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8 章 李鹤汀被下地牢
作品:《扫把星归来,全京城心都虚了》 城主府
长廊的拐角处,侍卫长张麒拦下了路过的城主府的管家司马长空。
“司马兄,有件事,我也是刚刚知晓。思前想后,觉得这件事可大可小,不敢惊动城主大人,想请您定夺。”
司马长空,虽然名为管家,却和颜姑姑,一个掌内,一个掌外,将城主府一应事务,牢牢掌控。
他看着张麒淡淡道,“何事会让您一个堂堂侍卫长为难?”
张麒看看左右无人,走近他悄声说了几句。
司马长空的脸色顿时严肃了起来,对着张麒道,“此事非同小可,我定会禀报城主查个清楚。这件事,你我都要烂在肚子里,不能再让第三人知晓。”
城主今日觉得轻松了不少,难得的去逛了后花园。西北气候干燥反复无常,她找来能人给她打造了一个温室花园,高高的棚顶全部是琉璃制成,各色名花,在这里都能见到。
看到管家匆匆而来,她蹙起了娥眉。若非重大事情,司马一般不会来麻烦自己。
听完管家的密报,城主的脸上乌云密布。“将汀儿给我叫过来!”
城主端坐在紫檀木椅上,一双明亮的眼睛里,此刻淬着冰。
“有人看见,小姐曾在镜湖附近出现过。”
她的脑子嗡嗡作响,素手死死的攥住了锦帕。她千防万防,没想到,从背后刺自己一刀的,竟然是自己的好女儿!
是了,一定是她,肯定是她!她定是误会自己准备在镜湖对她的心上人动手,所以,将消息提前透露了出去!城主忍不住冷笑出声,真真是养了一个白眼儿狼!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李鹤汀一身素衣走进来,小脸还是苍白一片,对着城主施礼道,“汀儿见过母亲。”
城主端坐不语,李鹤汀心一沉,垂手站在那里,也沉默不语。
“那日午后,你去了哪里?”城主的声音平静的可怕,听不出情绪。
李鹤汀指尖微颤,却还是如实回答,“女儿那日只想散散心,不知不觉走到了镜湖附近......”
“你看见了什么?!”城主猛地拔高音量,目光锐利如刃。“我的好女儿,可是堂堂圣女啊,多么的冰雪聪明。你定是 一眼就看穿了镜湖的秘密,所以,转头就出卖了养大你的母亲,去讨好你的心上人,是不是!”她狠狠的拍着檀木椅的扶手。
李鹤汀浑身一震,脸色霎时惨白,膝盖一软便跪了下去,“母亲,我......”
“别叫我母亲!” 城主将案上的茶盏狠狠的摔在地上,碎裂声在寂静的屋里格外刺耳,“我自问待你不薄,养了你足足十年,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这下好了,你的母亲将成为全天下的笑柄,你满意了?!你泄露我临朔城最大的秘密,该当何罪?!”
泪水从李鹤汀眼中滚落,她伏在地上,声音哽咽,“我知道错了......母亲,原谅女儿一时糊涂,我错了,真的知道错了......”
李鹤汀此刻也是后悔莫及,百口莫辩。
的确,她闻到了空气中的血腥味儿,立刻判断出那桶里的,定是什么动物的生肉。再联想起母亲第二日要宴请西北所有官员,她的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儿。
母亲要对纪夜澜下手了!她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吩咐多多悄悄走了后门,给苏漓递了一封密信。没想到,这郡主实在聪明的紧,竟然逼着自己说出了母亲深藏的秘密——她是豢龙氏仅有的血脉。
当消息传来,那差点出事的大人,竟然是新来的盐泽令陆大人,她顿时明白,自己又被苏漓摆了一道。
“错了?”城主冷笑一声,眼中怒意翻腾。“犯下如此大错,岂能是一句“错了”就可以了结的?”她深吸一口气,声音恢复了冷硬,“来人。”
门外立刻走进两位高大的侍卫。
“将小姐关进地牢。没我的吩咐,任何人不准探视。”
李鹤汀震惊的看着城主,她以为,自己会被禁足,或者被罚抄经,却怎么也没想到,母亲竟要将自己关进地牢!
她嘴唇哆嗦着,想说什么最终还是咽了回去,用力甩开侍卫的手,“我自己能走!”
室内重归寂静,城主望着一地的碎片,只觉得一阵心力交瘁,眼中最后一点温度也渐渐冷却。
她明白,自己和李鹤汀的母女缘分,就断在今日了。
颜姑姑在门外远远的看着李鹤汀的背影,舒了一口气。
第一块绊脚石,已经被踢开了。
镇国侯府
“哎呀,可累死我了。”苏漓往床上一躺,眼睛盯着上方,双手往脑后一枕。
“我终于明白了,什么叫书到用时方恨少。哎,我为什么当初就不能好好学学这风水破局之术呢?”苏漓后悔不已。
“很正常啊,谁愿意学这些神神叨叨的东西,我也不爱学。还特别麻烦,那些名字特别拗口。别说学了,就连念,都念不明白。我记得,当时您就是因为念不明白,才被大师兄打手心。”绿珠很贴心的宽慰她,苏漓只觉得心上好像又多插了一把刀。
很好,绿珠,你是补刀小能手。
一个小丫鬟走进来,恭敬道,“郡主,门外有一个老头求见。”
苏漓蹭的坐直身子,奇怪道,“一个老头?我可不认识什么老头。先请到偏厅,哦,给人家上杯茶。”
绿珠飞快的重新给她梳发,忍不住噗嗤笑道,“人家都是年轻公子求见,您倒好,一个老头求见。”
黎烬端起手中茶盏,茶香扑鼻,的确是好茶。还没见到郡主,心中对她已经多了一丝好感。
世人惯会以貌取人,侯府能这般客气对待自己,已经超越了常人。
苏漓远远的就看见一个老者坐在偏厅里,喝茶。脸上的表情,分明是对这茶很满意。果然,是个懂行的。
只见他头发黑白参半,在头顶挽成一个髻,被一根木簪随意的固定住。一袭深灰色衣袍,质地普通,脸上皱纹很多,看起来,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老头。
老者听到脚步声,抬起了头。
苏漓立刻将刚才的判断全盘推翻。
这警醒的目光,还有泛着青铜色的眼尾,哪里还有半分普通?苏漓的目光带上一丝审视,走上前来。
“是您要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