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岂不是就能顺利出京?

作品:《二嫁第五年,帝王前夫逼我侍寝

    京城的凶杀案,自有京兆尹在管,赵衡身为帝位,怎么可能会亲自过问下旨?


    唯一解释的通的,只能是这件事又是赵衡在背后搞鬼。


    想到这,宋时惜狠狠甩下车帘,不由地捏紧拳头。


    “赵衡是没完没了了吗?”


    这些日子的经历,让她始终觉得心头堵着一口气,好容易才离开那个令人倍感压抑的地方,如今却告诉他们,又走不了了。


    就在她心烦不已之时,握紧的拳头忽然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覆上。


    宋时惜从情绪中抽离回来,偏头看向赵之衍。


    他温和地看着她,声音也十分轻柔:“所幸,昱儿不是送出去了吗?赵衡的目的既然是为了从我们手中夺走昱儿,如今即便将你我困在京城又能如何?”


    宋时惜垂下眼来,原本烦闷的情绪也渐渐消散。


    也是,她在入宫前就已告知车夫,若到时候自己让他先一步回去,就带上昱儿往江南一带赶,那里也有他们的家。


    即便赵衡反应过来昱儿已经被她送走,也绝不会想到她把孩子送去了别的地方。


    届时他就算派人封地找人,也只能扑个空。


    思及此,宋时惜的情绪也总算彻底平和下来,她抬眼看向赵之衍,低声道:“眼下这个情形,我们也只能先回府了,我就不信他赵衡还能一直封着京城不放人。”


    别的地方也就罢了,京城的人流涌动是最频繁的,若是一直封锁着,只怕要不了多久民间就会怨声载道。


    赵衡才登基没多久,根基尚浅,此时若是失了民心,只怕这龙椅也就坐不稳了。


    不过,以赵衡的性子,此番阻拦他们离京恐怕只是棋局的第一步。


    他心中必然还藏着更深的谋划,如果她猜得没错,这暗处的阴招估计也已经布下了。


    宋时惜靠在赵之衍的肩膀上,虽然闭着眼,却一直没有入睡


    她得好好想想赵衡接下来还会做些什么,如此也能提早应对。


    马车重新驶回二人在京城的府邸。


    赵之衍率先跃下马车,而后掀着车帘,朝着车内的宋时惜伸出手来,扶着她缓缓下了马车。


    二人携手踏进府邸,刚走入院中,就瞧见公孙树下静坐着一道身影,一旁还伫立着几个宫人。


    那人背对着他们,衣袂在微风中轻扬,手中还捏着一只茶杯。


    虽然看不到容貌,但宋时惜却已经认出那是赵衡。


    “回来了。”


    赵衡放下了手中的杯子,从石凳上缓缓站起身来。


    他转过身,目光直直投向宋时惜,眼中带着几分意味不明。


    “昱儿怎么不在府上,你们难道没有将他一同带到京城来吗?”


    纵然宋时惜已经安排好了赵平昱的去处,但当赵衡主动提起时,她的心还是不可遏制地提了起来。


    身旁的赵之衍忽然收紧掌心,将她微凉的手指牢牢裹入温热掌中。


    “昱儿离家前不巧生了场风寒,担心路上颠簸会加重病态,又想着臣与内子应该也不会在京中驻留太久,便没有带着一同前来。”


    赵衡缓步走到二人面前,饶有趣味地看着二人。


    “真是情比金坚啊。”


    他慢条斯理地说着,目光再次落到了宋时惜一人身上。


    赵之衍察觉到了他的目光,下意识地将宋时惜拉到自己身后。


    他警惕地看着面前的人,声音冷然:“皇上特意出宫来此,是有什么要事吗?”


    “没什么要事。”赵衡轻挑眉梢,语气随意得像在谈论天气:“朕就是想来看看儿子,结果发现他居然不在府上。”


    赵之衍眉头微蹙:“朝廷事务繁杂,皇上若无他事,还是尽快回宫处理政务,免得落人口实。”


    “无妨。”赵衡轻笑一声,接着道:“说起政务,朕突然想起一件事来。”


    “前些日子边境发生叛乱,那几个老臣举荐前去平叛的将军,朕都不是很满意,不知道阿衍你可有想要报效朝廷的意愿?”


    “臣自幼浪荡,满京城的人都知晓此事,臣又如何能够领兵打仗?陛下就不要拿臣打趣了。”


    赵之衍自幼便是一副纨绔模样,整日里游手好闲、不务正业,是京城权贵眼中最不成器的皇子。


    若不是当年为娶宋时惜过门,他迫不得已显露出深藏不露的锋芒,只怕就连宋时惜这个儿时的玩伴,都要被他那副纨绔假象一直蒙在鼓里。


    “你究竟有没有统兵之能,你心里应当比朕更清楚。”


    赵衡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意味深长道:“来到这京城之中,以你一个小小郡公的身份,若想护她周全,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赵衡说完,最后看了宋时惜一眼,扬长而去。


    院内其余宫人见状,也连忙跟了上去。


    顷刻间,这里便只剩下了宋时惜与赵之衍二人。


    她凝望着赵衡离去的方向,心中不断猜测着,他这一次留住他们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另一边,赵之衍也垂着眼帘,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这京城不安生,我们还是要想办法尽快离开。”


    宋时惜想了一路都没想明白这事,干脆也懒得继续再想下去。


    既然赵衡暗藏的阴谋是要留他们在京城才能做到的,那他们只要赶在他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悄然离开这里,一样可以化解危机。


    宋时惜坐到石凳上,指尖无意识地轻叩桌面,反复思索着离京的对策。


    她隐约记得那个看守城门的官兵当时说的是:若无特殊旨意,所有人一律不得出京。


    言下之意,如果有政务需求,且能得到赵衡亲批的手令,岂不是就能顺利离京?


    但在这全城封禁的情况下,有什么理由能让他特许放行呢?


    宋时惜有些头疼地闭上眼,抬手捏了捏眉心。


    就在这时,她猛地想起家宴上,太后曾用来讽刺她的那些话。


    “阿衍。”她蓦地睁开眼,伸手拉住他的衣袖,眼底浮出几分亮色:“家宴上,太后不是说过赵衡刚颁布了新政吗?既然如此,那他就一定会派遣钦差大臣到各地去宣读新政,若是我们能混入钦差队伍,岂不是就能顺利出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