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可惜她人昨夜已经悬梁自尽了

作品:《二嫁第五年,帝王前夫逼我侍寝

    太医快步走进殿中,将手中的酒壶重新放回桌上,转而看向宋时惜,拱手说道:“郡公夫人所料不差,这酒壶之中确实也被人掺入了胆矾。”


    宋时惜闻言,不禁再次陷入思索。


    酒壶里也有胆矾,说明这毒定是家宴前就下进去的,毕竟家宴开始后,应该不会有人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往太后的酒壶里投毒。


    既如此,昨夜无论是在场还是不在场的人,就都有了下手的可能。


    不过,从动机上看,幕后之人显然不是想真的置太后于死地。


    毕竟酒壶里胆矾的剂量不多,这人应该是想通过太后中毒,给自己定性一个较大的罪名。


    如此一来,最大的嫌疑人还是苏意礼。


    但就像她和赵之衍之前分析过的那样,苏意礼应该只是背后出谋划策的人,这件事大概率是她指使慎昭仪去做的。


    只是,目前来讲,这些也都她是个人的推断,现在她手里的证据,除了能证明酒壶在家宴之前就被人动了手脚以外,并没有实质性的证据能证明这件事一定是苏意礼或是慎昭仪做的。


    宋时惜回头对着刚才端来食器的宦官说道:“这些东西你先收好,尤其是这个酒壶,千万不能让其他人经手。”


    “郡公夫人放心,这些皇上都交代过,除了您与郡公以外,其他人没有皇上的手谕是不允许接触的。”


    宋时惜闻言,便不再叮嘱什么。


    “还有一件事,你知道昨夜负责太后食器的是谁吗?”


    小宦官闻言,不由地叹了口气,语气中略带惋惜:“回郡公夫人,太后食器一向是由月娥姑姑负责的,可惜她人昨夜已经悬梁自尽了。”


    “什么?”


    宋时惜不由得蹙起眉头。


    宫女自杀可是大罪,会祸及家人。如此看来,太后中毒要么与她有着莫大的关系,要么就是有人想要杀人灭口。


    “那她在准备太后食器的同时,就没有一个人陪同她吗?”


    小宦官点了点头:“这宫里太后、皇上皇后的食器都由专人负责,且一定是这几位主子信得过的人,其余人等是不允许保管接触的。”


    若没有其他人接触过酒壶,这条线索到这便算是断了。


    宋时惜不禁有些心烦。


    事已至此,她只能先回去找赵之衍,一来免得他担心自己,二来也能多个人商议对策。


    宋时惜这么想着,便离开了殿中省,快步往回赶去。


    这会儿正好是下朝的时辰,所以宋时惜回来时,还碰到了赵衡。


    宋时惜担心他又刁难自己,连忙侧身退至墙边,低下头屈膝行礼。


    好在赵衡应该是有急事要去处理,路过她时,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留给她,径直便朝书房走去。


    待他走后,宋时惜才缓缓起身,继续朝着西侧殿走去。


    一进里屋,她就看到赵之衍已经没有在床上歇着了。


    他披着外衫,坐在窗边的软榻上,阳光斜斜地洒在他的脸上,温暖静谧,似有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直到宋时惜靠近他,才发现他此时正蹙着眉头,似乎在思索着什么事情,手里还拿着一封刚打开的信件。


    “你回来了,怎么样,没遇上什么事吧?”


    察觉到宋时惜回来,赵之衍便放下了手里的信件,扭头看向她,眼中温情似水。


    宋时惜摇了摇头,回应他道:“我去殿中省查过了,太后娘娘昨夜用的酒壶里确实有毒,但是负责太后食器的那名宫女,昨夜已经上吊自杀了。”


    宋时惜说着,不禁叹了口气,坐到了赵之衍对面的软榻上。


    “现在线索断了,我一时也不知该从哪入手继续去查。”


    赵之衍听到她的话,没有急着安慰她,而是将桌案上的信件推到了她的面前。


    “你先看看这个。”


    宋时惜拿起信件,快速阅读了一遍,很快就抓住了关键信息。


    上面提到,昨日萧婕妤是最早到汀兰水榭的,因为她要提前在汀兰水榭上试舞。


    因此,如果昨夜下毒之人是在汀兰水榭上动的手,或许萧婕妤那里会有一些有用的消息。


    宋时惜看完上面的内容,不由得疑声问道:“你这封信是哪来的?”


    赵之衍摇了摇头,出言道:“你前脚刚走,不到半刻的时间,外头侍候的宫人就把这封信送到了我手里,我问是谁送来的,她也只说是个脸生的宫女,之前从未见过。”


    宋时惜眉眼一沉,不由得思忖起来。


    赵之衍重新拿回信件,看着上面的娟娟字迹,忽然问道:“会不会是赵衡为了误导你我,故意让人送来的?”


    “不会。”宋时惜否定了他的想法,“赵衡的字我认得,不是这样的。即便他是命宫人代写,这动机也说不过去,若他不想我们查明真相,完全可以趁着太后尚未醒来,直接处决了你我二人,何必再浪费这三日时间。”


    她闭上眼,有些头疼地捏了捏眉心。


    “算了,不管他了。”宋时惜重新睁开眼,她垂眸看着那封信,出声道:“无论怎么样,这至少是个方向,我去试着问问萧婕妤,看看能不能从她口中套出有用的信息。”


    她说着,便打算起身前往,然而赵之衍却及时拦住了她。


    “先前在御膳房的时候她不是为难过你?眼下无论她姐姐的事情是否另有隐情,她对你我的印象应该都不是很好,你若直接去找她,纵使她真知道些什么,我估计也不会告诉你的。”


    宋时惜闻言,不禁再次陷入沉思。


    “如果直接去找她行不通的话,就只能寻个位高权重的人传她过去逼问真相了。”


    至于要找谁,这宫里的正经主子左不过就那三位。


    太后、皇上和皇后。


    太后如今尚在昏迷当中,没办法处理这件事;至于赵衡,宋时惜自然是最不愿意去接触的,她巴不得早点解决完这个破事离开皇宫,离开京城,这辈子再也不要和赵衡有半分交集。


    所以眼下,可以找的就只剩皇后一人。


    说到底,太后中毒,皇后作为六宫之主,也理应承担起查明真相的责任。


    赵之衍忽然抬头,与她四目相对。


    宋时惜心下了然,明白他应该是和自己想到一块去了。


    “这里毕竟是皇宫,你若是出现在后妃宫殿外多有不便,容易招惹闲话是非。阿衍,你好好休息着,我去求见皇后就好。”


    宋时惜拍了拍他的手,示意他安心。


    这一次,赵之衍倒不再像之前那样非得跟她一同前往。


    他叮嘱了宋时惜一些要当心的事情后,便放心让她一个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