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来,你真的会琵琶。”薄燃双手放在脑后,靠在车座上小憩。


    车子行驶在繁华的街道上,穿过一个个的街区。


    “到庄园了,给我弹奏一曲。”薄燃开口。


    苏觅知道,她今天晚上又要去他的庄园了,那么她可能有机会接触他的芯片。


    不管怎么样,她和薄燃的关系都可以更近一步。


    不远处,立刻就有人拍下了苏觅上了薄燃的车的画面。


    明天的头条有了。


    苏觅不只是和庄烁不清不楚,并且还吊着薄燃。


    而当事人苏觅已经和薄燃来到了庄园里。


    佣人们看到苏觅第二次被薄燃带到了这里,他们感到十分的震惊。


    一个个的都在窃窃私语。


    “薄总对这个苏觅小姐可太特别了,是第二次带她来庄园了。”


    “这庄园,薄总之前根本就没有带过任何的女孩子来。”


    “不是都在谣传,苏觅长得很像大小姐吗?可能就是这个原因吧。”


    ……


    苏觅的耳力一向很好,她在薄燃心中的位置已经开始慢慢不同了。


    走进自动打开的玻璃门,苏觅看到里面什么东西都没有。


    就只有一把长塌,很安静,很空旷,应该是一个弹奏起琵琶很空灵的地方。


    抬起头,薄燃的目光始终落在她的身上,不知道是在看什么。


    苏觅一度怀疑自己的脸上有什么东西。


    不知道看了多久,薄燃倒了一杯水,喉结上下滚动,在安静的玻璃房里面显得格外地暧昧。


    “我想要听你用琵琶弹奏春江花月夜。”


    比起古筝,用琵琶弹奏更难。


    苏觅却没有任何的迟疑,她坐在了长塌上,手指轻轻拨弄着琴弦。


    根本就不需要进入状态,她的手指尖在琴弦上拨动,就好像已经弹奏过几万遍。


    在风朝,她的确有弹奏了几万遍,那时候被母亲逼着大冬天手上都是脓疮,还是要学习琴艺。


    母亲告诉她,一定要嫁给有钱人,这样才有出头之日。


    辗转,她就来到了现代,来到了这个男女平等的时代,她感到很幸运很幸运。


    或许是情绪的关系,她弹奏的时候,充满了对过去的缅怀。


    薄燃就坐在她的对面,这个视野极佳,声音也极佳。


    他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她,看着她的每一个动作,然后一把抓住她的手往里走去。


    琵琶差点就落在了地上,还好只是落在长塌上,发出了轻微的D声调。


    “薄燃,你要带我去哪里?”


    苏觅被动地跟着他走,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满。


    “砰……”


    薄燃带着她来到了一间灰白色调的房间里,一脚踢上门。


    黑暗中,苏觅感受到了他沉重的呼吸声。


    他伸手按上她的后脑勺就吻了下来,吻得很急切,他迫切地掠进她的唇,湿热的唇直达她的神经末梢。


    苏觅神色紧绷,她根本就没有想到他会突如其来地吻她。


    她下意识地想要拒绝,却发现她说过喜欢他,那么他亲吻她,她应该开心才对。


    他时而吮吸,时而轻吻,呼吸更加得重了。


    眼看着就要把她推到了床上去了,苏觅含糊不清的说道,“薄燃,不要……”


    薄燃的动作一顿,他支起身子,低眸睨着她白净的小脸,眼里有着欲望。


    他明显隐忍的眼睛都红了。


    “不是说喜欢我么?”他的手轻轻划过她的脖颈。


    仿佛只要她说一句不喜欢,她的脖子就会被他拧断。


    “对,我是喜欢你。”


    “那我亲你,你不是应该开心?”他探究的打量着她。


    苏觅看着他,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为什么薄燃会几次见面就想要亲她,抱她,这太诡异了。


    她的手轻轻的从他的指尖攀到了他的脉搏上。


    几秒钟的时间,她已经得到了结论。


    原来如此。


    他有皮肤饥渴症,而她是唯一一个能够让他不抗拒靠近的人。


    得了这种病的人,会非常渴望和那个自己能靠近的人亲近。


    这不是爱,只是一种病而已。


    她的双手缓缓地放在了薄燃的太阳穴上,轻轻按压着。


    果然,薄燃慢慢地安静下来,并且眼尾的红色开始褪去。


    奇怪的,这个女人的手指也太柔软了,很舒服。


    就在苏觅的手按压的有点累了要放下的时候,薄燃道:“继续。”


    苏觅只好继续。


    薄燃舒服的靠在了床头上,看着苏觅跪坐在了他的身侧,为了更方便给他按摩太阳穴。


    她低垂着眼,唇色潋滟,是刚才被他强吻搞得,口红都凌乱了。


    身上的领口也乱乱的,就是一副任由人欺负的好模样。


    薄燃突然就想要今天晚上把她留下来。


    他也知道自己是因为皮肤饥渴症的关系才会对她那么特别。


    可他突然发现,有她在身边的感觉也不错。


    他的视线瞄到了不远处那个小小的盒子里。


    应该就是她今天在拍卖会上拍到了的一千万的佛珠手串。


    他的手一勾,就将盒子勾到了手里。


    很明显,苏觅的动作停顿了一下,她看着盒子呼吸一紧。


    薄燃打开盒子,取出里面的佛珠手串,他一颗又一颗地捻着,像极了念佛的姿态,但是他的脸上没有一点半分崇佛该有的诚心。


    他到底要做什么?


    “为什么拍卖会上单独选中了这条佛珠手串?”他捻着珠子问她。


    苏觅并不隐瞒,“这是一串开过光的佛珠,并且是我一个故人的定情信物。”


    “我还以为是哪个大师的舍利呢,话说,你那一千万是哪里来的?”他勾起她的下巴,困惑看她。


    苏觅真怕他把这佛珠手串给拿走,要知道这上面可有二师父和二师娘的秘密。


    “那一千万是我父亲给我的,我刚到苏家,他自然要给我一点钱傍身。”


    “是吗?苏觅,你真不会撒谎,不过也无所谓了,我不管你这一千万是哪里来的,总之这串佛珠我很喜欢。”


    定情信物,的确很不错。


    “什么?”


    苏觅还不太明白他的想法,薄燃已经站起身。


    “我说佛珠我很喜欢,我就收下了,那张金卡给你,琵琶也给你,你想要买任何东西都可以。”薄燃在她的脸上捏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