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你难道没为他拼过命吗?

作品:《父子都选白月光,我改嫁你们哭什么

    姜时愿垂在身侧的十指寸寸蜷紧,眼眶一胀。


    五年全身心的付出,牺牲掉自己的生活和未来,换来的,就是这个男人一句冰冷的——


    “泼妇”。


    她倒没有多伤心,更多的,是为荒废的五年生命而感到深深的不值。


    “谢惊淮。”


    男人脚步一顿,不看她。


    “以后,看好你养的女人,等她脑子里的水倒干净了,告诉她别动我身边的人。”


    姜时愿嗓音寒凉彻骨,“下次,她再敢放肆,我一定会让她吃不了,兜着走。”


    ……


    叶聿被姜时愿和苏禧儿火速送到医院治疗。


    一番检查后,医生说好在叶聿年轻,身子骨也硬实,要是换个年龄大点儿的,这种外伤的力道,肋骨轻轻松松断成两节。


    “妈的!谢渣渣手太黑了,纯纯畜生养的,狗都不如!”


    苏禧儿气得用最恶毒的话骂谢惊淮,但根本不解气,“那水连腰都没到,那个贱人在里面扑腾个什么劲儿?跟只翻壳的王八一样!


    偏偏谢惊淮就吃死了这套!瞧瞧他那紧张的样子,简直让我想吐!


    早知道有这么一出,第一次下水的时候我在里面尿一泡好了,让那绿茶精里里外外骚个彻底!”


    “那岂不是便宜了她,让她白泡了回温泉?”叶聿浑身都疼,也不忘参与吐槽。


    “噗嗤!拾元你这师哥也太幽默了,嘴巴比我都损!我喜欢!”苏禧儿爽朗地笑着,被逗得前仰后合。


    姜时愿笑得无奈,“幽默是真的幽默,嘴损起来也是真的够恶毒。”


    叶聿好奇地注视着苏禧儿。


    只觉此刻的苏小姐,和在沈战棠身边的那个美艳女人,根本不是同一个人。


    怎么说呢。


    在姜时愿面前,她鲜活明艳,有血有肉。哪怕受了那么大的委屈,她也乐观向上,一点不内耗。


    然而,在沈战棠面前,她就像个泥胎木偶,满脸都是淡淡的死感。


    看来,与狼共舞的日子,并不好过。


    “我真是想不明白啊……谢渣渣到底喜欢林绿茶什么!”


    苏禧儿只手叉腰,气得胃疼,“论样貌身材,林绿茶比不过我家拾元,论才华,她那两下子在拾元面前根本不够看,简直就是姜门弄丑!


    为什么谢惊淮就是看不到拾元的好,这么多年了,就这一个情人他也不腻歪。要换我们沈大官人,早给她忘西伯利亚去了。林绿茶是不是给谢惊淮下蛊了?”


    叶聿眉心深锁,胸口像压着块石头一样不舒服。


    “谢惊淮这个人,说好听了,是有恩必报,重情重义。说难听点,就是死轴死脑筋。认定的事,就要一条道走到黑。”


    姜时愿脑中浮现出六年前的那个雨夜,她孤零零躺在病床上,为昏迷中的谢惊淮输血的画面。


    “六年前,谢惊淮在高速路上发生了严重的车祸,是林芷歆把自己的半条命搭了进去,才把谢惊淮救活了。


    她虽然满心困惑,但她已经把谢惊淮放下了,也就不想追究了,“所以,林芷歆于他而言,是他生命中很重要的人。想来如果不是因为一些玄学原因,加上奶奶不喜欢林芷歆,五年前他们早就有情人终成眷属了。


    说到底,是我耽误他了。”


    苏禧儿气得恨不得去捂她的嘴,“呸呸呸!拾元你怎么能看低自己?是他耽误了你!是他辜负了你!”


    “林芷歆救过谢惊淮的命又怎样?难道你就没为他拼过命吗?!”


    叶聿太替姜时愿委屈,忍无可忍,终于把挤压在心里太久的秘密说了出来,“当年你为了生下那块叉烧……差点儿连命都搭进去了,你差点儿没死在产房里!”


    “师哥!你别说了!”姜时愿心底酸涩翻涌,红着眼喝止。


    苏禧儿全身一震,脸色瞬间刷白,“什么意思?什么死在产房……拾元,当初你不是告诉我你只是胎位不太正吗?怎么会差点儿连命都搭进去?!”


    姜时愿低垂着眼睫,沉默不语。


    “是难产。”


    叶聿支撑着靠在床头,心脏阵阵抽痛,“当时……阿愿在产房待产,没有一个娘家人守在身边。谢家把产房围得风雨不透,我想去探望,却连那条走廊都不能靠近。


    现在想来,谢家这么做,是怕一旦出事,好即刻封锁消息。若到危机关头,以谢惊淮他妈那个老妖婆的尿性,她铁定会牺牲掉阿愿……舍大保小。”


    “混蛋……畜生!”苏禧儿扑进姜时愿怀里,双肩颤动不止,自责地哭了出来。


    她生产前后那几天,苏禧儿跟着沈战棠,在国外执行任务时不甚中枪,躺在病床上昏迷了半个月才好。


    后来,姜时愿不提,她也根本不知道发生过这么可怕的事。


    “好啦,都过去了。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姜时愿哄着她,拍抚着她。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背后多少辛酸,根本说不清。


    叶聿恨得睚眦目裂,“是阿愿命大,挺过来了,要是挺不过来,真不知要趁了多少人的心愿!”


    苏禧儿泪流不止,“你为谢家付出那么多,谢惊淮竟然还这样对你?他是狼心狗肺吗?!”


    “当时他出差了,在国外。这件事,他并不知道。”


    姜时愿神色透着时过境迁的淡漠,“如今,眼看着就要离婚了,我也不想翻这旧账。就当这件事没发生过吧。”


    当没发生过?


    她可以这么说,但苏禧儿却咽不下这口气!


    “而且,我也不认为,谢惊淮知道这件事,内心会有多大的波动。”


    姜时愿温柔地为苏禧儿擦去脸颊的泪水,“五年了,若他的心能捂热,早就热了。跟他计较这些,只会显得我很惨,很可悲。”


    ……


    凌晨时分,苏禧儿被沈战棠的电话叫走了。


    叶聿疼得根本睡不着,恰好姜时愿也是熬惯了夜的人,就坐在病床旁跟他聊天。


    “听禧儿说,你跟谢惊淮大打出手,是因为他弄脏了我送你的西装。”


    姜时愿忧忡地蹙起眉心,“师哥,那不过是一件衣服而已,你怎么能这么不理智?你先对谢惊淮动手,就是落了下风。以谢惊淮的狗脾气,他抓住你的把柄就一定会往死搞你。


    你是精英律师,但谢氏集团的法务部也不是花架子,他会狠狠报复你的!”


    “在你看来,那只是一件衣服,但在我眼中……那是你的心意。”


    叶聿闷咳了几声,深深看着她,眼底一片风暴,“身为律师,没有人比我更懂法律。但我说过,只要是与你有关,再小的事也是大事。


    今晚我若忍气吞声,我他妈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孬种!我还有什么资格做你的哥哥……守着你,护着你?!”