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5 章 神秘花匠
作品:《扫把星归来,全京城心都虚了》 太子妃元瑶以给太子祈福为由,提出带着两个侧妃一起去青崖观。
没想到太子断然拒绝。
说自己还在禁足当中,你这个时候替我去祈福,是想让有心人参我一个对父皇的决定不满么?
再说了,文雅儿最近身子不适,也不适合出门。
元瑶无奈,只能回去,另想办法。
信步走到荷花池,现在不是季节,荷花池甚是凋零。
远远的,又看见夏依丹目光呆滞的坐在长廊,盯着空荡荡的荷花池发呆。
元瑶眉头一皱,计上心来。
这东宫的庶务,太子一般是不插手的。
她放出风去,最近荷花池的淤泥好清理了,趁此机会,将东宫后花园修整一番。
既然出不了宫,那么,后花园自然要好好打理,最起码,心情不愉的时候,也有可散心的去处。
谁对着一塘的淤泥,能有好心情。
侍卫将这个消息报给太子,太子只是随意的摆摆手,随她去吧。只是,看紧她,别让她再作妖就行。
眼下,他就得老老实实的待在这东宫,他笃定,自己总有出去的一天。
这后花园再修整修整也无妨,他最近,也是快憋的透不过气了。
很快,就有几个花匠,带着工具,来到了后花园。
侍卫们仔细盘查过,将几人带了进来。
元瑶带着太子妃的威严,对花匠们提出了自己的要求。并且告诉他们,干好了,重重有赏。
花匠们都喜笑颜开,谢过太子妃,各自找了一处,卖力干起活来。
其中一个从元瑶身边经过时,快速的将一个纸条塞进了她手心里。
元瑶心砰砰跳,返回自己寝宫,展开纸条,上面赫然写着两个字,“亥时”。
元瑶看着殿内的烛火,将纸条慢慢吞噬,神色如常。
亥时,元瑶已经坐在拾翠殿的灯下,眸中闪着异样的神采。
今晚,她就借着探视夏依丹的名义,一直留在了这里。
她瞥了一眼躺在床上昏睡的夏依丹,庆幸当初那些迷粉,自己没有一下子全用光。
一个黑影在一个嬷嬷的带领下,顺顺当当的走了进来。
正是白天那个递纸条的花匠。
他当着元瑶的面,三下五除二将身上最外层的布衣脱掉,元瑶面不改色,甚至,唇角还带着隐约的笑。
那男子冲元瑶笑了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
脱下衣服,他在自己脸上抹了一把,露出一张少女的俏脸。
“我已经等候郡主多时了。”元瑶冲苏漓点头示意,然后将她带到内室。
“这就是夏侧妃,夏依丹。”
看苏漓打量着内室,她接着道,“郡主放心,此处,除了那个还在昏睡的丫鬟,没有其他人了。”
苏漓点点头,她并不担心。
还有其他花匠,在殿外虎视眈眈呢。若有异动,会及时给她信号。
“她该醒了 。”苏漓走近夏依丹,看着睡的深沉的女子。
哪怕在睡梦中,她长长的秀眉也紧紧皱着,偶尔身子还会抽搐一下,似乎正在被噩梦惊扰。
“我去见父亲那日,东宫定然发生了什么事情。这夏依丹,仗着纪贵妃的势,性子,可不大好。”
元瑶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夏依丹嚣张的样子,似乎就在眼前。
可是,此刻,她睡得如同一只受惊的小鹿,身子也紧紧蜷缩在一起。
她不在的那日,东宫,究竟发生了什么?
夏依丹慢慢睁开眼睛,就看到元瑶正站在自己床边。
她惊的猛地坐起身,眼睛还带着刚睡醒的朦胧。
“娘,娘娘,您怎么过来了?”
“有件事,姐姐一直想不明白,就想亲自来问问妹妹。”
一道人影从元瑶身后出现,美的惊人的一张小脸,出现在夏依丹面前。
夏依丹睁大双眸,“永,永宁郡主?”
她自然认得永宁,名动京城的永宁郡主,有几人没见过?
“别害怕,我今日来,只是想确认一件事。”
苏漓的声音很温柔,生怕吓到眼前的女子。
夏依丹不由自主的将身子抱紧,“我,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别问我,别问我......”
“妹妹,别害怕,抬起头来。这里,没人能伤害你。”
元瑶拉过夏依丹的手,轻拍她的后背,“别害怕,你抬起头。”
夏依丹怯生生的抬起头,正对上苏漓的视线。
少女的眼睛,就像一汪深潭,那潭中央,有旋涡在飞快的旋转,夏依丹,被这目光吸引,人就如入定一般,呆呆坐着,一动不动。
苏漓就站在那里,目光似利箭般,刺进了夏依丹的心底。
那一幕,让少女的瞳孔瞬间缩小,冷汗已经在她雪白的额角,微微发着亮。
夏依丹“咚”的一声,仰面躺回了床上。
这响声,让苏漓猛地惊醒,元瑶不知何时,也走了过来,关切的问道,“郡主,您没事吧?”
她拿出帕子,将苏漓额角的汗轻轻拭去,“郡主,我看您面色不太好,您到底看到了什么?”
苏漓回神,神情是前所未有的严肃。
她急切的叮嘱元瑶,“太子妃,这些日子,您就好好待在东宫,哪里也不要去,任何人也不要联系。切记,东宫两位侧妃,不论哪一个,您都离的远远的!”
她语气加重,“太子的罪证,也不要再找了!”
元瑶有些纳闷,“那我,就什么也不干?可是,我答应了父亲和您的......”
苏漓攥紧她的双手,“不,太子的罪证,您已经找到了。从现在起,您只做一件事,保护好自己。其他的事情,都不要过问。切记。”
她又看了看昏睡的夏依丹,“夏侧妃这里,明日醒来,将什么都不记得了。包括令她恐惧的那件事。
只有忘记,才能保命。”
转眼间,苏漓又变成了一个弯腰驼背的花匠,消失在夜色中 。
回到东宫寝宫,这一夜,太子妃元瑶睡的特别香甜。
第二日,太子看着花匠在荷花池卖力干活的热闹景象,随口问了随身侍卫几句,脸色柔和下来。
“自己揽下的活,竟如此懒惰,都日上三竿了,还不知道起来。”
嘴上抱怨着,心里却甚是满意。
只要她老老实实,安分守己,自己也能多分出些心思,干点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