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天下第一最最好的男人

作品:《父子都选白月光,我改嫁你们哭什么

    傅沉舟聘请全院一流的外科教授,将傅宴斯安置在了环境最好的病房中。


    由于一些外伤感染,加上精神压力过大,傅宴斯才发起了烧来。


    但医院治疗水平一流,处理好了伤口,打了破伤风针和消炎药后,晚间傅宴斯的伤也渐渐退了。


    全程,姜时愿寸步不离守在病床边,眼眶湿润,心疼如绞。


    傅沉舟双臂交错抱胸,高岸的身躯斜倚门框伫立着,就这样静默地看着姜时愿给儿子盖被子,换药,喂水……


    温柔又悉心,视如己出。


    男人冷感疏淡的眸色深暗,往后一退,轻轻带上房门。


    “姜阿姨……对不起……我又给你添了大.麻烦……”


    傅宴斯小嘴巴干得起了皮,可见小家伙上了不小的火,“我害得你和谢叔叔关系更差了……对不起……以后再也不会了……”


    “不,般般,你没有做错。以后遇到麻烦,如果找不到你爸爸,就一定要第一时间联系我。”


    姜时愿怕他打针刺激了血管,搓热了掌心,捂在他手腕处,“至于那个谢叔叔,不用管他。姜阿姨根本不在乎他怎么想。”


    傅宴斯眨巴着清澈的眼睛,“姜阿姨,你和谢叔叔……是离婚了吗?”


    姜时愿刹那怔住,踟蹰启唇,“还没有。”


    “那……既然还没离婚,为什么在学校的时候,谢叔叔看上去就像不认识您一样?”


    傅宴斯顿了顿,小心翼翼地问,“是……因为那个林阿姨吗?我发现,每次有谢叔叔在的地方,她都在。”


    “般般,你还小,大人的事,你不懂。”姜时愿尴尬至极,只能这样敷衍着。


    “姜阿姨,我不小啦,我五岁啦,懂得可多了。”


    傅宴斯忽然鹿眸点亮,“姜阿姨,您觉得……我爸爸怎么样?”


    姜时愿蹙眉,哭笑不得,“般般,你别拿阿姨寻开心了。”


    “没有啊,我很认真地问您呢。”


    提起傅沉舟,傅宴斯瞬间化作小小推销员,励志要把孤寡老父卖出去,“我爸爸是我见过的,天下第一最最好的男人,第二好的是邢叔叔!


    可是邢叔叔人闷闷的,你们不太适合,还是我爸爸适合您。我爸爸可幽默了,邢叔叔说听爸爸说话有时候会笑得满地找头。姜阿姨你跟我爸爸在一起,一定、一定会比跟谢叔叔在一起开心。


    最起码,爸爸对喜欢的人绝对是一心一意的,不会多看别的女人一眼。”


    姜时愿见孩子精神状态好了许多,不禁安心,轻笑着问:


    “你怎么肯定你爸爸对喜欢的人是一心一意的?”


    “他到现在还留着妈妈送他的汽车玩具,每天都会仔细擦好几遍。”


    姜时愿美眸恍然,“就是之前我帮你修的那个,对吗?”


    “嗯嗯!我第一眼看到就好喜欢,我本来以为,我喜欢爸爸一定会送给我的,结果……”


    傅宴斯难为情地红了小脸,“打、打脸了。”


    姜时愿讶异地问:“怎么说?”


    “刚开始,爸爸不愿意给我,是我缠了他好久,求好久他才让给我的。可见他有多喜欢妈妈送他的礼物呀!”


    姜时愿不禁失笑,“那很爱了。”


    她想起曾经的自己,曈曈要什么,她给什么。


    把他惯得任性凉薄,没有同理心,是她作为母亲的失格。


    可是,般般却被他的父母教得很好。


    足可见,傅沉舟的妻子,是位很优秀的女士。


    同为母亲,她远远比不上。


    “还有呀,姜阿姨,我悄悄告诉您……”


    傅宴斯招了招手,姜时愿羽睫轻眨,探过身去,侧耳倾听,“我爸爸呀,他到现在还留着妈妈戴过的头绳,缠在左腕上,连洗澡的时候都舍不得摘下来呢。


    爸爸说,每当看到这根头绳,他就会想起妈妈。您说,爸爸还不够专一,还不算好男人吗?”


    闻言,姜时愿喉咙微哽,胸腔里闷闷的,泛起一丝丝酸楚。


    在第二个孩子没失去之前,哪怕五年冷婚,她也无时无刻不在渴望着,有一天谢惊淮能够眷顾她一回,偏袒她一次,为她动心一瞬。


    可她最后等来的,只有对他心如死灰。


    姜时愿如今一头乌黑如绸缎般的长发,其实是和谢惊淮订婚后,一点点留起来的。


    仅仅只是为了让自己多一些女人味,和谢惊淮拍婚纱照时,能和他般配一点。


    五年前,好不容易留起长发的她,独自坐在影楼化妆间,从天亮一直等到天黑。


    最终,只等来谢惊淮的一通冰冷的电话:


    ——“芷歆旧疾复发,我现在正陪她在医院治疗,抽不开身。婚纱照推迟吧。”


    “般般,其实,谢叔叔也是个专一的人。”姜时愿缓缓抬起手,轻抚男孩柔软的脸蛋,敛净了眼底的情绪。


    只是,他爱的人,不是我而已。


    ……


    这边,观澜苑——


    谢惊淮携着满身森冷怒意,拽着曈曈的小胳膊,在佣人们的注目下将儿子近乎野蛮地拖拽上楼。


    “呜呜呜!爸爸!我好痛……爸爸!”曈曈踉跄着,哭喊着。


    男人却阴沉着俊容,罔若未闻。


    曈曈吓坏了,脸色煞白!


    他知道,爸爸越是沉默,就说明他越生气!


    “歆歆小姨!救我……救我!”


    “惊淮哥!你冷静一点!孩子还小,你别伤到了他!”


    林芷歆亦步亦趋地追赶,急得嗓子眼里要冒火,“而且,曈曈到底是谢家的小少爷,你就算要教育他,也该避开那些佣人,你要顾着点儿他的体面和尊严啊!”


    “体面?尊严?”


    谢惊淮猛地一顿,满是戾气的眼神,令林芷歆心脏一揪,“他在学校,惹是生非的时候,他想过自己是谢家少爷了吗?


    想过他一言一行代表谢家,想过给我这个父亲留体面了吗?!”


    林芷歆慌得不敢讲话了,只能低眉顺眼,跟个婢女似的,尾随着父子二人来到儿童房。


    谢惊淮长臂一挥,曈曈整个人重重跌进床上,虽然不疼,也震荡得他头晕脑胀,想吐。


    “呜呜呜……爸爸……”


    谢惊淮居高临下,凤眸凶悍,“我数三个数,给我憋回去。一——”


    曈曈吓得立马敛声屏气,憋得胀红了脸,眼泪无声地流。


    “现在,除了你小姨,没有外人在场,我再问你最后一次,你如实回答。”


    谢惊淮逼近,庞大的阴影里,曈曈显得渺小可怜,“你到底,有没有打傅宴斯?想清楚,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