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他要公开这段婚姻

作品:《父子都选白月光,我改嫁你们哭什么

    谢惊淮下颌线绷紧,俊容阴沉如晦,浓重的戾气在眼底翻涌着。


    “你的意思是……我姐姐昨晚和光迹的傅总住在了一起?!”


    林芷歆轻蹙着眉心,一副为谢惊淮抱不平的样子,“她这……也太不顾及惊淮哥的感受了。之前她一再惹惊淮哥不高兴,又把自己的亲生儿子气犯了病,晾在那儿好几天不管,转头却去陪别的孩子过生日,给别人孩子当妈。这些,惊淮哥看在五年夫妻的情分上,都隐忍了。”


    谢惊淮薄唇下敛,放在桌上的大掌一点点攥起。


    林芷歆继续吟唱:“可这一次,她竟然不顾自己已婚的身份,和傅沉舟住在了一起?她这是精神肉体双出轨啊!但凡有一点自尊心的男人,谁能忍得了她这样天天在外面招花惹草,朝秦暮楚?真是太过分了!”


    她说这些话,只是为了煽风点火,推波助澜,让谢惊淮和姜时愿彻底断了。


    其实,她心中更多的,是对姜时愿阴暗的妒忌。


    姜时愿一个死了亲妈,不受亲爹待见,又不是高知女性的浅薄女人,巴结讨好老太婆侥幸嫁入豪门也就算了,竟然暗地里还勾搭上了金牌律师叶聿,甚至为了她不惜跟惊淮哥大打出手,不怕被事后报复,这就已经够让她酸的了。


    现在,连傅沉舟这样的大佬,也被她蛊惑住了!


    她心里极度的不平衡。


    这些年,追求她的男人也不少,但各个都是俗不可耐,质量低下,根本入不了她的眼。


    她真不明白,一个生过孩子一身奶味儿的家庭妇女,有什么魅力能得到这些优秀男士的垂青?!


    “虽然昨晚太太去了傅总家,但我想应该是为着傅总儿子被同学打伤的事,身边怕是没有妥帖的人照顾。太太心眼好,心疼那孩子,所以选择留下照顾也是很有可能的。”


    韩叙不卑不亢,冷飕飕地瞥着林芷歆,“别墅那么大,住一个房也不等于就睡一张床,精神肉体双出轨这种话有些捕风捉影了吧?


    而且,据我对太太的了解,我们太太五年来一颗心都是扑在谢总身上的,朋友圈干干净净,从不是那寡廉鲜耻,乱搞男女关系的人。”


    他不满林芷歆太久了,可惜,谢总却拿她当个宝,他敢怒不敢言。


    以前,林芷歆碍于太太有儿子傍身,和谢总又在婚姻存续期,她只敢暗戳戳搞事情,表面却是慈眉善目,岁月静好的样子。


    现在,眼看着太太和谢总在闹离婚,她终于露出了她的獠牙,开始明着朝太太放冷箭,泼脏水了。


    林芷歆阴恻恻地咬牙,刚要开口,谢惊淮嗓音冷彻,先声夺人:


    “她到底是真的干净,还是藏得太深,这个,有待商榷吧?”


    韩叙:“……”


    谢惊淮克制着深吸了口气,下颌角锋利得蜇人,“她自己的孩子都没照顾明白,跑去对傅沉舟的孩子嘘寒问暖,她这个母亲当的,真是刷新了我的下限。”


    林芷歆得意地挑了下唇,用上位者的姿态轻蔑地睨着韩叙。


    “除了这个,还有什么别的事吗?”男人捏住酸胀的眉心。


    “有。”韩叙了垂睫,“刚才,太太给我打电话了。”


    谢惊淮凤眸一掀,身躯前倾,“她说什么?”


    “太太说,让您不要忘了,周一和她去民政局,领离婚证。”


    “呵,她够急的啊。”


    谢惊淮一股浊气滞在胸腔,眉骨狠跳,“赶着去和叶聿私会,还是和傅沉舟同居?”


    现在,那女人有什么事竟然让秘书传达,连通电话都给他打了,简直岂有此理!


    他这个人,要么,就让他从未拥有。


    既然有了,他就要将一切牢牢把握。只许得,不许失!


    “惊淮哥,其实以前,我是真心不希望你们离婚的。”


    林芷歆摇摇头,一副温婉柔顺,替他着想的样子,“毕竟瞳瞳还小,我不希望他在破碎的家庭长大,我希望孩子能有一个幸福的童年。


    可是近来,你难道没感觉到,姐姐对瞳瞳越来越冷淡,越来越不上心了吗?她这完全就是要放弃瞳瞳的意思啊!


    既然如此,我觉得再僵持着也没意义,到头来受伤的只有孩子。惊淮哥,既然姐姐执意要跟你离婚……我看要不然就……”


    谢惊淮倏地薄唇冷勾,厉芒略眸,“想离开我,跟别的男人双宿双飞?她姜时愿做梦!”


    林芷歆瞳孔一震,如遭雷殛!


    “我不仅不会跟她离婚,我还会公开这段婚姻,让全世界都知道他是我谢惊淮的女人。”


    谢惊淮眯眸,笑意冷谑,“到时候,我倒要看看,傅沉舟还敢不敢打姜时愿的主意。


    除非,他想背负小三的骂名,想让他儿子以后在同学面前,抬不起头来。”


    韩叙听了这话,忍不住面露喜色,瞥向林芷歆。


    果不其然,女人的表情,像便秘一样扭曲,像吃屎了一样难看!


    “今晚,继续派人守在傅沉舟家附近,如果姜时愿今晚还去,第一时间告诉我!”


    ……


    入夜,迈巴赫停在别墅门前。


    邢真率先下车,恭敬地打开后车门,西装楚楚的傅沉舟利落迈下,长睫投下阴影,情绪深敛。


    两人刚要进门,傅沉舟脚步一滞,回乜,“对面树丛里,有人埋伏,监视。”


    邢真倒抽了口凉气,不敢回头,“您怎么知道?!”


    “因为他已经在那儿,蹲了两天了。”


    傅沉舟淡淡收回视线,“他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所以头一天,我忍了。但他今晚还在,显然是拿我当傻子,那我就忍不了了。”


    邢真目光一凛,“您稍等。”


    旋即,他转身,矫健的身影迅速冲进浓浓夜色。


    短短几分钟后,邢真拎着一个鼻青脸肿男人的脖领子,像丧家犬一样提到傅沉舟面前,往地上一丢:


    “傅总,人抓来了。”


    男人被揍得眼睛肿得像蛤蟆,口眼歪斜,跪在地上直打哆嗦。


    他也是有点身手的人,可是刚才,他甚至连邢真的脸都没看清,就被打成了猪头。


    恐怖如斯!


    “说,你是谁派来的?”邢真睨着他,声色阴寒。


    “我……我……”


    男人心思突然活络,立刻梗着脖子,“我是谢氏集团,谢惊淮,谢总的人!


    啊呀——!”


    话刚说完,傅沉舟微弯星眸,猛地抬起长腿,一脚踹在男人的面门上!


    直接把他踹飞到台阶下,门牙掉了两颗,从下巴到额头印上了意大利手工高定的LOGO。


    “你……你竟然敢动我……我是谢总的人!”


    傅沉舟睨着他,乐了,“你多余说那一句,你要不说,还挨不了这一脚。”


    男人傻掉。


    真是,坏人绞尽脑汁,不如蠢人灵机一动!


    “花无百日红,人与狗不同。”


    傅沉舟桃花眸邪气斐然,“回去告诉你们谢总,我这个人,喜欢打开天窗说亮话。他有什么想说的,想问的,直接跟我说,别跟我扯这套,幼稚。”


    到家后,傅沉舟先去儿童房看看般般,又从新保姆那里了解了一下儿子的情况。


    “对了,傅先生。我今天从冰箱的一个保鲜箱里看到了十几包配好的药膳烫包,上面还用便签详细标注了熬煮的方法,一看就是给小少爷留的。”


    保姆忍不住好奇地问,“是您之前请的保姆做的吗?还是……您的女朋友?”


    傅沉舟怔愣一瞬,嗓音微沉,“我没有女朋友。既然有这个,那你就每天给小少爷熬煮吧。”


    说完,他扯松领带,向卧室走去。


    “傅总!”


    邢真追了上来,手里拎着一个袋子,“我在玄关处发现了这个,是一件崭新的黑色风衣,吊牌都没摘呢。


    我想这应该是姜小姐买给您的,怕您不收,所以偷偷放在那儿的。姜小姐真是有心啊!”


    傅沉舟面无表情,拎着风衣回到卧室,关紧了门。


    他双手拎起风衣,借着幽幽月光细细端详,唇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弧度。


    随即,他潇洒地一甩,利落地穿上身。


    傅沉舟:“……”


    肩窄了,袖子短了,捉襟见肘。


    “呵,你真是对我的身材一无所知。”


    傅沉舟摇了摇头,脱下衣服,“不过,这次你见过了,下次,应该不会买错了。”


    他转身,打开衣柜。


    将这件不合身的新风衣,挂在了那件旧风衣的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