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许绾要这个孩子
作品:《万人嫌一心求死,全相府却跪下了!》 “你们是谁?为何抓我?是不是我兄长派你们来的,他把我卖了多少钱?你们快放我离开!”
女子有些崩溃,这会儿嚎啕大哭。
许绾避开她的枕头,沉静的目光望着眼前的女子。
此女,便是先前,裴珩找来强迫孟扶桑之人,他们有了肌肤之亲,那之后,孟扶桑没有为难她,只是给了她一笔银钱,让她自行离去。
许绾已经从福生那,了解了事情的大概。
此女名曰江念,农家之女,身世倒是清白,前端时日母亲病重,为了救母,这才被裴珩收买,强行与孟扶桑有了肌肤之亲,她从裴珩和孟扶桑这里都得到了银钱去治病,可惜,她的母亲病症,到底还是撒手人寰了。
母亲离开后,她家中好赌的父兄,将她的银钱洗劫一空,并且要将她卖了继续换钱。
她不想依从,被虐待,幸得村中郎中相救,之后便发现自己有了身孕,于是想进京都找孟扶桑,只可惜,孟扶桑已死,她没办法,只能出城打算另谋生路,结果因为身体太虚弱,晕到在了路边。
恰好被许绾碰上。
许绾今日看出她有身孕,随后认出,她就是之前与孟扶桑有肌肤之亲的女子,于是将她送去了医馆,找了由头,让王嬷嬷送信,在信中告诉福生来将人带走。
如雍王死前所言,孟扶桑从小中毒,父母双亲皆是为了陛下而牺牲,镇南侯府一家都已死绝,摆明了就是有人要害他们,若是被人得知,侯府还有血脉尚存……那么……是绝不可能能活下来的。
许绾连身边人的不敢透露。
夜半才能来此偷偷看上一看。
“你见过我,江念,今日是我救你,不要激动,你怀了孩子,现在不宜激动,我可以给你足够的银钱,并且,帮你对抗你的父兄,只要你平安生下腹中孩子,我可保你一世无忧。”
许绾道:“你是个聪明人,你一定知道怎么选。”
许绾的话,逐渐平息了眼前人的恐慌,她盯着许绾,看了半晌,终于确定,她便是之前,来救孟世子的人。
是孟世子的未婚妻。
许绾。
“是你……你说的,可都是真的?若是我父兄找来了,你真的能对付他们?”江念深吸了一口气。
“我是陛下亲封的郡主,同时还是相府嫡女,你可以相信我,我不会骗你,你也知道,他不幸离世,这孩子,怕是他留在这个世上,唯一的血脉,生下他,你可母凭子贵。”许绾垂下眼眸,沉默一瞬,后道:
“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可能有些困难,但是……”
“好,我愿意。”江念打断她的话:“你一定已经查清楚了,我的父兄……要卖了我,我不想为人奴婢,我也不想入青楼,你说的,只要我生下这个孩子,你就保我一世无忧,你说到做到。”
“是,我决不食言!”许绾喜出望外,当即作揖行礼!
江念见状,慌忙上前阻拦,她略微有些尴尬:“不用……不用给我行这么大的礼,我…你是郡主,你这样,我害怕,你还是平常一些吧。”
江念心里发怵,她可是见过,太子殿下为了她发疯的样子,江念可不敢得罪眼前人。
“好。”许绾眉眼弯弯:“我日后会找机会来看你,你情况特殊,你腹中的孩子是谁的,你绝对不能告诉任何人,否则,会有性命之忧,福生是世子的管家,他可以信任,你若是有需要,告诉他,他自会告诉我。”
“好。”
江念悄悄松了一口气,到底还是放不开。
许绾交代了该交代的,知道眼前人不自在,她很快也就退出了房间。
福生微微低头:“郡主,福生多谢郡主,今日救下了世子的血脉,我……”
“什么都不必说了。”许绾笑容苦涩,眼底划过了一抹自嘲:“这都是我该做的,谈什么谢呢?”
若不是为了救她。
他或许……
罢了,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晚了。
“好好护着她,若是缺什么,只管同我说。”许绾看了一眼房间的方向,道:“我会尽我所能,护着你们的。”
“是,福生相信郡主。”
世子相信的人,他也一样相信。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
许绾看完人,趁着天还没亮,又偷偷的溜回了府中,她将衣裳和外头的斗篷都换下,这才躺上了榻,只是,才躺上,她就听见了一道幽幽的话音:
“阿绾,深更半夜,你去了何处?”
裴珩幽冷森寒的话犹如修罗,一句,便是让许绾的身躯僵硬在了原地。
许绾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心情,道:
“只是在外面走了走,天快亮了,你还不回去吗?”
“只是走走么?”裴珩捏着她的手腕,感受到冰凉的温度,眼中寒意更甚:“不会是又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我今日帮你解决了很多人,本想着,来此讨你的奖励,但你似乎,并不放在心上。”
他冒着被发现的危险来这里寻她。
结果,人不在。
他起先还以为是被人掳走了。
但仔细观察了发现,屋内并没有外人来过的痕迹,也没有打斗的痕迹,显然,是她自己偷偷出去了。
但他这一次,没有出去寻。
因为,他想,让她亲口告诉他。
她到底都去做什么了。
“你从前,有什么打算,亦或者是有什么事情,你都会同我说明,阿绾,你马上就是我的太子妃了,竟然还有事情瞒着我,你当真以为,我会对你一而再再而三的纵容吗?”明明从前,她做什么事情,他都是最先知道的人!
现在,她不仅半句话都不想跟他多说,还有事情瞒着他!
“……殿下也说了,是从前,现如今不是从前。”许绾张口回应,她很想很想辩驳,但是想到那个未出世的孩子,原本的倔强,就弱了几分,和缓道:
“我在军营待得太久…我很难再相信谁,你需要给我一些时间,你也相信相信我,好吗?阿珩。”
阿珩。
裴珩眼底的寒意散了一半。
他唇角不自觉上扬:“你终于又肯唤我的名。”
终于不是一口一个殿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