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怎么能算偷听

作品:《特别来宾

    “小鱼”。


    “所有人都觉得我很快乐,很自信,天不怕地不怕,可是有多少人知道,我也会脆弱,我也怕失去。林若初,我不是责怪你不把秘密告诉我,我是怕有一天,我在你眼中变得无足轻重”。


    “小鱼,不会的”,林若初轻轻抱住秦露愉,眼眶红红的。


    “不会的”,她继续重复道。


    “我希望我们之间只有这一个不能公开的秘密,好吗?”。


    林若初放开秦露愉,“你真是傻啊,我又没说这是不能说的秘密,只是我现在也很迷惘,很多结自己都没理清楚”。


    “真的啊?”秦露愉盯着林若初的眼睛,圆溜溜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几颗晶莹剔透的泪滑落下来。


    “你哭什么,当然是真的了”,林若初用缠着纱布的手正要去擦。


    “别擦”,秦露愉后退一步,“你的手都是药味,太臭了”。


    “你就不能多深情一会儿?”。


    “反正你都答应会把秘密告诉我了,继续深情干嘛”。


    林若初无奈叹息,刚要罢工,门口传来声响。


    林若初侧头。


    门打开,时间刹那停留。


    沉眠的心在那一瞬间被唤醒,然后是剧烈的狂跳,温热的气息,如大地回春般,蔓延周身。


    很久,眼中有热度攀升,林若初很想立刻转过身去,她不想让任何人看到自己的脆弱,包括他。


    可是整个身体都像是僵住了,无法动弹。


    看着他慢慢靠近,他的气息覆盖了周围的一切。


    直到感受到他近在咫尺的脸,林若初才幡然醒悟自己的迟钝,想要作出反应,却已来不及。


    他动作轻柔。


    她已被他搂在怀里。


    熟悉温暖的气息,明明只是短短几天,却似隔了很久很久。


    听着有节奏的心跳声,林若初突然不想去反抗,任由自己的理智被感官掩埋。


    很久很久。


    忘却了时间,忘却了地点,他们相拥着,没有人主动开口说话,那份温情彼此明了。


    所有的匆匆过往都历历在目,有太多的曲折徘徊,犹豫不决,可即使在如焦炭的黑暗里,那只温暖的手依然紧握着,不松开一丝一毫。


    这一刻,林若初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害怕死亡,或许,冥冥之中,她已将他深爱,却毫不自知,这么真真切切把自己对他的感情剖开,林若初竟有些不知所措,只能将环保的手越聚越紧。


    “小林……”。


    声音温柔缠绵,似有说不完的话和柔情。


    “嗯!”林若初闭着眼,从没有如此真切的想要紧紧抱着一个人永远不松开。


    “我,有点难受”。


    “怎么了?”听到难受两个字,林若初紧张的扬起头看杨景延的脸色。


    杨景延也正盯着她,满目柔情,两双黑亮的眸子就这样对视着。


    良久,杨景延弯起眼角的弧度,“没事”。


    “是哪里痛吗?”林若初担心的问。


    杨景延却只是笑,好一会儿才道,“你抱的好紧,我腰疼”。


    “嗯?”林若初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杨景延是嫌弃她抱的太紧,急忙把手松开,抬手替杨景延整理被她蹭褶皱的衣领。


    突然灵光一闪,想起此刻房间里并不是只有他们两人,脸红烧一般瞬间一片晕红,迅速停止手里的动作,林若初悄悄后退一步,装作若无其事的用眼尾扫向窗边,洁白纱窗轻轻摆动着,白色的瓷杯中盛开着一大束红黄色花朵,透着几许温暖柔和的日光。


    并没有一身卡其色呢子大衣的少女,林若初终于大胆的看了过去,不知何时,秦露愉早已不在原地,而房门,也被紧紧关上。


    林若初可爱又傻呆的小动作小表情都被杨景延收纳眼底,他好笑的看着,也不做声。


    “你笑什么?”终于放下心来的林若初完全没发现自己的呆萌行为被另一个人看得津津有味。


    “你是在害羞吗?”杨景延问。


    “没有,啊”。


    “你的手好些了吗?”。


    两个人站在窗边,闻着淡淡的花香,欣赏着外面的阁楼风景。


    “嗯,已经不疼了”,抬起手腕,林若初指了指瓷瓶中的花束,“你看这花,插得这么好看,也有我的份呢”。


    “是吗,很好看”,杨景延浅笑,眉宇间却有淡淡的折痕,似有抹不去的心结淤积于此。


    “你是不是没有休息好”,林若初见到杨景延强忍疲惫的模样有些心疼,伸出冰凉的食指轻抚双眉间,力道温柔的揉着。


    “我没事,你……”杨景延欲言又止,伸手摸了摸林若初的发丝,淡淡一笑,忽自言自语的说道,“似乎又长了一些”。


    “嗯”,捻起发尾,林若初抿了抿唇,“长头发真的很难打理,等你出院以后陪我去剪了吧”。


    “好”。


    “你也觉得我比较适合短发?”。


    杨景延一愣,“还有……?”想了想还是没有问出口。


    “是发型师”,林若初一笑,“以前总去的一家理发店,我每次都找他,他说我适合短发”。


    “发型师”,杨景延望着天空喃喃,勾勒着发型师的轮廓和说话的样子,“都太理性了”。转看向林若初,抿嘴一笑,“我觉得你长发头的样子也很好看”。


    “真的吗?”林若初微微讶异,见对面的人点了点头,却又有些迟疑,“可是很难打理”。


    “那,就剪短”。


    接下来的半天,他们趁着大家不注意,偷偷跑了出去,用来吃喝玩乐。


    去了一趟理发店,理发师的剪刀就要落下那一刻,还是被林若初制止了,改成了修剪。回来时,大家也默许的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你们不要捣乱了,让我一个人来吧”。


    林若初听的不明所以,“我们没有捣乱啊,你看,已经帮你插好一瓶”。


    秦露愉瘪了瘪嘴,四天的时间里,一直无法安心插花,边上两个小情人说着帮她插花,每次聊着天就忘记了手里的事,害得她自己总是要伸长耳朵去听,结果就是,一天白干了。


    “一天两三瓶,哪里来的零钱花,还不够我一顿早餐费。要不你们离我远一点,不然我真的无法专心做事啦”。


    “我们晒太阳,不会碍你事”,杨景延补充道。


    秦露愉无语,“怎么可能不会影响我嘛,你们说话的时候总是很小声”。


    “你想偷听我们说话?”。


    “呃,别用偷听这么恶俗的话,房间只有这么大,同在屋檐下,不对,同在窗户下,怎么能算偷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