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至亲至疏夫妻
作品:《父子都选白月光,我改嫁你们哭什么》 姜时愿听到这儿,红着眼笑了。
真是个体面的人啊,惺惺作态,道貌岸然,还要在情人面前演一个体贴周到的丈夫,真是演技高超!
明明是个趁火打劫的土匪,却说得自己像个对她施以援手的救世主。
谢惊淮,你既然里子,又要面子,也该有个限度!
“惊淮哥,你好在乎姐姐啊,连姐姐娘家的人你都这样照顾。”林芷歆语气充满羡慕,酸味儿都要溢出样眼眶了。
男人面沉如水,“如果是你家里出事,我也不会坐视不管。”
林芷歆眼眶一热,声音都在发颤,“真的吗?谢谢惊淮哥愿意想着我,我真的好感动……”
“嗯。”
谢惊淮神情如常,只觉欠的人情要还,天经地义,没有任何不妥,“我应该做的。”
“惊淮哥,你真的……很好很好,你是我见过的,最好的男人。”
林芷歆轻轻绕到男人背后,一双柔荑般的手温柔地落在他宽阔的肩上,“如果我要有一个像惊淮哥你这样的男朋友,我一定会全心全意对他好,用生命来珍惜他。
我怎么也舍不得惹他生气,让他为难……”
谢惊淮正心不在焉着,并没有注意到,林芷歆的手如蜿蜒的白蛇,已悄然攀上他的肩。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那个天天跟他闹离婚,把他的生活搅合得一团乱的姜时愿。
其实,谢惊淮原本以为,姜时愿为他生下了孩子,这辈子就等于是牢牢把她拴死了。
且不说他没有出轨,问心无愧,就算他开了小差,介于他们之间的婚姻关系已经有了曈曈这根纽带,且姜家也需要他的资助扶持,他也笃定姜时愿不敢造次,依旧乖乖地当她的谢太太。
可现在看来,一切并非她想的那样。
姜时愿对离婚的坚决,甚至已经到了不要儿子的地步。
而且,自从她离开谢家,身边的男人就像苍蝇一样在她周围飞来绕去,偏偏她还一点不避嫌,一次次跟他们纠缠不清。
尤其是傅沉舟!
自甘堕落,脑子也严重不清醒!
既然如此,他就要用行动告诉她——
离开他,她的人生将一蹶不振,一败涂地。
叶聿,只是拿不上台面的小配角;傅沉舟,只是她人生中的过客。
只有他谢惊淮,才是那个掌控她命运的男人,他们是夫妻,他们共育生命,这么深的羁绊,不是她想断就能断的!
“是啊,你姐姐若有你一半懂事,我也不至于天天这么累。”谢惊淮思绪纷繁,梦着哪句说哪句。
“林小姐没见过吗?那要么是你见识太少,不然就是你命太短。”
伴随水击寒冰般的锐利话语,姜时愿周身散发着凛冽凉意,推门而入。
林芷歆表情一僵,谢惊淮俊眉重重一拧。
而与此同时,她也看到了林芷歆放在男人肩上,那双明目张胆的手。
林芷歆也知道她看到了,唇角勾起一丝蔑笑,手没有半点要离开谢惊淮的意思,就像在宣誓主权一样。
光天化日,办公室,他们已经完全不避人了。
“姜时愿!”
谢惊淮霍然站起,凤眸透出薄怒,“连狗都会掀门帘,你是不是永远都学不会敲门?”
林芷歆心里简直要笑死了。
这话不就是说姜时愿,连狗都不如吗?
姜时愿杏眸微眯,反唇相讥,“不好意思了,是我唐突了,打扰二位交配了。”
谢惊淮胸口起伏,气结,“姜时愿——!”
“姐姐,我只是来跟惊淮哥汇报工作的,你不要胡思乱想啊。”林芷歆轻蹙眉心,小白花的人设演得极好。
“我没胡思乱想啊,我只是陈述事实。”
姜时愿毫不在意地笑了笑,“他现在跟你做什么我都不会惊讶,不过办公室里连张床都没有,真的方便吗?”
“你够了!”谢惊淮凤眸一瞠,“有什么事就说,没有,马上从这儿离开!”
姜时愿冷冷地瞅着他,像看着刻骨铭心的仇敌。
男人蜷起手指,下颌线绷紧,一股酸苦的味道在口腔里漫开,如同咬碎了一颗腐烂的柠檬。
这段日子,他回到观澜苑,看着偌大的别墅再不见那抹纤柔婉约的忙碌身影,他尝尝觉得怅然若失,仿佛胸膛中空。
可是见到她,却又止不住地用最尖锐的语言攻击她。
至高至明日月,至亲至疏夫妻。
然而,他和姜时愿之间,似乎从未有过真正夫妻的亲密,就进入了冰河世纪。
谢惊淮不甘心地咬牙。
“谢惊淮,你确定不让你的小情人回避一下吗?我说话可难听啊。”
不等他们反应,下一秒姜时愿直接开大,“你们两个,一公一母,黑白双煞,联手抢走了我母亲的专利,还得了便宜卖乖,说我母亲毕生的心血是垃圾。
我是真没见过像你们俩这么不要脸的东西。”
“姐姐,你怎么可以这样讲?简直是含血喷人呢!”
林芷歆怒红了眼,语气里挡不住的鄙夷,“是你舅舅姜董自己跑到惊淮哥面前来,说自己公司快支撑不下去了,让惊淮哥看在你的面子上,帮他一把。
原本以永恒那两项破专利,三千万都不值,就该直接报废处理!可是惊淮哥却愿意拿出自己的三千万来买,连集团的账都没走。你知道了不仅不感谢他,还这样羞辱他,姐姐,你的所作所为太让人寒心了!”
“我谢谢他……我谢谢他八辈祖宗。”
“你……!”林芷歆气得闷咳一声,小脸惨白。
“知道你为什么一直病恹恹的吗?”
姜时愿的眼神是看透了人畜般的冷漠,一声嗤笑,“因为你天天净想着算计别人,多耗心血啊,你这病能好就怪了哟。”
“惊淮哥……”林芷歆捂住胸口,向男人投去楚楚可怜的目光。
“你明明知道你妹妹身体不好,却用她的病来攻击她,姜时愿,你真是太卑劣了!”
谢惊淮凤眸间愠色浓暗,像要将眼前清冷的女人吞噬,嚼碎,“和傅沉舟那个私生子认识才几天,你竟然连半点涵养和素质都没有了。难不成,这就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这话,真是难听得可以。
不过,姜时愿却内心毫无波动。
夫妻五年,比这更过分的话,她也不是没听过,这才哪儿到哪儿啊。
“更何况,芷歆说的并没有错,你母亲的专利即便从前再如何辉煌,如今也已经被市场淘汰。”
姜时愿用力抽了口气,强烈的酸涩几乎要堵住鼻息。
她的母亲,在这个男人口中,只有冰冷的商业价值,没有任何温情可言。
连最起码的尊重都没有。
“你舅舅狮子大开口,要上亿专利费,这个数额要上会决议,而且大概率是失败告终。”
谢惊淮微扬下颌,几分矜傲,仿佛她该对他感恩戴德,“所以我个人拿三千万出来买下,不是因为它们值得,而是因为你是我太太。
姜时愿,我不奢望你领情,但你也不要像现在这样,不了解内幕就到处攻击无辜的人。”
“说这么多,你的意思还不是,我母亲的发明,是一堆垃圾吗。”
男人眉心一沉,“我从没说过……”
“谢惊淮,我不相信你出钱买下,是为了我。在你眼里,只有利弊,只有利益,从没有所谓夫妻情分。”
姜时愿语气是心寒至极后的平静,“三千万,你给我和你五年的婚姻,开了个好价钱。”
谢惊淮心脏骤然一刺,紧抿薄唇。
“永恒不会倒,我母亲的专利也不是废铜烂铁,总有一天,我会要你今天所说的话,像回旋镖插在你自己身上。走着瞧吧。”
说完,姜时愿转身,步伐飒然地离开。
“惊淮哥,姐姐这话……是什么意思呢?”
林芷歆看着男人逐渐苍白的脸,“难道……姐姐要回去继承家业吗?可是现在永恒是她舅舅当家呀。
而且,就算她回去,她能做什么呢?技术、管理,姐姐什么都不懂的呀。”
谢惊淮一声冷笑,捏住酸痛的眉心:
“说气话罢了,永恒已是强弩之末,论谁去,都是回天乏术。她,更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