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谁动她,我跟他拼命!

作品:《父子都选白月光,我改嫁你们哭什么

    一股冷汗,在谢惊淮脊背炸开,瞬间浸透了西装!


    秦钊年轻时曾是他父亲的贴身保镖,身手有多凶狠彪悍,他不止见识过一次。


    姜时愿只是个弱女子,她怎么能挨得住这一巴掌?必定出事!


    谢夫人捂住脸,嘴角勾起阴狠的笑,简直就是佛心鬼面!


    姜时愿心口骤缩,想躲,已经来不及!


    她紧紧闭上眼睛。


    啪——!


    空气凝固。


    秦钊阴暗的瞳孔一涨,只见苏禧儿以迅雷之势出手,狠狠擒拿住他的手腕,如一把利剑挡在姜时愿面前。


    众人:“!”


    速度太快了,几乎是瞬息之间!


    京市乃至全国保镖公司里,数一数二的选手,秦钊都见识过。却不曾有谁,快得过他!


    更何况,还是个女人!


    姜时愿睁开眼,不禁哽咽,“禧儿……”


    “呜呜……苏阿姨……您是女超人!”傅宴斯激动得快掉小珍珠了。


    谢惊淮呼吸重重一沉,揪紧的五脏六肺一阵松懈。


    “挺大个大男人打女人,秦特助不愧是谢夫人调教出来的鬣狗,真够有本事的。”


    苏禧儿歹歹地勾起绯唇,周身散发着森冷肃杀之气,“不就是个保镖么,谁没有啊,臭显摆什么啊。”


    秦钊狠狠咬住后槽牙,想把手抽出来,一时竟动不了!


    男女力量本该悬殊,这个小丫头身板单薄,却没想到力气这么大,简直是林黛玉倒拔垂杨柳的具象化!


    “我虽然是沈总的保镖,但我一辈子都是阿愿的人。”


    苏禧儿眼眸红如泣血,狠狠甩开秦钊,“从今以后,再有谁敢动阿愿,我特么豁出去我这条命,我也一定要弄死他!


    不信,你试试看!”


    秦钊人高马大,却被个小姑娘险些搡了个趔趄,好在最终还是定住了身形,还不算丢人。


    “简直是倒反天罡了你!”


    谢夫人气得浑身打哆嗦,把满腔怨气又向沈战棠发泄,“战棠,你和惊淮从小一起长大,你平心而论阿姨对你如何?!”


    沈战棠容色一僵,敛眸,实事求是,“我私下一直叫您干妈,您对我……自不必说。”


    “好,你还算是深明大义!”


    谢夫人捂住肿胀的脸颊,恶狠狠地瞪视着苏禧儿,“既然你还当我是你干妈,还当阿淮是你最好的兄弟!你今天必须给我治一治你养的这个目无尊卑,猖狂放肆的臭丫头!


    不然咱们两家,二十年的交情就到此为止,以后桥归桥,路归路!你也别叫我干妈,我担不起!”


    谢惊淮漆黑的眸涌上焦灼,“妈,我知道您有怨气,但您不该把阿棠牵扯进来,这件事跟他没任何关系!”


    “他沈战棠养的孽畜!他不来收拾谁收拾?!”


    谢夫人眼底愤恨交织,绞得血红,她指着自己还疼着的脸,“你母亲我从出生到现在,五十年来头回蒙受如此奇耻大辱!我是你的亲生母亲,是你父亲一辈子捧在手心里的人,是谢家的女主人!


    你就眼睁睁看着这对贱蹄子作践你母亲吗?你这个孝子就是这么当的吗?!”


    谢惊淮薄唇微张,纠结的情绪扼住了他的喉管。


    母亲动手在先,自然有错。


    可姜时愿还了手,还是当着他这个当儿子的面,还下手这么凶狠,她,便对吗?


    “惊淮哥,谢阿姨这次真的受了太大的屈辱了!”


    林芷歆拍抚着谢夫人耸动的脊背,忿忿不平,“不管怎么说,这次的事都是姐姐不对!


    谢阿姨虽然看着年轻,但也是有了点年纪的人了,若气坏了身子谁来负责?!”


    她要么猥琐发育不吱声。


    一说话,就是句句见血,句句往谢惊淮心窝子里戳。


    男人凤眸渐生浓翳。


    就在他思忖间,沈战棠与他擦肩掠过,神情阴沉地走到苏禧儿面前,长臂勾上她的后颈子,修长的五指穿入她的发丝间。


    苏禧儿看定男人幽暗的眉眼,身子止不住一颤。


    无数个靡乱的夜,他们在床上抵足缠绵的时候,他都是这样,汗涔涔的手指或插入她的青丝,或穿入她的指缝,一边汹涌荡漾,一边与她十指紧扣。


    那是如梦的,毒瘾般的,天荒地老的幻觉。


    就在苏禧儿分神的刹那,沈战棠蓦地怒瞪起锐利的眸子,大掌扣住她的后脑勺。


    将她的头如溺毙一般,狠狠往下摁。


    苏禧儿被迫着朝谢夫人鞠躬,屈辱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沈战棠嗓音低沉,“干妈,是我管教无方,我代她向您道歉,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别跟她一般见识了。”


    谢夫人傲慢地眯起眼睛,一声冷哼。


    沈战棠毕竟是沈家继承人,既然给了台阶,她便勉强下了。


    只是,她心中对姜时愿的恨意,却一分都没减。


    这一巴掌,她会牢牢记住,总有一天,她要千万倍地向她讨回来!


    “禧儿!”


    姜时愿恨得眼眶通红,扑上去一把将苏禧儿夺过来,心疼地搂在怀里,“不用道歉,你什么都没做错,道个狗屁的歉!”


    苏禧儿爷们儿似的女人,却在她怀里化作一捧棉,一汪水,眼底渐渐湿润。


    姜时愿恨恨注视着沈战棠,逐字逐句,每一个唾沫钉都恨不得钉死他,“沈战棠,我以为你会和别人不一样。没想到……你们都是一丘之貉!


    你以为你可以这样肆无忌惮欺负禧儿,仗着的是你的权势吗?你不过仗的是……”


    “拾元。”苏禧儿红着眼眶,摇了摇头。


    姜时愿愤懑,无奈,欲言又止。


    沈战棠瞳孔深缩,摁过苏禧儿的手指微微颤抖。


    一根细软的发丝缠绕在他指间,被他发狠地攥住。


    “咱们走。”


    姜时愿无意再跟这群牛鬼蛇神纠缠,一手揽住苏禧儿的细腰,另一只手紧紧牵住傅宴斯的下手,抬步就走。


    看着自己的妻子,和傅沉舟的儿子亲密如母子,谢惊淮怨怒滞在胸口,难以下噎。


    她有多久,没这样牵过曈曈的手了?


    有多久,没抱过曈曈了?


    “姜时愿,你不许离开!”谢惊淮高大的身躯一闪,拦住她。


    “为什么?”姜时愿眼神无波。


    “曈曈还在急救室,情况不明,你身为孩子的母亲,不闻不问,就打算这样一走了之?”


    谢惊淮情急之下,脱口而出,“连畜生都有舔犊之情,你难道……”


    他声音戛然而止。


    接下去的话,就太难听了。


    “谢惊淮,你还有多少刻薄恶毒的词形容我,都使出来吧。”


    姜时愿连看都不想多看他一眼,“但不管你说什么,都不会改变我的选择,和决定。”


    “姐姐,惊淮哥说的不错,这一次你确实太过分了!”


    林芷歆噙着泪光,站在谢惊淮身边,两人般配极了,仿佛他们才是曈曈的父母,“让孩子小小年纪体会失去母爱的痛苦,让孩子遭人白眼,受尽委屈,既然你不爱曈曈,为什么要生下他?


    仅仅只是为了巩固自己谢太太的地位吗?!”


    “为什么,问问你的惊淮哥啊。”


    姜时愿斜眸瞥着她,眼神尽是看透她拙劣把戏的冷蔑,“他不喜欢戴,我吃避孕药他又跟我发火。曈曈是他带来这个世界上的,并非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