开书房,朝着内狱而去。


    他刚到内狱大门前,赵之衍便也被人送了过来。


    “你不是一直吵着闹着要见宋时惜吗?”赵衡垂眸看着手上的玉戒,不动声色地摩挲了两下:“朕现在就可以带你进去,但你不能说话,只能在旁边看着,你若是能做到,事后朕可以放你们二人离京。”


    闻言,赵之衍心中虽然有些不大相信,但犹豫片刻后,他还是选择点了点头。


    即便赵衡欺骗他,不让他带着宋时惜离开,但此时此刻,他只要能见上宋时惜一面,知道她安好,便也足矣。


    赵衡于是抬手示意侍卫松开对赵之衍的束缚,而后便带着他踏入内狱。


    赵衡没有直接带着他去见宋时惜,而是在转角处便拦下了他,不让他继续前行。


    就在赵之衍疑惑不解之际,忽然听到一旁传来太后的声音。


    “宋时惜,哀家本来也不想这样对你,可你的存在,让哀家最重视的两个人反目成仇,哀家实在是容不得你了。”


    赵之衍闻言,不由得心头一紧,连忙趴到墙上朝声源处看去。


    只见太后带了一名宫女站在宋时惜的面前,那宫女手中捧着玉盘,盘中则是鸩酒与白绫。


    太后身披暗色斗篷,身影隐于昏晦之中,显是悄然潜入,而非正大光明进来的。


    她叹了口气,伸手摸了摸宋时惜的鬓角。


    “好孩子,你是哀家看着长大的,哀家对你又如何能不心疼,可是衍儿为了你,几乎要把这皇城捅个窟窿出来,眼下哀家还能护得住他,可若他再为你持续疯魔下去,到那个时候,只怕连哀家都束手无策了。”


    太后说得声泪俱下,宋时惜虽然知道她有做戏的成分在里面,可此时却也没有心力再去与她对峙什么。


    她低头看向玉盘中的东西,嘴唇发白又干裂,脸上的泪痕也早已干涸,整个人看着既疲惫又无力。


    宋时惜伸手拿起盘中的鸩酒,低头看着里面清澈的酒水,突然自嘲地笑了一声。


    “太后有令,作为臣子又如何敢抗旨不尊。”


    宋时惜说着,又忽地叹了口气,抬头看向太后:“事情走到今天这一步,我也不知道该怨谁,或许从一开始,我就不该和阿衍回到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但既然这是我当初的选择,我也该为这个选择付出代价,只一点,还请太后娘娘看在昔日情分上,一定答应我。”


    太后目光依然柔和,声音里也多了几分温柔:“你说,只要是哀家能做到的事情,哀家都答应你。”


    “我只求在我死后,太后娘娘能够尽全力保全阿衍,还有我与阿衍唯一的孩子,只要太后能答应我这件事,那我也就死而无憾了。”


    太后不假思索,直接言道:“我答应你。”


    听到这个回答,宋时惜的嘴角最后露出一抹浅笑,随即举起手中酒杯,准备一饮而尽。


    就在这时,转角处忽然传来一声惊呼。


    “惜儿!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